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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娘拍拍她的背:“有小弟弟多好玩,妞妞不高興?”說著還捏捏她的臉頰。
蓉姐兒先點點頭,又把頭搖一搖,似模似樣的嘆一口氣:“不知呢。”眉毛皺一皺,嘟了嘴兒說:“阿婆說,有小弟弟是好事。”
這些人情世故沈家怎會不知,日日在家盼著秀娘來信說懷上了,潘氏有些話連跟女兒麗娘都不敢說,只捂在被子裡跟沈老爹說了,若是秀娘不生下個兒子來,且不知道這份家業是歸了誰的,他如今剛發跡起來還唸了舊情,再往後說不定就要收小。
瞞了兒媳婦女兒日日跟些老姐妹們走動,打聽生子的藥方兒,嘴上說著是給兒媳婦吃的,全都留下來預備著給女兒,又想著總歸是好東西,抓了好幾幅藥給孫蘭娘煎出來,日日看著她喝。
孫蘭娘這補藥兒一吃胃口大開,夜裡一碗飯還不夠吃,還要吃蒸米糕酒釀餅,潘氏咂了一回舌頭,她便只好在廚下偷吃,還暗暗同沈大郎埋怨:“娘煎這藥,我怎的越喝越餓了,待明兒你家來先買兩個肉包子。”
她在織綢時是甚樣東西都不吃的,就怕油膩汙了蠶絲,家來早就前胸貼了後背,肚皮咕嚕嚕的響,這麼偷吃了十多日,夜裡潘氏起夜聽見響動,往灶下一看,還以為是孫蘭娘有了身子,趕緊給她燙了碗雞湯麵,裡頭扣了兩個雞蛋,雞肉撈出來切成絲兒,看著孫蘭娘把一甕都吃盡了,喜得合不攏嘴兒。
待第二日請了大夫來,才曉得那藥是治積食的,白歡喜一場。潘氏吃了這一個虧,還不醒悟,再去尋那包生兒子的秘方,叫沈老爹啐了一口:“死婆子又歪纏,不如多包些水粉糰子給秀娘送了去,她吃得好,自然就有了。”
潘氏別過頭只當沒聽見,水粉糰子是備下了,忽的又起意再去一趟江州,一是上門送糰子,二是趁著年前香火盛,去請一尊送子觀音給秀娘。
還能去看看新院子,打定了主意便叫齊了一家子,只沈大郎要趕工調不出空來,蘭娘也想把帳理一理送上去,琢磨著能不能再添上幾張綢機,這也算是秀孃的私房。
一行幾人去了,才下船就叫盤算瞧見了,他跟了王四郎盤貨,到中午了肚中飢餓,還去那回的茶店叫了三個食盒的肉包菜包,拎了送到船上,抬眼一看竟是太太孃家人來了。
王四郎趕緊把老丈人請去家裡,他曉得王大郎被趕是沈老爹的功勞,傭了轎子把兩個老的並孫蘭娘跟妍姐兒都接到家裡去。
秀娘正發愁要怎麼把槿娘一家子趕跑,不意孃家人竟來了,比喝那一大碗的雞湯還要受用,趕緊坐起來往外頭迎,連蓉姐兒都樂,看見妍姐兩個抱作一團,她還問呢:“寧姐兒來了沒?”
☆、第71章 揪尾巴大白傷人刺童生潘氏護女
沈家人來了,槿娘跟汪文清肚裡這點歪水更沒處出脫了,總是親家,若是當著人的面咒人家女兒養不出兒子來,沈家必得鬧到王老爺跟前去。
王老爺到底待不待見汪文清,槿娘自家知道,這個女婿,親爹是萬分瞧不上眼的,她一個出嫁的女兒幫著夫家謀孃家的家財,若親孃活著,必得大耳刮子抽她。
再者說了,汪王雖只差著三點水,卻是兩宗不同姓的人家,若真到了過繼那一步,族中嫡嫡親的大伯家那許多的堂兄弟,俱都娶了媳婦生了兒子的,哪裡還輪得著她。
槿娘想的是把弟弟哄住了,自家看中他們昊哥兒,叫他去跟族裡頂著來,到時便是族中再不肯,也只得過繼了。
如今只得把話先咽回去,又疑心是秀娘不肯留她們,這才把沈家人叫上門來,她心裡不樂,帶了昊哥兒跟沈老爹潘氏問了安行了禮,便退回自家屋子裡去。
過不得多時,小丫頭便來了,低眉低眼的兩句話,說得汪文清差點兒跳起來,既是沈家老兩口來了,自然是住在蓉姐兒的正屋裡,孫蘭娘跟妍姐兒便只住在三間正房的西梢間。小丫頭來,是請汪文清住到外院去的。
總歸是有女眷在,怎好混住一處,便是王四郎聽了也覺有理,還嘆一口氣:“買這院子時覺得夠大了,怎麼的如今還是顯得淺窄起來了。”
秀娘嘴上應一聲:“原想著我們幾個住這院兒怎麼都是夠的,倒沒想著親戚們。”把這夫妻兩個隔開來,看她們還弄不弄得鬼:“左不過就這幾日,過了年三十總要去給爹拜年的。”她倒要看看這一家子是不是真能捨了臉在王家過年。
這回回來不僅僅是買茶園子,王四郎還打算重修親孃的墳塋,他原倒是想要遷墳的,當時家裡貧困置不起好棺木,草草一具薄棺材還是伯父家裡資助的,手裡有了錢想到這些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