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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就有量,客人吃著覺好,再來時卻摘了牌子,把這貨當成緊俏,到把價炒了上去。
這般作勢了一月,他的茶葉鋪子也就熱熱鬧鬧開了張,收來的白茶葉一路看漲,算是把價定了下來,比運去九江賣得還要貴些。
“九江那兒節後再去一趟。”金陵城的生意安定下來,九江卻無人坐鎮,還是手頭人太少,只一個算盤跟著卻不成。
“算盤也老練了,你使了他去便成,這才家來,舟馬勞頓的多累人。”秀娘一句說完,悠車裡的小東西便細細哼哼兩聲,秀娘趕緊拍他,壓低了聲兒:“鬼精鬼精的,有一點兒不動就要哼。”
“這才是我的種,兒子哎,你爹給你掙家業,你可得快快長!”說著湊過去用力親了一下,秀娘再想攔也不及,王家的小哥兒怔了一下,睜開迷迷濛濛的眼睛“哇”的一聲哭叫起來。
☆、第94章 兩姑紅包百廿錢,玉娘拒嫁王算盤
別說秀娘,便是王四郎也一夜都不曾睡好,小娃娃能有多難哄,抱起來拍一拍搖一搖便是了,可誰知道這娃兒氣性大,睡夢中被親爹吵醒了,不依不饒哭了大半宿。
連蓉姐兒那院子裡都能聽見正院的動靜,丫頭養娘輪著抱還不行,最後趴在秀娘身上睡著了。這一夜睡下來,秀孃的肩背腰痠痛的坐不直了,只得躺在床上,叫丫頭給她揉肩捶腰,潘氏還在邊上瞧著:“可不能重了,月子裡虧了身子可不得作怪一輩子。”
窗戶門縫還叫糊得嚴嚴實實,蓉姐兒進屋看見弟弟母親都在睡,放低了怕聲音:“阿婆,湯好了。”她自學廚,比學算盤還更起勁,日日往廚房裡去,作一道湯蒸一個點心已經很拿手了。
“烏雞人參,最補氣的,爹帶回來的。”說著開了蓋子,舀出一碗來放涼,秀娘為著奶水多,日日離不得葷湯,肉倒不多吃,滿是油花的湯喝得都快吐了,要為著奶水好,當喝藥也得灌進去。
昨兒王四郎家來,因著夜裡並不曾見過親爹,知道女兒把王老爺請來過節,衝她點點頭:“到底是當姐姐的人了,等會子爹給你好東西。”
說話就去給王老爺問安,也叫他給小娃娃起個名兒,蓉姐兒名字是王老爺隨口叫的,因是生在荷花節,才起了蓉字,蓉姐兒知道這一樁,還悄悄問秀娘:“阿公這回別是要起個月哥兒罷。”
笑得秀娘差點兒噴了湯,男娃兒的名字怎麼也要鄭重些,王老爺原想著等兒子回來起,聽見他問心頭也早早就想好了:“就叫茂哥兒吧,我這一輩子嗣單薄,到你這兒,開枝散葉才是道理。”
這話一說,秀娘把兒子抱在懷裡更不能撒手了,蓉姐兒看見親孃這樣吃起味來,噘了嘴兒坐在羅漢床邊,潘氏一進門就瞧見她這模樣:“這是作甚,嘴巴上倒好掛油瓶了。”
“大清早起來燉的湯,娘都不喝上一口,抱著弟弟就能飽了!”蓉姐兒眨巴眨巴眼兒,秀娘一下笑出來:“傻妞。”一口氣把湯全喝了,留下兩隻雞腿給蓉姐兒吃。
“再不吃了,銀葉說我的腰帶使的都比原來長了。”蓉姐兒趕緊擺手,潘氏一把接過去:“我吃,再一個分給你爹,我卻不怕費材料。”
茂哥兒醒了也只是睜了眼兒,連頭轉不得,蓉姐兒見他小鼻子小眼睛生的可愛,又把那點不平丟到腦後,坐到床上,把腿擺平了,兩隻手拎著襁褓上扎的紅繩子,兩邊抬起來把弟弟放到腿上。
小人兒盡力睜睜眼,又合上睡著了,歪著頭還有笑,白日裡睡的比夜裡安穩的多,蓉姐兒愛得不成,弟弟還睡著也不放手:“娘,他還有多久會走路?”
“你以為是馬還是驢,一生下就會站會走?”秀娘靠在床上,這個兒子雖在肚裡折騰,生下來倒好,天兒已經涼了,屋門關著也不氣悶,不似蓉姐兒那時候,生下來正是六月裡,一層層的淌汗,褥子根本睡不住,她想睡竹蓆,還叫潘氏一通罵。
“他得先學會抬頭,翻身,爬坐,再能學走呢。”秀娘點了小衣裳,又數數尿褥子:“還是太少了些,叫玉娘領著杏葉再裁些來。”
蓉姐兒吐吐舌頭,輕輕搖搖他:“茂哥兒茂哥兒快快長!”
王四郎進門就聽見女兒的聲音,哈哈笑了兩聲,衝她招招手:“來,爹給帶的好東西。”拿了個小匣子交到蓉姐兒手裡,開啟來俱是小玩意兒。
還有給秀孃的一匣子珠寶,秀娘翻開來瞧了一會兒:“也太費了些,金銀頭面我俱都不缺呢。”話是這樣說,卻還是拿出一支嵌五寶的花釵子來:“妞妞,這個給你。”
這顏色雖鮮亮,寶石也正氣,卻太活潑了些,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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