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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桂娘就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她往在衙后街卻跟幾個捕快娘子都是厲害脾氣,她卻一個都不來往,只為著丈夫不許,說女人家就該呆在家裡,出去繞舌頭便是壞了門風。
紀二郎若要出去巡街時便在門上掛上鎖,老婆女兒尋常都不得出門。知道的說她軟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清高不肯與人來往,住了小三年,不但新鄰居沒熟起來,連舊友也都疏遠了。
桂娘在家伏低做小就因為沒個兒子,其實桂娘前頭懷過一個哥兒,都成形了,過年的時候婆母硬叫她燒灶,當天夜裡就見了紅,後頭才生下蘿姐兒,在她是心肝寶貝,在紀家卻是個賠錢貨,婆母沒少在兒子面前吹風,說她中看不中用,連個娃兒都帶不住。
偏偏桂娘從小就是個軟性子,日子越苦就越是信自己前世欠下了債要還,婆家這般待她還只認是自家的錯,苦水往肚子裡咽完,再去佛前唸經拜香,可憐女兒蘿姐兒,到了三歲上紀家還不給起名,還是王老爺給定下的名字。
沈氏當著面寬慰她,背地裡直驚心,朱氏這個繼母當得真真兒的好,挑出來的女婿個頂個兒的強,有讀書的有當差的,卻又有哪一個不誅心。
可說到底全是當爹的不經心,只圖自家快活,把兒女都拋在一邊,沈氏拿刀剁雞,嘴裡不時符合,算著時辰差不多去把王四郎也推將起來,打水洗臉一般伺候好了同他說:“爹怕是走到竹枝巷了,你去迎一迎罷。”
王四郎不十分願意:“梅姐兒呢?叫她去迎,他們倆有話說。”
“梅姐兒讓我差去孃家報平安了。”沈氏在後頭推著他出門:“爹定是拎了東西來的,你去迎一迎,也好幫把手兒。”
作者有話要說: 咩嘿嘿,今天是愫生日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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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姑姑一臺戲
王老爺慢悠悠打河對岸來,揹著手一路走一路停,等走到春風橋的時候手裡已經拎了一堆東西,早早就要乾果鋪預備下的荷花糖柿餅橘餅黑棗兒芝麻糖,全是孩子愛吃的,又轉到肉鋪裡又切了十斤五花膘的豬肉,一扇排骨,還定下半腔羊叫送家去。
王四郎一步一拖,沒走過一條街就看見親爹拎了四五個食盒,還抱著一罈酒,幾步上去接了過來。王老爺看見兒子也不說話:“嗯。”一聲,甩了手往前,走了五六步才問:“都到啦?”
父子兩個著實沒話可說,卻又不得不說,王老爺生得富態,一清早走這些路已經喘上了,進了家門往堂前一坐,挨著碳盆烤火,沈氏趕緊把沏好的茶擺上,招呼兩個丫頭到他跟前拜年。
蓉姐兒人手腿短,又穿著厚襖褲,走起路來一扭一扭的,到了王老爺跟前還知道他是爺爺,一年只見上三五回,難為她記得,兩隻小手合在一起拜了拜。
蘿姐兒也是一樣,拜完了也不敢纏著他要糖吃,兩個人挨在一處,眼巴巴看著王四郎拎進來的食盒,王老爺還喘著氣,哄了孫女兩聲見她不敢跟他說話就指指糖盒子:“爺爺買的餅子,去吃去吃。”
兩個丫頭一人拿著一個,蓉姐兒拉過姐姐的手,在她那塊橘餅上小小咬了一口,蘿姐兒也不生氣,笑著自己也咬一口,兩個人吃的滿嘴是糖粉,在院子裡亂竄,沈氏從灶下伸出頭來:“別往井臺邊上去!”
小孩子瘋跑玩樂,大人們在灶下忙活,堂上又只剩下王四郎跟他爹眼對著眼兒,最後還是當爹的拉下了臉去搭茬:“當差的時候跟人處得好不好?”
王四郎一年跟親爹就見幾回面,早就不慣說這些了,要說他並不多恨王老爺,娶了後頭婆娘把前頭的兒女扔水裡溺死的也不沒聽過,可他恨朱氏。
他十四歲才跟著姐姐們進了城,那時候沒見過世面,朱氏拿出一碗肥肥的炸豬肉給他下飯他還只當是這個繼母不錯,可朱氏轉身就同自己兒子說笑,譏笑他鄉下人肚皮大,沒個兩海碗裝不住。
當時心裡頭的難受到如今還記得,明明自己才是嫡子正宗,進了城怎麼反而連個站腳下的地兒都沒有了。他也不是沒想過要爭,可他拿什麼爭,詩書經文原也上在村裡的私塾上過,可親孃一死沒人磨他,早就丟到腦後頭去了,偏偏做了官的爹只愛那會讀書的,被個婆娘拴在褲腰帶上。
朱氏的兒子穿什麼吃什麼,他們穿的什麼吃的什麼,姐弟幾個都沒能在有朱氏的那個院子裡住上一晚,當夜就被打發到如今這個院兒裡來,姐姐們擠在西屋,把正堂旁的東屋讓給他,還沒等他們摸清楚城裡的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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