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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先錄下名字,又去跟徐禮問計:“既同是縣中百姓,自然可進縣學讀書。”
竟把他收了下來,那寡婦姓得楚姓人,丈夫卻早死,只領了一點銀米度日,兒子到了年紀竟要去學徒,絲廠裡頭繅絲,實是無法,才走了這條路。
楚家知道這事,也犯不著為了這一個同縣令鬧得難看,只斷了她的銀米,哪裡知道第二日,徐禮就給她辦了孤寡戶,又把這份銀米補上了。
楚大老爺在家捶桌,楚大奶奶卻笑:“上回聽周大夫說,縣令奶奶這是有了身子,我看著,她身邊可沒一個丫頭開過臉的。”
楚大老爺一側目:“竟把這事忘了,你可有,備好的人?”
☆、第215章 付宴會嬌妾進門,婦得孕錦鯉產子
賞花宴隔著蓉姐兒有孕的訊息不過二三日的功夫,她身邊可沒一個丫頭梳了婦人頭,縣衙裡頭侍候的灑掃婦人,報楚家的訊息便是縣太爺身邊不說妾,連個通房都沒有。
徐家有錢,那便送女人,便是縣夫人沒有身子,早早就預備好的丫頭也是要送進去的,更別提如今這時機剛剛好。
徐禮自來了灃青待楚家到是客客氣氣,凡事都有商有量的模樣,可真個行起事來卻半點猶豫都無,要說是州府裡頭忽的想起這一縣裡不曾派過儒教正堂,楚家說什麼也不肯信。
知府才剛上任,湖州下邊幾個縣的財政人員要盤點,哪裡能理會這些個,往常他們便是先把縣令餵飽了,等上頭再問下來,混過去也就罷了,上三年可是楚家請來的先生在吃空餉。
看著年輕面嫩好糊弄,哪裡知道竟是個軟硬都不吃的,楚大老爺頭二年接過家事,便碰上這麼個難啃的骨頭,怎麼會不氣悶,伸手摟過楚大奶奶:“還是你貼心,等我辦個回宴,把人送出去。”
楚大奶奶外頭穿了青衫子,解開兩個盤扣裡頭一抹紅,露出兜兒帶子來,兩個摟住了笑一回,楚大老爺又問:“那裡頭,可曾再鬧?”
楚大奶奶訕訕一笑,起來給他滿了水酒,兩隻手捧著遞到面前:“哪裡還敢鬧,我把看守的婆子俱都罵了一回,她竟還是個忠僕。”
外頭傳那白塔裡關著多少女人,甚個上上輩兒起就有人在裡頭關瘋了,時時要鬧,還有塔邊飄的白影兒,俱是以訛傳訛了。
白塔原來真是楚家那些太太夫人們唸經的地方,因著這古塔風水好,塔下邊還壓著佛家舍利子,楚家看了眼熱,宅子又緊緊挨著,擴建的時候把這寺廟都佔了過來,在山上新建一個,把那寺僧遷移上去。
到楚大老爺這裡,娶了外縣大家的女兒,兩邊通著絲棉生意,那婦人是百抬嫁妝進的門,日子過不下去要合離,楚家怎麼肯,陪回嫁妝是小,斷了生意卻大。
鬧得半夜裡開了小角門要坐船隻身回去,叫身邊的丫頭告了密,正經趙家姑娘跟身邊貼身的兩個丫頭一道被關起來,原是指望她回心轉意,可她卻越鬧越兇,把楚大老爺恨得牙癢癢,這要回去了再難轉來。
楚大老爺一氣之下便說她得了瘋病,一時好一時壞,趙家來人看時,便給她灌一碗藥,把她灌的睡過去,攤在軟床上,那告密的丫頭蹲在床前,跟楚大老爺兩個合演一場戲。
那趙家來的人,看著楚老爺胳膊上的傷口,再看那丫頭哭得滿面淚痕,院裡還有許多人作證,心裡直感念楚家沒把女兒休回來,這可是瘋病,回來了一個,餘下那些個再嫁不出去了。
陪來的幾房人家,有在外頭看莊子看水田的,也有家裡作廚娘的,還有當貼身婆子侍候月事孕事的,膽兒大敢刺探的俱叫楚大老爺發落了,滿院子丫頭,一說趁著主子生病便行偷盜事,一說平日裡侍候不精心害得趙氏心裡有這氣這才生病,把趙氏得“病”俱賴在她們身上。
開了箱子尋出身契,一半是賣一半是外調,瞞得風雨不透,餘下那些連宅子的邊都摸不著,只知道上頭換了人來收帳,再不知道別個。
兩個貼身丫頭,一個當場撞死,一個連死都不敢,陪著趙氏,日日在白塔上苦捱,那一回她知道楚家有客來,聽見人扯一句是新來的縣令,這才跑出來示意。
趙氏天天叫灌了藥,手腳俱軟只能躺著,身邊的丫頭卻能動,擦身梳頭換衣餵飯,再假過別人的手,楚大老爺便拿這兩個性命相互要挾,兩個俱都不敢尋死,這一回出來,那丫頭捱了一頓苦楚,還是趙氏撐著起來給她上的藥。
那個告密的如今倒成了出來待客的楚大奶奶,她原是二等丫頭,接過趙氏的東西,不是夫人也是夫人了,楚家那些個妯娌裡頭,有晚嫁不知的,也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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