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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到了外頭,倒沒個顧忌,恨不得越深越好,心裡想著她若有了娃兒的模樣,湊過去抱起來又親一口,蓉姐兒伸一隻手出來擋了他的臉,跟小貓兒一個模樣,徐禮再笑一回,繫緊了衣裳帶子,往案前去,細看灃青縣的縣誌。
灃青說一縣,更似一鎮,千戶人家,人口稠密,養蠶織絲,水道將一縣分成四塊,一縣之中有布坊有醬坊,寺僧道觀樣樣齊全,衣食自足,水市尤盛。
這裡頭還有一家大戶,自前朝出了個舉人,便漸漸立起了家業,連縣誌都提及了,灃青縣,又叫楚邑,家家戶戶都靠著楚姓過活。
這一個便是徐老太爺說的地頭蛇了,徐禮有徐家撐著,便去了也不敢怠慢他,不似那等身後無人的,進得縣門還得先去楚家拜會。
徐禮在紙上寫漁蠶兩字,這地方不缺水,倒沒有徐仁說的鄉間豪紳霸水佔源,不給鄉民活路這樣的惡聞,粗粗濾過,仔細如何,還得等到了地方看過衙中案卷才知。
呂先兒閒得在船頭扯著嗓子喊,有那路過的路只見他戴了軟巾,俱都叫一聲瘋秀才,徐禮才要下筆,聽見他這一聲,擱了筆墨出去,屋裡那味兒不曾散,也叫甘露蘭針進來服侍,到甲板上尋了呂先兒,一巴掌拍住他。
“你可捨得出來了,你有人伴著不覺日子難過,我可不成,我閒的骨頭都要生青苔了。”說著又搖船桅,他那個奶兄,恨不得拿繩子套著他,還苦求:“少爺,咱回去畫個畫彈個琴都行,這地方風大。”
“還能把我吹下去不成。”話不曾說完,他就做那要被吹走的模樣,扒住了桅杆,連那些個水手俱都拿他無法,徐禮見他實閒得發慌:“這縣誌給你,一年二十四個節氣,再加上那許多節日,你一樣樣想著,該怎麼辦。”
還沒到地頭便得了差事,呂先兒扯扯嘴:“怎的,我那一河花燈的法子上癮了?”嘿嘿笑著翻起來,一路看一路回艙房裡去,他奶兄弟叫得貴的,籲出一口氣,急步跟上去,還道:“少爺,可要吃個點心?”
☆、第210章 百里侯進駐灃青,土皇帝縣中稱王
兩條水道一橫一縱把整個灃青縣分成了東南西北四塊,縣衙便在縣東街,徐禮一行到還未到,早有船隻等著,裡頭是灃青縣縣丞,是個留小鬍子的小老兒,見了徐禮便行禮,挨著一一問過禮,呂先兒同師爺回了禮,再一條水道往縣裡去。
蓉姐兒在後頭船上,隔了細布簾子,遠遠看著那縣門前的一塊大牌樓,因建在水道上,兩邊便是城鎮,單開了一個門洞,上邊燙金大字寫著灃青二字。
等捱得近了,才瞧見此地與濼水又不相同,濼水還能行得陸地出鎮子,這兒卻全是水道,依著水道又建了路出來,橋通著橋,一塊塊小洲也似,才將將進鎮,甘露就咋舌頭:“這點子路,倒有十好幾座橋了。”
橋下皆可通船,搖櫓的有船孃也有漁夫,店鋪食肆俱都當河開了門,滷串兒雞蛋就擺在店門口賣,還掛了大大的幡,上頭不用寫的,寥寥幾筆畫了只餛飩出來。
有漁人趕了鴨子大鵝,前頭大鵝遊得快,還沒褪去黃毛的小鵝跟了一串,一隻連著一隻跟在鵝媽媽後頭,有那掉了隊了,急著啾啾出聲,船漿慢悠悠一晃,水波便把它盪到母鵝身邊。
濼水也是水鎮,多靠水通路,可這兒卻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夾岸種了一色柳樹,橋邊兩棵古槐,此時滿樹的新芽,兩邊越長越是靠近,都快交握起來。
再往前一地都有一片花,那些個種在路邊地頭的,俱拿青磚砌起了花圃子,裡頭種的花也是修剪過的,再看酒旗店幡,一路招搖過去,俱是同色同底,連著夥計俱穿了一樣衣裳。
偌大一個鎮子,倒不似千戶人同住,倒似個大宅院了,隔得半百一個花壇,再隔百步一處花樹,眼睛往前一掃,滿目都是桃花柳綠,連屋瓦都是修整過的,那個縣丞還道:“這一處卻是請得陰陽先生看過,何處栽柳何處種花,修橋鋪路,樣樣俱是有說頭的。”
徐禮看他一眼,那縣丞也不說話,師爺倒捋了鬍鬚:“這風水之說,學生倒也懂得皮毛,此鎮兩山形環抱之勢,一河臨鎮環饒,乃是藏風聚財的寶地。”
那縣丞見他果然說得幾句,倒笑一聲:“咱們這鎮倒是好地兒,秀才不說舉人也出得十好幾位。”又給徐禮揖禮:“俱在衙大堂等著,等著縣太爺示下。”
徐禮甫一進鎮便知這處水深得很,這個縣丞也是姓楚的,此處酒旗也有標了姓的,十面裡至多一二面,別個不標姓的,可不就是姓了楚。
這位大鄉紳,怕是要送禮上門才算全了臉面,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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