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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把我寫進貳臣傳裡。”
於而龍淡淡一笑:“其實那又何妨,都活一輩子。”
“咱倆幹嗎內訌呢?你生我的氣,我理解,把你一個人扔下抵擋四面八方的圍攻,我去養病,說不過去。好啦,從今天起,咱倆有難同當。”
“你用不著海誓山盟,這種愛情式的表白,只能騙騙頭腦簡單,天真爛漫的女孩子。”
——王緯宇一聽這話,嚇得放下茶杯,驚恐地望著,臉皮刷的白了。
可惜燈光暗淡,於而龍注意不到他臉部表情的變化,接著說下去:“……如果你真心實意的話,你明天就去跟高歌他們談,誰也不許染指實驗場,讓那裡的研究人員得以繼續工作下去,把廖總放出來,使他有可能把試驗做完,要不然多年的心血就付之東流了。
再說:革命的人道主義也該有的,廖總的老伴都被三番五次的查抄嚇出病來了。”
——王緯宇這才鬆了一口氣,知道那不過是於而龍信口說出的話,並無深意,那個罪惡的謎園之夜,此刻他本人都不敢去回想了。
他站起來,握了握於而龍的手:“ 我去套套交情看,想辦法施加一點影響,使實驗場不受到衝擊。”
在院子裡分手時,於而龍說:“ 咱們不是小偷,用不著如此害怕,深更半夜,鬼鬼祟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要心虛膽怯,放心,決不會改朝換代——”
葡萄架已是一片積雪,白花花的了,他說:“至少,我看到是到了更新裝置的期限,大部分老掉牙的機器,該淘汰了吧?”
“我不認為我超過了使用年限。”
“可是,我們被上頭嫌棄了,‘飛鳥盡,良弓藏’,我是學過歷史的,歷史上有過類似的事例。”
“歷史會重演,這一點誰也不懷疑,可還有一個真理在,因為我們是共產黨。”
他拍掉落在於而龍身上的雪花:“ 你的天真無邪,一向使我敬佩。”
“你不相信真理最終會取勝?”於而龍不能設想,一個共產黨員怎麼能失去真理必勝的基本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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