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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數日,索雲從劉受書,背誦如流。劉戲拍其背,遂喑啞。綠雲泣曰:“中其要害矣!”馳告老婦。老婦至,亦泣曰:“是兒夙根太慧,宜獲此報。非得菩薩楊枝露飲之,不能瘳也。”劉惶恐,因求去。老婦亦不復堅留,命綠雲脫金約指付劉曰:“此君家故物,今特歸趙。”臨行,酌杯酒告曰:“太夫人之惠,末之敢忘。弱息又辱門牆,藉君牖迪。此酒所以報也!”劉立飲之:覺胸中如滌刮,下氣大洩,神悟頓開,喉舌亦便利,無復期艾之苦。老婦命窅兒護車,進劉還家,須臾而至。
家人方覓劉。既見,皆欣忭。劉具述前事,井出約指觀之、劉母識之,曰:“異哉昔爾父蓄二鸚鵡,一母一雛。母白色,雛綠色,並能言。一日悲鳴求去,餘憐而放之,系以金戒環,而約之曰:“他日倘相見,以此為信。”即此物也。”急視窅兒,已化為燕子,呢喃而去,門外之車亦杳。復論阿錦之事,蓋劉父嘗射雉於郊,中其左翼雲。
耳食錄卷九
王方伯
遼東王公某,少應童子試,自郡歸,值日暮。使奴子策馬先行尋旅店,王按平轡於後。過一第宅,甚閎敞,有數人侯於門外,叩馬而請曰:“姑娘待公子久矣,”王訝然不識,下馬入宅。既見,則一少女也,序世次甚洋,乃王之姑之夭死者。王憶果有是,然殊忘其死,遂以從子之禮見。坐言別後事,辭色悽惋
已聞有貴官至門、騶從呵叱聲,姑曰:“爾姑丈歸欠,可暫避內室。”姑死時,年方二八,實未字人,蓋死後匹配者。王亦忘之。潛於壁穴間窺之。俄而姑丈入,面黝黑而貌猙獰。甚可憎畏。忽以手探面,則皮殼頓落,類今梨園中面具,以付其從者收之,則翩翩然美丈夫矣,而年亦少,與姑齡上下。問姑曰:“其人來否”姑曰:“來矣。”呼王出見之。戚誼其殷勤,不啻王導之待何充也。少頃,設飲食,酒饌豐備。王素不勝杯杓,姑強之,王勉為盡觴焉。
旋有書吏呈一牒,令共觀之,內書王姓名籍貫,臚列其科笫及事行,體例似年譜。有一頁大書六字曰:“承宣布政使司”。姑丈取筆,下注一酒字。審閱未盡數頁,遽付吏持去藏之。不令見。酒罷,引之就寢,帷榻茵席亦華煥非常。
天明視之,乃空山之冢上耳。王自是遂善飲酒,厥後仕至方伯,以事伏法死。其所未見數頁內,殆書其犯事當誅之狀,故不令見歟。
鄧生
新城鄧生暮行,道逢一人。與語,甚相得。其人曰:“先生至家尚遠,何不過舍下一宿,明日再行”鄧自意交淺,託言有要事,堅卻之。其人拽鄧衣,強之行。至則廣廈高墉,巍然華屋。主人禮意殷渥,酒餚洊至。女樂雜陳,率皆姝麗婉孌,柔聲媚態,奔注於鄧。鄧素誠謹,略不為動,然漸覺沉醉,初不知身之在魅鄉也。
次日天明,有荷擔者過,見泥淤中有物蠕動,就視,乃鄧也。魔語含糊,不復可辨。亟援之出,則耳目口鼻皆為泥所塞,命在呼吸矣。急去其塞,掌摑其面而後蘇。蓋其所食者,皆土羹塵飯也。幸不為麗鬼所動,不然死矣。
東倉使者
金溪蘇坊有周姓丐媼,年五十餘。夫死無子,獨處破屋。忽有人於耳畔謂之曰:“爾甚可憫,餘當助爾。”回視不見其形。頗驚怪。復聞耳畔語曰:“爾勿畏。爾床頭有錢二百,可取以市米為炊,無事傍人門戶也。”如言。果得錢。媼驚問何神,曰:“吾東倉使者也。”媼察其意,非欲禍己者,竟不復畏怖。自是或錢、或米。或食物,日致於庭,亦無多,僅足供一二日之費;費盡則復致之,亦不缺乏。間又或為致衣服數事,率皆布素而無華鮮。媼賴之以免飢寒,心甚德之,祝曰:“吾受神之澤厚矣!願見神而拜祀焉!”神曰:“吾無形也。雖然,當夢中化形示爾。”果夢中見之,皤然一翁也。久之,頗聞東鄰人言室中無故亡其物,其西鄰之人亦云,媼乃知神之竊鄰以貺己也。鄉鄰有吉凶美惡事,輒預以告媼,囑以勿洩。自後驗之,無不中。如是者數年。
初,鄰人訝媼之不復丐也,即其家伺之,則所亡之物在焉;乃怒媼,將執以為盜。忽聞空中人語曰:“彼何罪我實為之。損有餘,補不足,復何害若猶不捨,將不利於爾!”言甫畢,而瓦礫擲其前矣。鄰人懼而棄,一里傳以為怪。往觀者甚眾,與之婉語,殊娓娓可聽。語不遜者,輒被擊。惟媼言是聽,媼言勿擊則止。
一日,有諸生乘醉造媼所,大詈曰:“是何妖妄作祟不已,敢出與吾敵乎?”詈之再三,竟無恙而去。媼詰神曰:“何獨畏彼?”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