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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我還嗎了一杯白蘭地給自己壯過膽子的呢。但為什麼象撥一個電話號碼這樣的區區小事,會使我這樣費勁和害怕呢?
在阿納托爾·德·拉福爾熱大街的酒吧間裡,一個顧客也沒有。他站在櫃檯後面穿著一套便服。
“您來得正好,”他對我說。“每個星期三的晚上,我都放假。”
他朝我走來,飽住我的肩膀。
“我非常想念您。”
“謝謝。”
“這個真叫我擔心,您知道……”
我很想對他說,請他不必為我操心,但一時又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總之,我覺得您同我過去有段時間裡經常見到的一個人是很接近的……但那個人是誰呢?”
他搖了搖頭。
“您不能給我提供什麼線索嗎?”
“不能。”
“為什麼不能呢?”
“我什麼也記不起來了,先生。”
他以為我是在開玩笑,而好象這是一場遊戲或者猜謎似的,他說:
“好吧,我獨自去想辦法。您讓我全權處理嗎?”
“隨您的便。”
“那麼今天晚上,我帶您到一位朋友的家裡去吃晚飯。”
在走出去以前,他用一個乾脆利落的動作把電錶的閘門拉下來,然後關上厚實的木門,把鑰匙在鎖眼裡轉了幾圍。
他的車子停在對面的人行道上。那是一輛黑色的新車子。他彬彬有禮地給我開啟了車門。
“我的那位朋友在維爾達弗雷和聖克盧門交界的地方開了一個餐館,那是一個非常叫人喜愛的餐館。”
“我們要到那裡去嗎?”
“對。”
我們的車子從阿納托爾·德·拉福爾熱大街,開上了格朗德·阿爾梅大道,我突然想跳下車去。要一直開到維爾達弗雷,我覺得是做不到的。但是應當勇敢些。
在我們抵達聖克盧門之前,我得不斷克服一種恐懼感——它緊緊地抓著我。這個佐納甚奇,我幾乎不瞭解,他會不會把我引進一個圈套裡去呢?但是我聽他說著話,也就漸漸地放下心來了。他把他各個時期所幹過的行業,都一一地告訴了我。起初.他在俄國人開的一些夜總會里幹過,接著到香榭麗舍花園的朗熱餐館和康邦街的卡斯榮耶旅館裡謀生,後來又在其它的一些機構裡混過事,最後才來開了這家座落在阿納托爾·德·拉福爾熱大街上的灑吧間。每次換工作,他總是遇到讓·厄爾特爾——我們要去的就是這位朋友的家裡——,因此他們已是二十年的老塔擋了。厄爾特爾的記憶力也很好。他們兩個人,一定能夠解汗我的“謎”。
佐納基奇小心翼翼地駕著車,我們花了將近三刻鐘才到達目的地。
這是一幢帶遊廊的平房,左邊的部分被一株垂柳遮掩著。在房子的右邊,我隱隱約約地看到一片灌木叢。這個飯店的餐廳很寬敞。餐廳的深處,光線很強,一個男子正由那裡朝我們走來。他向我伸出手。
“先生,認識您很高興。我叫讓·厄爾特爾。”
接著,他對佐納基奇說:
“保羅,你好。”
他把我們領到客廳的深處。在那裡的一張桌子上,擺著三副餐具,正中還有一束花。
他指著其中的一扇落地窗子,對我說:
“我還有一些客人,他們在另外的一幢平房裡。那裡正在舉行婚禮。”
“您從未來過這裡嗎?”佐納基奇問我。
“沒有。”
“那麼,讓,帶他去開開眼界吧。”
厄爾特爾走在我的前面,踏上一條俯瞰池塘的走廊。左邊是一座中國式的小拱休它通向池溏另一邊的一幢平房。落地窗裡,燈火輝煌,我看見一對對男女的身影從窗前掠過。人們正在跳舞。我們可以聽到從裡面傳來陣陳的樂曲聲。
“他們人不多,”他對我說,“我覺得婚禮結束以後,會有一場放蕩的聚會。”
他聳了聳肩膀。
“您應當在夏天來。在遊廊上吃晚飯,那才愜意呢。”
我們又回到飯店的容廳裡,厄爾特爾關上了落地窗。
“我給你們預備了一頓便飯。”
他對我們做了個手勢,請我們入座,他們兩人並排地坐在我的對面。
“您喜歡用點什麼酒?”厄爾特爾問我。
“隨便。”
“用點‘帕特呂堡’酒①怎麼樣?
“好極了,讓,”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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