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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司寇升任相國,號奉陽君。商鞅二句:商鞅到秦國後,曾先用“帝道”、“王道”勸說秦孝公,秦孝公沒有聽從他的主張。參見《史記·商君列傳》。
啖(dàn淡):喂。脯:乾肉。
關:通“貫”。通,指適用。
孔子四句:孔子的馬吃了農夫的莊稼,馬被扣留,子貢去交涉,結果反而引起對方更大的憤怒,後來孔子的馬伕去說,農夫聽了很高興,就把馬歸還了。事見《呂氏春秋·必己》、《淮南子·人間訓》。馬圄(yǔ雨):同“馬馭”。馬伕。懿:通“忻”。高興。
“露”上脫“形”字,“形露”二字連文。下文雲“充書形露易視”,又“故形露其指,為分別之文”,可證。
(11)齀:當是“鼽”之誤體。《說文·鼻部》:“鼽,病寒鼻窒也”。鼽(qiú球):傷風,鼻子不通氣。
(12)■(hì志):具備。
(13)狄牙:參見42·10注。
(14)《韶》:傳說是舜時享用的樂曲。《武》:傳說是周武王享用的樂曲。
(15)裡母:里社,古時鄉村中供奉土地神的地方。
(16)太牢:參見77·2注。
(17)牛刀割雞:見《論語·陽貨》,原文是“割雞焉用牛刀”。比喻使用的手段不恰當。
【譯文】
社會上一般人的情性都是好向上爬而不願向下降,專門巴結那些得勢的而背棄那些失勢的。當王充被提拔做官的時候,許多人像螞蟻一樣依附在他身邊;當王充被免職,貧困家居的時候,連原來的朋友也背離而去。王充為了記述俗人的忘恩負義,所以在家閒居的時候寫成了《譏俗節義》十二篇。希望俗人讀到這本書以後能有所覺悟,因此文章的主旨很明顯,並且摻雜了很通俗的語言。有人指責我的文章淺薄。王充回答說:拿聖人的經典給小孩子看,把高雅的言論說給山野的人聽,他們不會明白其中的內容,因此沒有不被頂回來的。所以蘇秦用精深的學說去趙國遊說,結果李兌聽了不高興;商鞅起初用王道去遊說秦孝公,而秦孝公卻不願採納。凡是不符合人們內心所追求的東西,即使你說的盡是堯舜之言,那也如同用酒飲牛,用肉餵馬一樣無用。所以那種華麗深奧的言辭,適用於大人君子而不適用於小人庸夫。人們不得已而勉強來聽,能聽進心中的人是很少的。孔子在野外丟失了馬,被人家扣留了,子貢用美妙的言辭去勸說反而使對方更加憤怒,後來孔子的馬伕用幽默詼諧的話去勸說,對方卻認為講得很好心裡高興。一般人只懂得淺顯的話語,勉強用高深鴻大的文章讓他們讀,就如同用仙丹妙藥去治療鼻塞咳嗽,穿著貂皮狐皮做的衣服去砍柴挖野菜一樣。況且禮節也不是任何時候都要講究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任何時候都必須這樣做。判決罪證明顯的人,不一定要皋陶才行;烹調葵韭一類的菜蔬,也不一定要等狄牙來做才行。民間作樂,不一定用《韶》曲、《武》曲;鄉村裡祭祀土地神,也用不著三牲齊備的供品。既有不必要的問題,又有不適宜的問題。用宰牛刀殺雞,用長戟挖野菜,用大斧削筷子,用盆罐當酒杯,這些都是大小失當,認為這種做法適當的人很少。怎樣才算口才好呢?能用通俗的語言進明深奧的道理就算好。怎樣才算才智高呢?能用容易懂的語言說明難懂的問題就算才智高。賢聖能衡量讀者物件的才能大小,所以能寫出適合他們程度的、深淺不同的文章。
【原文】
85·7充既疾俗情,作《譏俗》之書;又閔人君之政,徒欲治人,不得其宜,不曉其務,愁精苦思,不睹所趨,故作《政務》之書。又傷偽書俗文多不實誠,故為《論衡》之書。夫賢聖歿而大義分,蹉。。殊趨,各自開門。通人觀覽,不能釘銓。遙聞傳授,筆寫耳取,在百歲之前。歷日彌久,以為昔古之事,所言近是,信之入骨,不可自解,故作實論。其文盛,其辯爭,浮華虛偽之語,莫不澄定。沒華虛之文,存敦龐之樸,撥流失之風,反宓戲之俗。
【註釋】
蹉。。:失時,指耗時長久。
各自開門:各人自立門戶,指形成不同的學派。
釘銓:當為“訂詮”之誤。《薄葬篇》雲:“是非信聞見於外,不詮訂於內。”訂詮:訂正、解釋,這裡是判斷,斷定的意思。
實:據遞修本作“是”。是論:指《論衡》。
宓戲:即伏羲氏。參見36·7注。
【譯文】
王充憎恨俗人的性情,因而寫了《譏俗節義》;又憂慮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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