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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非而澤。”
飭(chì斥):通“飾”。
者:據遞修本作“聖”。
繆(miù謬):通“謬”。錯誤。
【譯文】
孔子列舉少正卯的罪惡說:“言論錯誤卻顯得很博學,附和錯誤的東西卻又加以潤飾。”內心歹毒而外表卻用才能將它粉飾起來,眾人不能發現,就認為他是賢人。內心歹毒而外表卻掩飾得很好,世人認為他是賢人,那麼內心善良外表卻無法自我表露的人,眾人也就認為他是不肖之輩了。是非混亂而不治理,唯獨聖人能識別是非。人的言行大多如少正卯這類人,唯獨賢聖能識別他們。世間有是非顛倒的言語,也有正確與錯誤混淆不清的事情。判明顛倒的言語,判斷混淆不清的事情。只有賢良聖明的人才能夠勝任。聖人的心清明而不昏暗,賢人的心有條理而不紊亂。用清明考察謬誤,沒有什麼看不明的;用條理解釋疑惑,疑惑沒有不能斷定的。
【原文】
80。35與世殊指,雖言正是,眾不曉見。何則?沉溺俗言之日久,不能自還以從實也。是故正是之言,為眾所非;離俗之禮,為世所譏。《管子》曰:“君子言堂滿堂,言室滿室。”怪此之言,何以得滿?如正是之言出,堂之人皆有正是之知,然後乃滿。如非正是,人之乖㓨異,安得為滿?夫歌曲妙者,和者則寡;言得實者,然者則鮮。和歌與聽言,同一實也。曲妙人不能盡和,言是人不能皆信。“魯文公逆祀,去者三人;定公順祀,畔者五人。”貫於俗者,則謂禮為非。曉禮者寡,則知是者希。君子言之,堂室安能滿?
【註釋】
指:通“旨”。意旨,意見。
還:歸,返。這裡指擺脫。
《管子》:書名。託名春秋時期齊國政治家管仲著,實際上是後人彙集管仲的言行並加以發揮和補充編成的一部書。
引文參見《管子·牧民》。
正是:指“正是之知”。
乖:據遞修本作“言”。㓨:乃“刺”之俗體。
魯文公逆祀:魯文公違反祭祖的正常次序,在祖廟中把生父魯僖公的牌位放在魯閔公之上。參見《公羊傳·文公二年》。
定公:魯定公,春秋時魯國國君,公元前509~前495年在位。順祀:按照禮法進行祭祀,即把魯僖公的牌位移到魯閔公之下。
畔:通“叛”。離去。畔者五人:指當時有五個大臣因為習慣於“逆祀”,對“順祀”反而不滿意,因而就離去了。引文參見《公羊傳·定公八年》。
貫:通“慣”。
【譯文】
如果和世人的意見不同,即使話說得很正確,眾人也不能理解。為什麼呢?沉溺在俗言之中日子久了,就不能自拔而服從正確的言論。所以正確的言論被眾人所反對,違背世俗標準的禮節被眾人所指責。《管子》說:“君子在堂上說話能符合滿堂人的心意,在室內說話能符合全室人的心意。”很奇怪這樣的說話,怎麼能讓所有的人都滿意呢?如果正確的話說出來,全堂的人都有正確的理解,然後所有的人才會滿意。如果在座的人沒有正確的理解,人說的話違理怪異,怎麼能使人人都滿意呢?歌曲很絕妙,能附和的人就很少;說的話符合實際,同意的人也很少。和歌和聽話,是同一回事。歌曲絕妙人們就不能都附和,言論正確人們就不能都相信。“魯文公違反祭祖的正常順序,有三個大臣離開祖廟;魯定公按照禮法祭祀,卻有五個大臣離開祖廟。”習慣於世俗的人,就說按照禮法做是錯的。通曉禮法的人少,那麼識別正確與否的人就稀少。君子說的話,堂室中的人怎麼能都滿意呢?
【原文】
80·36夫人不謂之滿,世則不得見口談之實語,筆墨之餘跡,陳在簡策之上,乃可得知。故孔子不王,作《春秋》以明意。案《春秋》虛文業,以知孔子能王之德。孔子,聖人也,有若孔子之業者,雖非孔子之才,斯亦賢者之實驗也。夫賢與聖同軌而殊名,賢可得定,則聖可得論也。
【註釋】
虛文:指沒有得到實行而僅僅見於文字的政治主張。
【譯文】
人不可能對別人說的話都滿意,那麼世人也就不可能知道別人所說的真實內容,要筆墨寫出的痕跡,排列在簡策上面,才能得知。所以孔子沒有當上君王,就寫作《春秋》以表明政治主張。考察《春秋》所闡明的沒能得以實行的政治主張,就可以知道孔子具有當君王的品德。孔子是聖人,如果有像孔子那樣業績的人,即使不具備孔子那樣的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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