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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出聲音,那麼我也得製造動靜,讓隔壁的白翌知道我遇上麻煩了,於是我一個縱身咬著牙硬是從椅子上摔到了地上,肩膀重重的撞在了地板上,頓時我肩膀就麻了。好在椅子倒地發出了很大的響聲。
我齜牙咧嘴的喊疼,依然不敢睜開眼睛,只感覺耳畔有一聲輕微的嘆息,我感覺那東西應該已經走了,然後就是白翌急速的腳步聲。當一雙有力的手臂撐起我上半身的時候,我才敢睜開眼睛,而進入我眼簾的卻是一個披頭散髮,頭髮把臉都遮住的一張人臉,十分的陰森,也分不清性別,只感覺特別的瘦弱。我眼前一花,嚇的倒吸了一口氣,馬上推開那個人,連滾帶爬的衝出門去,白翌才剛剛走到了門口,我一下撞在他懷裡。我頭也不敢回,指著屋子就說:“鬼,鬼,真的是鬼啊!”
白翌拍了拍我說:“屋子裡沒有東西。”我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往屋子裡看了過去,真的沒有人。椅子倒在了地上,電腦裡依然放著那無聊的肥皂劇。那些咿呀的古調完全消失了。那麼那東西是怎麼來的?
我嚇的被自己的唾沫給嗆著了。一邊咳嗽一邊吸氣,白翌扶著我回到了書房,我才冷靜了下來。腿還在哆嗦,突然感覺前面那麼看不起六子,認為他膽子小,現在才知道其實自己也就這德行。
於是我也學乖了,安靜的坐在白翌身邊。畢竟我經歷過的事情都不是自己解決的,的確沒有底氣和白翌發脾氣。本來還自我膨脹的信心就像泡沫一樣的消失,雖然窩囊,但是人本身的恐懼完全戰勝一切的逞強。白翌翻了一會兒書,嘆了一口氣,估計感覺出我的沮喪,他抬頭看了看我說:“其實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待著,有你陪著比較踏實。”
我暗暗的問:“老白?你也怕鬼?”
他搖了搖頭,看著我說:“有的時候,一個人比鬼更可怕。那種被遺忘了的感覺才讓人冷徹心扉。”
我有些聽不明白了,什麼時候我認識的老白成了詩人了?我拍了拍他說:“放心,你長的那麼帥,又有本事,存在感比我強多了。”
他笑了笑站了起來,我一看他要走了,立馬也站了起來,他淡淡的說:“我去換本書看,你要看什麼?”
我窘迫的坐了下來,瞥了他一眼,他拿了一本扔給我說:“臥室先別去,別老是犯網癮,看看吧,唐代的古籍小說,估計你還是有點興趣的。”
這本書我大學的時候就看過了,講的道理似深非深,道理又感覺特別的通俗,當初是我們一個文學系的哥們留在我床上的。我閒來無事也翻了翻、
當中有一段說到了桃花的故事,說的是唐代的一名詩人,名字叫做崔護,他路過都城南莊,在那裡一叢桃花中看見了一位容貌俏麗的女子,心生戀慕,但是因為要趕功名,只得看了兩眼就走了。後來他中了進士,官拜嶺南節度使。於是又故地重遊,但是在重重的桃花樹中除了白色的清明吊子外再也看不見那俏麗的桃花美人。後來才知道女子沒有活著等到他回來就香消玉殞了。
後來崔護寫下了千古名篇: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白翌聽到我默默的念著這句詩的時候,他突然湊了過來問道:“你前面在唸什麼?”
我告訴他就是這則故事中流傳下來的古詩《題都城南莊》。他恍然的點了點頭,回到桌子邊。
六子跑得匆忙,根本沒來得及收回那幅畫就逃了。白翌拿著放大鏡。又仔細的看了一遍那畫卷。
他慢慢的放下了手上的放大鏡,然後笑著對我說:“看來你誤打誤撞的本事真的是一流啊。”
我莫名其妙的被誇了一番,先是一陣傻笑,然後越來越不明白就問道:“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他樂呵的說:“晚上你自己去問‘她’吧。”
我瞪了他一眼,心想:“ 問,問個頭啊!有本事你直視著那披頭散髮的女鬼然後問她,大妹子你留在這裡是等吃年夜飯啊,估計六子這小子不會供你的”
說到吃,我們那麼一折騰下來,還真的到了晚飯時候了,六子的廚房裡有很多的食物,他是一個生活奢侈的人,那些搞文物和字畫的其實都是隱藏著的資本家,他們手裡的東西只要有人要,賣出一個大件去,就夠揮霍好幾年的。這就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
白翌炒了鍋炒麵,泡了一碗湯就打發了我。因為這個屋子的詭異氣氛,我是寸步不離白翌,哪怕他上洗手間,我也得跟著去。
臥房成了我們的禁區,白翌是一次也沒有去過臥室,裡面的電腦依然開著,片子早就播完了,沒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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