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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託著肚皮,恨不能叫人俱看著她的肚皮。
才剛抬了姨娘,就央求著大老爺把她孃老子並哥哥一家都放了出去,在秦淮河那地兒賃了房子,還開起了鋪子來。
這樣得寵,還不是為著肚裡這個,是大老爺年近五十才得了這個孩子,如今大夫人處處忍讓她,等大老爺再去任上,冬雪還能落什麼好。
再怎麼慨嘆那也是別家的事,關起院門來,他們才是一個家,外頭院子預備起年節來,小院裡自然也要預備,蓉姐兒進門那紅褥子便不曾換下來過,帳子雖不是百子千孫的,卻還是大紅石榴錦紋的,看著就喜氣盈盈,連視窗上貼的紅喜字也還沒掀下來。
外頭下人一人做一件新衣,再多發一個月的月錢,院裡的人已是得了,蓉姐兒又一揮手,把做衣裳的錢折著米麵,又多放一個月的月錢。
吳夫人把那匣子地契給她,徐禮都盒蓋兒都不曾開啟,全交給了蓉姐兒,比著她的嫁妝又翻了一翻,若論私產,許就徐老太太幾個強得過她去。
院子裡種的樹活了,石榴金桂還有山茶芍藥,這時候俱都不開,把那紗堆花兒綁在枝條上,黃的一簇簇,紅的一團團,開了門看著就喜氣,還特特叫暖房裡搬了兩棵盆栽的金桔來,擱在羅漢床邊上,這原是看的,蓉姐兒卻嘴饞,摘下一個嚐了吃,半棵樹都叫摘空了。
壓歲的錁子卻不是分送到各房的,自家發賞錢,沒得伸手往公中去拿,蓉姐兒這裡做得了,也分了一盤子給張氏,說怕母親不曾預備,她這裡倒有備好的。
張氏不意有這些個送來,再一看只淺淺一盒,倒是各色花樣都有,海棠如意梅花八寶,個個齊全,份量卻不重,估算下來不過三十來兩銀子換的。
只全了臉面,不曾出大錢,自家還得到外頭去打,她孃家哥哥欲來拜訪徐大老爺,想請他提攜,把身上散官文職再往上升一升等,便也肯花錢打些來,好往大房去交際。
除開送去的銀錁子,還有吳氏莊子上送來的野味等物,擬了張單子送過來,東西不少,光是野味便有七八樣,稻米麵谷也有五六種,俱都細細列出來,由來福把單子送上來。
蓉姐兒自家在金陵只有水田,並無莊子,看著這一串送上來的狍子野豬肥羊,不知如何打理,問過了徐禮才知道,這些東西是年年都有的,原來吳太太管著時,是徐府裡頭送上一些,算是送到公中,由著徐大夫人來分配,若還有多的,折出去換了銀子便是。
蓉姐兒把這些分成幾份,撿些出來送到公中,再把精緻些的又往各房送分,那些雞鴨野兔,臘腸子碧糯米俱都分了一半送到王家去,算作是徐禮給岳家的年禮。
秀孃的回禮卻是直接經了張氏的手,她一把撿去了錦雞活鹿,只把乾果分散下來,一院子丫頭都啐,不一時卻聽見張氏拿了錦雞送到老太太那頭去了,原是借花獻佛,轉過一道手,成了她的孝心。
蓉姐兒不知該氣還是該笑,只揮了手,把東西加的厚些,各樣乾果再分到各房去,接著又有大房的回禮,也是一小袋金錁子,還有些茶餅酒食,說是皇帝賞府裡頭的春祭恩賜。
這卻是世襲人家才能是的東西,年年春節必要賞下來的,或是領東西,或是折現銀,哪家也急等著這麼點銀子用,圖的就是個體面。
徐家不是世襲勳爵,卻也得了這份賞,更覺得有面上有光,徐大夫人各房都分了東西出來,蓉姐兒捏一個筆錠如意出來看,讚一聲:“這內造的果然不同。”
此時大太太看哪個都不如看冬雪厭惡,連著蓉姐兒因著院裡遇見幾回都不曾拿冬雪當回事,竟也叫大太太軟了幾分,公中分下來的緞子,到她這兒雖先過了張氏的手,卻也有幾匹花色錦繡的,看著便是特意給她的。
一家子年前都不得閒,徐二老爺也送了信說要回來,二房自上到下忙亂起來,哪兒都去不得,又不似自家裡,還能踩著羊皮小靴到園子裡玩,徐禮不把春闈當一回事,整個人都鬆快下來,見小妻子閒得在家裡逗一天的貓,摟了他道:“明兒,我帶你去街上,好不好?”
蓉姐兒一下抬了頭,眼仁兒滿是光華,抿了唇兒直點頭,她原想著出嫁瞭如何如何,真到出嫁才知道規矩大,也不是哪個都似悅姐兒這樣,嫁進姨姆家裡當媳婦,還有個表哥寵著慣著,一家子把她當囡囡。
徐禮見她這樣高興,笑道:“我還是小時候去過雞鳴寺一帶,那兒年前有集會,這時候已是熱鬧得很了。”
蓉姐兒喜的從羅漢床上跳下來,急忙忙開箱子撿衣裳,還回頭問他:“咱們去不去聽書。”她還沒跟徐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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