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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連累她吃這瓜落,真個清了人手,府裡一時人人自危。
徐老夫人還嘆:“我說禮哥兒媳婦是個有福氣的,都埋到樹根下頭了,可見是天佑呢。”舉家都去雞鳴寺上了一回香,撒了百兩香火錢,又給寺里布施了油米。
吳家氣憤不過,兩家一道寫信尋訪,真個把樊娘尋了出來,她年已老大,早沒有當初那番豔色,嫁了個小經濟,積攢下來的那些銀子開了個酒坊,半賣風韻,同那些上門沽酒的調弄幾句,官差來時,她都不記著是姓徐的哪一位,半日才癱倒在地上,叫人夾了投下獄。
女囚哪裡那般容易坐的,那些個牢頭可不管你是徐娘半老,她又做過皮肉生意,不到一月就叫弄死了,她那個丈夫也不來傳送,就這麼拿席子卷裹了扔到亂葬崗中。
這些個府中女眷再不知道,蓉姐兒靠在徐禮懷裡,伸了一根指頭在面頰上打轉,勾了他的脖子撒嬌:“老太太說,叫我也跟了你上任去。”
☆、第209章 離徐家啟程南下,定灃青一縣之長
徐禮定了灃青縣縣令之職,既得了灃青二字,乃是水源灃沛之意,倒是個環山抱水的好地方,鄉間富庶便少禍患,雖地方不大,只一小小縣城,卻是家家環水戶戶撐船,比之濼水還更富裕些。
這樣的縣裡易出好考評,徐禮接著任令便開了圖志,不過一個小點大,蓉姐兒捱了桌子,拿玻璃磨的雙面鏡照著看,好容易才在湖州府下尋著這個小點。
緊挨著金湖,卻跟濼水隔了七八日水程,既在這地方,那語言風俗般大致相同,最怕的是南人去了北面作官,北人來了南邊了,隔得十萬八千里,民情習慣俱不相同,要當好縣太爺,相較之下難上許多。
徐禮是頭回出門,又有那樁醃髒事,各房都送了儀程,徐老太太尤厚,她到這會子又念起吳氏的好來,雖是商戶出身的,院子裡頭卻很能立得住,原她在時,院子裡那些燕燕鶯鶯,哪一個不服帖,她一走那些個妖魔鬼怪都跳將出來。。
又叮嚀張氏:“我曉得你年輕面嫩,那些個老姨娘,比你先進門的,若敢跟你挑頭,只顧告訴我,既是個東西不高興便扔出去。”
三房那些妾原就因著徐三老爺不在不很老實,挑挑吃挑挑穿,得了臉的老姨娘還仗著早進門,很有些挑事,激得那些年輕的起來同張氏,如今還有哪一個敢不服管,連老太太都開口了。
這回是真生氣,徐老太爺都放話,說要把那些個沒生養過的俱都賣出去,張氏得這句話譬如拿了令箭,還真個挑了幾個出來。
徐三老爺院中哪有醜婦,腰兒束的細細的,走起路來搖擺擺,徐老太太見著年輕妖饒,指了鼻子罵幾句,把兒子不成器,全怪到這些個妾身上,拍板兒一氣兒全賣了出去。
張氏悶聲發了一筆財不說,走的那些通房妾,可只得一身衣裳幾兩銀子,屋子裡攢下來的東西,開了箱子一一翻撿。
徐三老爺最是手鬆,騙得他高興了,不拘什麼都往房裡要,也不管是不是壞了規矩,撿出來成套的玉碗玉碟兒,金銀器物還有大紅的緞子,這些正紅的緞子自家不能穿還能送出去作人情。
張氏一股腦兒全搬回了正院,光金銀寶石就有兩匣子,那些估不出價來的玉器也有一箱子,怪道這些個女人寧當大家妾,不作小家妻,可著勁的勾男人呢。
賣出去三個妾四個通房,白得了五百兩銀子不算,又多得了東西,能留的留下,不能留的賣了,發了一筆千兩銀子的財。
張氏臉上的喜意遮都遮不住,把好的都歸在私庫裡,幾個留下來的姨娘也都各各送了東西過去,說的明明白白:“這原是前頭房裡的,叫太太撿了出來送來給姨娘。”
這卻不是殺雞給猴兒看,連跟得徐三老爺最久的姨娘紅袖都服了軟,餘下的再不敢鬧,還有人幫著張氏出主意,說等到了地方也該殺一殺那趙仙仙的氣焰。
她得了這些好處,手上也松,撿了藥材緞子出來,一路送到門口,徐禮是趕著上任,她卻能慢慢去,心裡還想著把紅袖抬起來管家,三房不好連個理事的都無。
這回不獨是蓉姐兒跟了去,下邊幾個小輩兒都要跟了去上任,宋氏原就小心不過,這些日子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徐仁難得回來,吃飯喝茶,一往堂前去,就看見妻子小心翼翼的陪著,恨
不得把心捧出來給徐大太太看,便是這樣,母親還挑她的不是。
這才知道這三年她在家過這樣的日子,夜裡回來摟了她弄雨翻雲:“我原想著那地方不如家裡好,為著避嫌,並不曾同爹一處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