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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保身的,還有起了物傷其類之心,換著法兒給送吃食醫藥的。
可人人都不敢開這個口,家醜不得外揚,若是趙家知道了拼著臉面不要告了官,一家子俱沒好果子吃,上下一心瞞得死死的,外頭雖有傳言,也動不得楚家分毫。
楚大老爺送了帖子過來,徐禮捏了一瞧,竟也是花宴,卻只請了他過府,蓉姐兒抽過來一看,笑眯眯問他:“你擺了一回鴻門宴,這回輪到人家啦。”
徐禮這個縣令,倒真有些無事可做的意思,此地不缺水,一片田地大多也都歸了楚家,自有楚家的管事出來分派農活,當中有些爭鬥,都在族裡解決,他來做了半個月的官兒,只興了一個縣學。
蓉姐兒知道他的心氣兒高,撫了他的背寬慰他:“別個三年也不定辦成一件事,你才來得多久,縣學都辦起來了,還有甚不高興的,只需穩住了,把事兒辦長了,別等你抬腿走了,縣學就關門便成。”
“這倒不怕,童試三年有二場,下一場定在明歲二月,只別姓人數多了,州府裡頭見著了單子,還有甚不好明說的。”混沌沌捱過三年是當官,真個做實事也是當官,徐禮既沒得過且過的念頭,同師爺兩個商量下來,抓文教便是最便宜的出路。
別樣事務俱都在楚家手裡捏得牢牢的,可這縣學卻是縣令說了算,這些個學子讀半年書,再攀了交情,請知府下縣祭孔。
祭孔原是楚家族學裡辦,把一縣的大事,辦成了一家之事。既然徐禮當任,這事再不能交給楚家,今歲乾脆便由著縣裡辦,再請了知府來觀禮,把名頭打出去,在知府那兒掛上號,楚家再不能一手捏住灃青縣文教的命脈,那奉上去的童生秀才單子,也不再只那一筆楚字。
更甚都不須考中,只縣裡鬆鬆放過,送到府裡,看著生員人數多了,又還有甚個不明,徐禮把一步步都打算好了,看見楚家來帖子宴請,自然不能不去,撫了蓉姐兒的肚皮:“他老不老實?”
蓉姐兒“撲哧”一聲:“這會子還沒大起來呢,我記著我娘懷弟弟那會兒,到鼓起來了,才能覺得他在裡頭動,茂哥兒在肚子裡頭就不老實,最是頑皮不過的。”
秀娘說茂哥兒跟蓉姐兒活脫一個性子,還不會走就要跑,那時候家裡鋪了軟毯子,又有兩三個丫頭看著,蓉姐兒小時候卻不撞得滿頭包,得拿繩子牽著才乖。
想到這個便愁起來:“我要是生下個小猴兒可怎辦?”她鼓了嘴兒,低頭看看肚子,此時還平坦,哪裡看得出什麼,卻漸漸嗜睡起來,吃口倒不曾變,只更愛辣,縣裡哪有那許多胡椒麻粉的,派了人往湖州府裡採買,魚嫌腥氣,肉嫌有臊味,調了辣糊湯兒,倒能吃兩碗。
她辣的吃的多了,自然火氣旺,嘴裡還生起口瘡來,叫拿金銀花磨得的粉兒調了薄荷抹在瘡口上,徐禮見廚房裡什麼都依她,倒發了幾場脾氣,叫下邊不許事事依她,上火生痰的東西再不許多給她多吃,可她要了,下邊又怎麼會不給,徐禮便急著發信去催。
吳家那頭嬤嬤才上船,就接著好幾封徐禮的信,惹得吳夫人直笑:“這麼個小娘子,可叫禮哥兒上心了。”
吳家已是在預備著辦喜事了,再有半年陳家出了孝,寧姐兒便要進門,劉嬤嬤有話不好說,想著那頭那個小娘子,只怕少爺也上心的很,只笑著打趣一聲:“到明年這時候,咱們可也得安排奶嬤嬤了。”
吳夫人聽見便笑,興姐兒正學走步,陳家送了好幾雙小鞋子過來,軟硬適中,一雙比著一雙放得大,貼了虎頭花兒,興姐兒穿著直去捋老虎的鬍鬚。
“真能安定便好,我如今也不求什麼。”那一個都過得好了,自家兒子還吊著,吳夫人心裡豈會沒有怨懟,禮哥兒的信又把心頭這樁事激起來,心裡不好受,也還一樣安排了一個調身子的嬤嬤,一個灶上婆子,並一個穩婆一道過去,連吳大舅知道了,也吃了幾杯酒,說這輩子對得起妹妹了。
徐禮盼了人來管她,蓉姐兒卻轉著眼睛珠子激他:“我看那說書裡頭,有了身子都要分開睡,我再不想你的,你怎生辦?”
徐禮聽了這句當真為難起來,又氣著捏她鼻子:“沒良心,真個分開,誰給你端茶,誰給你喂水。”蓉姐兒一聽把臉悶在他胸口笑,露出一隻來看了他笑:“我叫甘露,再不還有蘭針呢。”
氣的徐禮唸了好幾聲沒良心,直到去楚家飲宴,還作個生氣的模樣兒,蓉姐兒軟聲一挨著,他才好了,正要笑問她要不要帶幾個鵝肉包子回來,就見她作勢捏鼻:“你要吃了酒,不許你進來。”
前頭送了徐禮去宴飲,自家覺著沒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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