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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熟,王四郎一聞見味兒就進了廚房,拿筷子挾了塞進嘴裡,一邊呼熱情一邊嚼了往下嚥。
“也不怕燙掉了舌頭!”秀娘又是笑又是惱,挾起一個吹涼了送到他嘴邊兒,王四郎就了半碟子醋吃了個乾淨,蓉姐兒捧著小碗出來再要一個,看見一籠都空了,瞪大眼兒脆叫一聲:“爹!”
王四郎叫一聲:“算盤,趕緊把包子拿出來。”他回來這一路上正巧看見曹婆婆包子鋪掛的幡子,猛得想起年初抱了蓉姐兒站在橋邊,答應給她買鴨脯子肉包吃,撿那剛出籠的買了四隻,個個都有拳頭大,蓉姐兒捧上一個半張臉都不見了。
小手捏了包子直啃,大白繞了她團團轉,蓉姐兒知道沈氏不許,悄悄走到廊下,從裡頭挖了塊肉給大白吃。
秀娘把兩個擺到蒸籠裡,拿一個給算盤:“你也餓了罷,先吃起來,再有一會子才開飯呢。”算盤受寵若驚,他跟了王四郎後,一直老爺老爺的叫,王四郎待他沒這麼些個規矩,此時秀娘又待他親厚,眼輪兒一紅,捧了包子到廊下去。
蓉姐兒沒見過算盤,走到他面前仰臉看他:“你是誰呀?”
算盤趕緊蹲了身,滿臉堆了笑,從口袋裡摸出個小皮鼓來,他知道老爺太太只有姑娘一個,看那置東西的勁頭兒是當眼睛珠子看呢,心思一活動自家摸出錢來買了皮鼓給蓉姐兒:“大姑娘,我是算盤。”
“撥珠子那個麼?你也不圓呀。”
“帳都清了?”秀娘看看外頭算盤正逗蓉姐兒玩,給王四郎抻了抻衣裳,見他點了頭才道:“我把玉娘留在孃家了,只說是本家來的投親的,她好容易掙出來,再說是行院裡的,往後難嫁呢,我可探問過了,她的意思是尋不著親人,就要嫁人的。”
王四郎擺了擺手:“要個甚都隨她,原就是陳大哥贖來的,身契兒你先收了,若能尋著自然好,尋不著,出門子的時候再還給她。”說完這句就丟到腦後:“等明兒,你跟我一處去下爹那兒。”
秀娘說起來就生氣:“咱們家蓉姐兒,差點叫那邊兩個給弄丟了,要不是徐家娘子,說不得也要被拐。”每回想起來都覺著後怕:“說是不把她糖吃,那兩個都有,單少了她的。找回來還吃一句說嘴,說她小人家家氣性太大,爹還說呢,這把脾氣同你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王四郎冷笑一聲:“也罷,既著這麼,明兒倒要刺瞎她的眼!”說著進屋開了箱子,從綢緞下頭翻出毛衣裳來:“這件猞猁皮是給你的,還有一塊整料子,你給蓉姐兒做了毛衣裳穿,這小匣子裡是頭面,我預備著過了年典間新屋,買幾房人家,咱們不說五進的院落,三進還是置得著的。”
秀娘結巴一聲:“你給我透個底兒,這回,到底帶家來多少?我心裡也好有個數兒。”
王四郎坐在椅上長腿一伸,伸了個巴掌出來,秀娘抽一口氣,抖了聲兒問:“五百?”
“嘖,小家子氣兒,再加一個!”王四郎得意洋洋,秀娘一口氣抽的接不上,捂了心口順了兩回才道:“五,五千?”見著丈夫點了下巴,往後一跌坐在椅上,半日回不過神來。
☆、第36章 乍富貴門庭若市
既是錦衣還鄉,就沒有藏著掖著不叫人知道的道理,王四郎安心要刺人的眼,叫那些往常瞧不上他的全都彈眼落睛,趁著年前收拾了一箱子東西,叫算盤僱了大車,帶了秀娘蓉姐兒去王家。
王四郎跟車伕坐在一處,算盤跟在車邊跑,孃兒倆坐在車裡,蓉姐兒長那麼大還沒坐過大車,往常只聽俊哥兒說起過,這回輪著自家坐了,立在坐墩上掀了簾子直稀罕,半個頭都恨不得探到簾子外頭去。
“娘!轉糖畫兒!”蓉姐兒手指頭剛伸出去,算盤就小跑著去買了來,從窗簾兒外頭遞進來,笑呵呵的喘氣:“姐兒吃。”
蓉姐兒還懵懂,不知道下人是個甚說頭,四歲的娃兒揪住了不放,連聲問個不住“你家呢?你住咱們家麼?那你娘怎麼辦?”。
問得算盤眼圈兒都紅了,蓉姐兒知道哭就是傷心了,怯生生低了頭看他,皺了眉毛拿小手拍拍他的胳膊:“那你就住我家罷,
蓉姐兒轉回身來看看秀娘,見她點了頭才把算盤手裡的糖畫接過來,伸了舌頭小心翼翼的舔,那糖畫兒拉了細細長長的蜜絲,力氣一大就斷了。
行到生果鋪又停下來打包了幾個食盒,椒鹽果餡兒的蒸餅子,芝麻玫瑰的四色酥糖,炸得酥脆撒了細糖粉沫兒的巧果,還有裹了蜜的沙棗兒,滿滿兩匣子點心堆到車上。
蓉姐兒一手拿了糖畫兒,一手去掀那果匣蓋子,秀娘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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