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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聽不誤。再來一個笑話:酒鬼張三對酒鬼李四說:“我死了以後,千萬別忘了在我墳上澆一瓶白蘭地。”酒鬼李四說:“絕對忘不了的,不過,白蘭地透過我的腸胃,就更容易澆在你墳上了。”
這裡又是一種尿道。又別以為笑話,有人真在死人頭上
尿尿呢!兩千四百年前,晉國的智伯(智瑤)是個禍水派,他決水淹趙襄子(趙無恤),結果沒淹成,自己反被淹垮了。趙襄子恨他,把他腦袋切下來。經過印第安式處理,做成一個小馬桶,朝裡面尿尿。英文中“小便器”叫urinal,“骨灰缸”叫urn,見到趙襄子這個故事,我才好玩的發現:這兩個接近的英文字,竟被我們的趙襄於接合起來了!
今天很邪門,好像用了ureth]scopy(尿道鏡)一般。寫來寫去,竟不離泌尿科。
大人物中最會尿尿最懂尿道的,是漢高帝(劉邦),他在吃霸王飯——鴻門宴那一次,用上廁所小便做理由,完成尿遁,死裡逃生,這尿可尿得真好!漢高帝生平最看不起“儒生”,就是現在的所謂知識分子,他的傑作是“溺儒冠”——一把把知識分子的帽子抓下來,朝裡頭尿尿。我覺得這種乾乾脆脆的流氓作風,真是痛快淋漓,對付知識分子——當然是不入流的知識分子,像臺灣的這些與官方一鼻孔出氣的——有時候真該乾乾脆脆。
孔夫子說“仁者樂山,智者樂水。”我就看不出來為什麼仁者就不能樂水?仁者不但可以樂水,還可以樂尿呢!弗洛伊德假設人格發展的五階段,第二階段就是the anal stage,表示人從排洩中獲得滿足。從心理學家的觀點推而廣之,排洩一事,竟不乏“道”可尋,從孫子到酒鬼,從趙襄子到漢高帝,人證俱在,自不容正人君子再忽視泌尿科,這才叫“如其仁,如其仁”。 我每天清早五點就起來了,先尿尿,然後在小房間內獨自一人過一天,晚上十點就要睡了,再尿尿,每週如一日,每月如一日,既乏善可陳,又無惡可做作,只是用功讀寫而已。好在“水肥”不落外人田的日子,畢竟指日可數,他年尿尿於五湖四海,不亦快哉!
一九八一年十月四日
二
汝清:
新約(哥林多後書)有兩段話,我最喜歡,我把它們改譯如下:
一、哥林鄉後書第四章第八至九節 我們四面受敵,卻不被困住;
心有疑慮,卻不至失望;
遭到逼迫,卻不被丟棄;
打倒了,卻不至死亡。
we are pressed on every side,yet not straitened;
perplexed, yet not unto despair;
pursued yet not forsaken;
smitten down, yet not destroyed.
二、哥林多後書第六章第八至十節
似乎是騙子,卻是誠實的;
似乎不為人知,卻大大有名的;
似乎要死了,卻還活著的;
似乎在受刑,卻不至送命的;
似乎憂愁,卻常常快樂的;
似乎很窮,卻叫別人闊的;
似乎一無所有,卻樣樣都不少的。 as deceivers, and yet true;
as unknown, and yet well known;
as dying and behold, we live;
as chastenedand not killed;
as sorrowful, yet always rqolcing;
as poor, yet making many rich;
as having nothing, and yet possessing all things.可惜你不在身邊,你在身邊,一定會給我更好的意見,真的,你真有很好的意見。
哥林多是希臘的一個大城。哥林多後書是保羅跟哥林多教會發生“誰是真使徒”的爭執時寫的。保羅真是一個怪人,他早年受猶太教影響,信上帝卻反基督,他不相信基督教,他以猶太公會會員的身分,去抓基督徒,走到半路,據說有一道強光照上了他,同時有聲音對他說:“掃羅,掃羅,你為什麼逼迫我?”他問:“你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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