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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的聲音哄他,抬頭笑眯眯的彎了眼睛:“弟弟好香。”
“呵,可算誇了他一句。”生下來就說他醜,說得紅通通像只小猴子,好容易才說了這一句話出來,蓉姐兒嘿嘿一笑,低頭就看見奶娃娃動動嘴,瞧著就跟笑起來似的:“娘!他聽的懂啊!”
王四郎算準了日子中秋前回來的,誰料到在峽口堵住了,也不知前頭哪一艘船阻了道路,眼見得動都不得動,只好退回來,繞了路行。
這一繞就繞進去三四天的水路,到得家中,洗三都已經過了,一回來就瞧見門口掛了紅綢,門房一見是老爺回來,趕緊道喜:“太太生了個哥兒,老爺大喜。”
這句喜一報,王四郎隨手就是一兩銀,奔進內室裡,叫潘氏一把攔住:“趕緊洗乾淨塵土再進去,小兒家身子嫩呢。”
得了兒子還有甚個好說,王四郎乖乖洗乾淨頭髮,還自個兒剪了指甲,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收拾乾淨了,才推開房門。
秀娘早早睡了,小娃兒也在悠車裡頭嚅動著嘴巴熟睡,王四郎看看床上的秀娘,咧開一口白牙,搓了手想抱抱兒子,看看他的腦袋還沒自家一隻拳頭大,縮了手不敢去抱,繞著悠車轉了一圈又一圈,怎麼看也看不夠。
秀娘被他這番動靜吵醒,眯了眼兒瞧見是丈夫,撐著身子就要坐起來:“家來了,怎的這樣晚,可要吃喝些什麼?”
“你趕緊躺著!”王四郎走過去她按下:“我在船上用過飯的,急趕慢趕還是晚了。”去了金陵才知道甚是脂粉鄉繁華地,似他這樣在濼水數得上名號的,去了金陵不過小蝦米,王四郎先是在大姐夫家盤桓了幾日,將姐夫王瀚之石材場的朋友見了個遍,這些個人家裡少有往茶葉這一行當去的。
無人領進門,王四郎便是去行會拜過山頭,也依舊攬不著生意,開鋪子哪裡有說的那樣容易,便是你手裡有錢,沒這塊叩門石也依舊進不得圈子去。
王四郎不成想著大姐夫一門心思做著材料生意,也不想想往別行插一插手去,不做是一回事,沒人脈又是另一回子事,出門靠朋友,他先是想寫信問問陳仁義在金陵有沒有識得的熟人,後頭一想卻又罷了,已是靠了他起的家,總不好賴在人家身上。
剛轉過念頭要回家,忽的想到吳家人就在金陵,帶了禮物上得門去,只說自家是來金陵走親戚的,想著吳家便在此地,帶著禮上門拜會。
這回吳老爺卻在家了,吳夫人把前情後因紛說明白,他捏捏鬍子曉得王四郎是來金陵找門路的,當著他的面兒卻一字不提,只送下禮物便走了。
上回跟吳少爺喝酒卻不是白白醉了一場,把吳老爺喜歡些什麼摸了個清楚,曉得他最愛牙雕,這東西在金陵卻不易得,王四郎剩的這點錢也不夠置辦大件了,便送了他一隻牙雕的哨子。
這哨子卻不是給吳老爺的,只說是送給吳少爺的,給吳老爺吳夫人卻還是尋常物件,也沒忘了徐小郎,單給他一方端硯,蕉葉白的拿酸枝木盒子盛了,吳老爺拿出來一瞧倒跟吳夫人笑起來:“這才是行家。”
吳夫人看看那方端硯:“雖是蕉葉白,我瞧著卻沒甚個出奇,禮哥兒房裡多少塊,你怎的單讚了這一個。”
“不是說禮,是人!”吳老爺把盒兒放下,又捏起那個牙雕的哨子:“這才是真心走動,若有意來求,我未必就肯,便是再貴重的,咱家難道就缺了?”這樣子套近乎,才是真近乎。
吳老爺也不急著伸手,看王四郎還上不上門,又等了十多日,見他到處請客吃飯,樓裡院裡都轉了一圈,行會里人去的不外乎這幾家店,來來往往總有照面的時候,等一碰著,王四郎同吳老爺問一聲安,那幾個瞧原是舊識。
吳老爺知道他等的便是這個,臉上一笑,作出熟人模樣,又說王四郎在濼水產茶產絲的好地方,一南一北都通著商路,有了熟人一口氣兒,他這事就算成了一多半兒。
把他收來的茶寄往茶葉鋪子裡頭賣,壓低了價兒做那供貨的最是下等,王四郎打的卻不是這個主意,既通了路子,他便把茶葉白給店家,只訂下規矩,茶葉錢一分不要,價卻不能賣得賤了,泡茶的茶葉也不能少,每店先上二斤,等賣空了,可再拿來貨。
光是這等自還不足,那堂客茶博士才是正經銷茶的人,客人過問,自然要對答,王四郎使手下人單請了茶博士用飯,同他們拍定賣出一杯就給銅錢十文,若是一壺便給銅錢五十。
白送上門的好貨誰不要,金陵人原只吃雨花茶,綠茶,卻沒嘗過白茶的滋味,王四郎這一手卻是在酒座茶樓裡頭打響了招牌,分給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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