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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巴的燒了好菜端上去,哪怕為著新媳婦的臉面,這一年也該是她的。
徐禮倒是真愛吃,他喜愛這些家常小食,倒比大菜更愛些,蓉姐兒皺了眉毛噘起嘴兒把手舉起來給他看,他只當叫切著了,揉了好一會子,蓉姐兒笑:“嘻,騙你。”
這兩個正膩歪,蘭針抱了大白進來,蓉姐兒招手叫它,它怎麼也不肯應,蘭針低了聲兒:“大白烤火,把鬍子烤捲了。”
炭火的熱氣一衝,大白左邊臉上的三根鬍鬚,叫熱氣烘得焦了,原還不曾發覺,蘭針見它跳不上欄杆,還道它吃多了太胖,等見它走道都歪起來成了蛇行,這才抱起來細看,一下唬得一跳,大白的鬍子都卷的菊花瓣似的,怪道它走道都不穩了。
大白抬起臉嗚一聲,蓉姐兒心疼的不行,趕緊抱來湊到臉邊,拿臉蹭大白的毛,還香了它好幾口,大白搖了尾巴尖撒嬌,徐禮看見忍著笑:“早說那爐子不能靠的近,這下可好,把鬍子養回來,它不得又胖上三圈兒。”
蓉姐兒聽見立了眉毛,抓著大白的爪子上去拍了了徐禮的胳膊:“不許說大白,我抱著它。”還叫蘭把它的褥子擺到床腳,大白自家覺得醜,一天都窩在床上不起來,要起床只管喵嗚,蘭針便抱了它去,甘露捂了嘴笑:“它倒作起月子來了。”
貓閒了,人卻不得閒,雖不知道往後要去哪裡,東西先理了起來,出門在外,一樣都少不得,真個恨不能連床都帶了走,還留了銀葉來福留下守院子,這兩個配了婚,陪了一付妝奩,當一房守院人,把嫁妝俱都交給銀葉看管。
吳氏留下的田莊還託給吳太太看管,蓉姐兒的嫁妝田地由著秀娘收租,打包的箱子且有十多抬,也不知道去哪兒,若是窮縣,樣樣都少不得。
這麼一直忙到正月十七後頭,徐禮便理了行李出門去了,二月初九的春闈,得去京城赴考,蓉姐兒恨不得襪子都給他帶一箱去,他只笑個不住:“我不過去這點日子,三日考完便回。”
此時去已是遲了,別個只怕年前就往京城去,徐家打點了房舍,點了四五個人跟著徐禮一道上京,徐大老爺還寫了信,叫徐禮交給京中同年,好照拂他一二,行船往運河去,一路北上,快船到得京城,已是二月。
☆、第208章 十年盅事今朝發,因禍得福離徐家
徐禮是帶了一匣子信回來的,二月初九開考,到了三月仲春時節他便回了家,去的時候一箱子書,回來時又多帶了兩隻箱子,俱是給各人的禮。
他給蓉姐兒辦著許多小玩意兒,既她有了,別個也都帶一些,他是瞧見什麼覺著蓉姐兒喜歡就買下,竹子編的精巧小簍子都買了一套七個,別個還只當他用來養蛐蛐,一頭攤子上見他撿了這東西不問價就要下了,還只當他是個雛兒,幾個人上前來套他,想把他騙到衚衕裡頭作耍,下注鬥蛐蛐。
見騙不著他,又說手裡頭有好蟲,什麼梅花翅白頭麻竹節須,也不多要他的,百金便可。徐禮聽的有味兒,也不說買也不說不買,那人可著琉璃廠自東走到西都跟了他,到一個攤子上頭哪一樣東西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
覘筆原想趕人,徐禮卻只背了手聽他胡侃,徐家子弟因著怕玩物喪志,打小連琴棋書畫都只算小技,不肯叫他們往裡頭狠鑽,大伯讀書有出息,下頭個個都苦讀,並不似那京里人,哪個府哪個巷裡頭有門臉的爺,說出來都報得上名號,拿東西也不須會鈔,只說往府裡支就是。
這一路的世情,又與金陵不同,等那人見實是賺不得這百金,才要轉身走,徐禮叫捧硯給他五錢銀子吃茶,捧硯給了錢卻皺眉頭:“少爺,憑白花這錢作甚,這就是個閒漢。”
徐禮擺了手笑:“別看是閒漢,倒也有一肚子學問,只不在詩書間。”看見盆景他能說上雲頭雨足美人腰,看見鸚鵡能說雪衣金爪桃花嘴,有這麼個相伴,逛下來也不厭氣。
榮寶齋買了瑞獸水晶鎮紙,一得閣撿了瀟湘八景的方氏墨,還有萃文閣的八寶印泥,長輩的一色色辦齊了,又去京城銀樓裡頭,給蓉姐兒挑了件首飾,自來少見她戴玉,眼睛卻掃在一隻玉頭金腳的髮簪上,前頭是翡翠雕的蓮葉,青翠欲滴,那色白的地方真如顆露珠兒,這柄荷葉還能擰下來,串在翡翠珠子上頭當掛墜兒戴。
光這東西,徐禮就用了三百來兩,帶出來的錢掏空了回去,這件首飾不算,還有各色胭脂水粉,因靠著宮廷,倒有許多秘方,甚人太真紅玉膏,甚個桃花嬌麵粉,撿好的收了一筐,那胭脂店的小夥計一邊給包一邊問:“這位爺,可要分開來裝,咱們店有各色油紙,保證不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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