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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的結果,或者是這兩者同時作用的結果。因此,把一個階段的行為與它之前的各階段的行為分開的基本區別必須看成是一個向極限的過渡,而每一階段的獨有特點則是我們須要加以確定的。我們提到過說明這種情況的一個例子,就是從一些先後相繼的實物活動向這些活動在思惟中的同時性表象的過渡,我們曾認為這標誌著符號功能開始出現。在當前關於運演的知識的情況下,我們又遇到一個類似的時間過程:預見和回顧溶合成為一個單一的活動——這是運演可逆性的基礎。
序列化在這裡提供了一個特別清楚的例子。當要求兒童依順序排列十來根長短差別很小的(即需要兩兩對比)棍子時,在前運演階段第一水平上的兒童會把棍子分成一對一對的(一根短的和一根長的,等等),或者分成三個一組(一根短的,一根中等的和一個長的,等等),但不能把它們協調成一個單一的序列。第二水平上的被試則可以排成正確的序列,但是要經過嘗試錯誤和改正錯誤。另一方面,在我們現在所說的階段上,被試就常常用一種逐步排除法,先找最短的棍子,然後再從剩下的棍子中找最短的,一直這樣做下去。很清楚,這裡有這麼一個假定:任一元素E既長於已經擺出來的各元素,如E>D,C,B,A,同時又短於尚未擺出來的各個元素,如E<F,G,H等等。因此,在這一階段引入的創新是能同時運用“>”和“<”這兩個關係,而不是以一種關係排斥另一種關係,或者以嘗試錯誤那種無系統的替換的方式來處理關係。在前此各個水平上,被試的處理方式是隻能朝單一的方向(“>”或“<”)進行,而當他被問到另一個可能的方向時,就會感到困惑不解。但是從現在往後,他的處理辦法就是同時考慮到兩個方向(因為所要找的E元素被看作既是E>D,又是E<F),並且他很容易地從這一個方向轉到另一個方向:所以我們可以說在這種情況下預見(指向這兩種意義中的一種)和回顧相互聯絡起來了,這就有助於使系統具有可逆性。
因此,一般說來——這既適用於分類也同樣適用於序列化——跟前此一些水平上的簡單“調節”相反,運演的極限特性是指:不是在事後、不是在活動已實際作出之後才去改正,而是對錯誤預先就予以糾正,靠的是正運演和逆運演的相互作用,或者換句話說,如我們剛才已看到的那樣,是預見和回顧相結合的結果,或者更確切地說,是對回顧本身的一種可能的預見的結果。在這一方面,運演形成了在控制論中有時稱之為“完整的”調節的那種東西。
運演的另外一個極限特性,自然是同前一個特性相互聯絡著的,這就是系統的閉合性。在出現運演性的序列化之前,被試能透過嘗試錯誤而做到經驗性的序列化;在對歸類(A<B)作量的規定的運演性分類之前,他能湊成一些形象的集合體甚或是非形象的集合體;在對數進行綜合之前,他已經能數到某一整數,但在形象改變時就沒有總數的守恆;如此等等。從這個角度來看,最後的運演結構似乎是一種連續建構過程的結果;但是剛剛說過的預見和回顧的溶合卻意味著系統的自身閉合,而這又牽涉到一個實質性的創新:系統的內部關係獲得了必然性,而且,如果與前一階段沒有聯絡,就不再繼續建構下去。因此,這種必然性反映出一種向極限的真正過渡,因為閉合是能夠以不同的程度完成的,並且只是在完成的那個時刻,閉合才獲得這些必然的內部關係。於是這些內部關係就呈現出兩個互相聯絡著的特性,這兩個特性是往後這同一個水平上的一切運演結構所共有的,這就是傳遞性和守恆性。
很清楚,歸類或關係的傳遞性(如果A≤B和B≤C,則A≤C)是同系統的閉合性相聯絡著的:只要系統的閉合是透過嘗試錯誤形成的,是以系列化的方式,先建立部分的關係,然後再協調為一個整體,那麼,就不可能存在作為必然關係的那種傳遞性,傳遞性就只能是透過A<B<C諸元素的同時被知覺而成為自明的。但是,在什麼程度上主體能預見到兩種相反關係(“>”和“<”)的同時存在,傳遞性就在什麼程度上作為系統的一條規律而出現,這恰好是由於存在著一個系統,也就是說存在著閉合的原故,因為每一個元素在這個系統中的位置都是事先由形成系統過程中所用的同一種方法決定了的。
守恆為運演結構的形成提供了最好的指標,它跟傳遞性和結構的閉合性二者都是緊密地聯絡著的。它與傳遞性的聯絡是明顯的;因為一個人如果因為A=B和B=C而知道A=C,這是因為有某種特性從A到C不變地保持著;另一方面,如果被試承認A=B和B=C這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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