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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六品,後衙裡頭分的房子哪有家裡好,你若肯跟了我去,便是母親不允,我也帶了你走。”
宋氏自嫁進來都不曾聽見他說這樣的話,兩個貼著身兒摟在一處,徐仁那裡連個院子都無,一間小院住了兩家人,宋氏卻是嬌養出來的女兒,到前院去還要坐轎子,這樣淺的屋子哪裡住得習慣,她卻點了頭:“你去哪兒我去哪兒。”嬌馥馥貼過去,雪作的人也化成了水。
既是去當縣令,徐家自門客裡擇了個積年作陪的老秀才出來,跟著徐禮上任當師爺,徐老太爺還特特叫了孫子過去,囑咐他:“這個地界太平,三年得優很是穩妥,強龍壓不得地頭蛇,切切唸了,別個看你年輕,定有壓你一壓的心思,你不必作難別個,卻也不須怕。”
這裡徐禮還不曾出門,那邊呂先兒也打著包袱過來了,進了門就嚷:“我要當你的師爺,不成便當長隨!”
徐禮一頭霧水,他這一科又是未中,卻也不至於就要當師爺了,等問明瞭才知,他家裡逼婚,他這是要逃,只說出去當三年師爺,回來再考一回,若還不中,就老老實實娶妻生子,接過家業來打理。
蓉姐兒聽說了就皺眉:“他可定了親不曾,若定了,咱們不興耽誤別家好女兒。”徐禮真個去問了,知道沒有這才答應下來,師爺是不成了,長隨也不成,呂先兒自家還帶了兩個小廝一個長隨,那個長隨少爺長少爺短,呂先生也只得哄了他,問了才知,是同他一道長大的奶兄。
因著急趕在春耕前上任,一行人快船過去,行李緇重俱都在後頭船上,前邊只帶了幾個侍候的人,日常要用的東西。
吳少爺怎麼也不放心,派了手下兵丁跟船,十多個人跟著,又打著官府的旗號,倒沒人敢犯,便是到了港口,也能泊進官家船位裡去,靠的還是徐大老爺的官威。
蓉姐兒這回在船上倒不無聊,一時同徐禮看圖志,一時又說起小時候在濼水:“倒沒見過幾回縣太爺,也不知道官作的如何,若是那年節慶好,倒能叫人記住。”
這卻是大實話,說是為官一任造福一方,這一方里不過兩三千戶人家,家家養蠶織絲,日子很過得去,又沒甚個大案,蘿姐兒那一回且不叫縣太爺抓著機會往上調了,俱是為著平素不曾有過,餘下的便只節慶了。
自年頭到年末,百姓的日子要過得熱鬧,可不就看重幾個日子,這上頭辦得好了,才能叫人記住,若有上峰到下頭來檢視,這也是一樁顯臉的事。
“你那會子才多大,便能記著這些了?”兩個挨在一處,坐在窗邊,蓉姐兒靠著徐禮身上剝果仁吃,一半自家吃了,餘下的一半有扔下去餵魚的,吃著把舌頭伸過去,兩個含著東西咂一回:“我怎不記著,我還記得橋塌呢。”
雙荷花橋塌了,蓉姐記得深,如今這麼一想,那年的考評定得不著好:“再有七夕會走月亮,家家戶戶都出門的,我娘還抱著我走三橋呢。”
徐禮一想著她小時候圓團團粉嘟嘟的模樣便想笑,伸的捏捏臉蛋,摟了她的腰往自家身前
貼:“只記著吃,可纏著你娘要糖人了?”這倒真不曾有,蓉姐兒曉得家裡不好,自來不伸手要東西,見著別個吃,饞是饞的,可也隻眼睛饞饞,再不跟秀娘討要。
如今那段日子譬如作夢,船艙裡頭鋪了大紅毯子,還有狼皮褥子,蓉姐兒赤腳踩了,尋一雙赤金開口的鐲子出來套到腳上,指甲還抹了蔻油,是徐禮自京城帶回來的,混了瑪瑙珍珠粉,襯得一雙玉足雪白玲瓏。
鐲子上頭刻了金蓮花,還綴了兩隻金鈴鐺,蓉姐兒腳一動就叮叮的響,惹得大白不住從褥子上抬起頭來看,只當是這船中還藏了一隻貓兒。
這兩個是好玩鬧,徐禮看著卻起了火,等午歇的時候,也不往床上去,摟了蓉姐兒,衣裳帶子都不曾解開,弄得她浸雨海棠也似,兩條腿盤得死緊,腳上掛著的鈴鐺還只響個不住,繃直了腳背,散了褥子的頭髮,頭上的赤金壓花兒滾到船艙角落裡。
兩個畢竟差著年歲,初行夫妻事算不得交融,徐禮忍著怕她痛楚,那小道只似個孔兒,難入又難出,兩個都不得盡興,成婚日子久了才漸漸和順,這才恣意起來,蜜意昏昏,仰受含情,兩個作了一個,院裡沒誰不知道小夫妻恩愛好似香蜜合了油。
大白抬了爪子舔兩下毛,又打著欠圈起來睡覺,明晃晃的太陽光透過小窗照進來,落在蓉姐兒肚兜是的交頸鴛鴦上,水藍銀邊繡的水紋灩灩生波,她累得很了,徐禮抱了她上床,密密的蓋了,見她滿面酡色,輕輕刮刮面頰。
原來在家裡,回回只能在外邊,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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