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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竟不曾放東西,這一個原是同那個配在一處的。”
甘露接過來遞給蓉姐,她拿在手裡一瞧,是個翡翠雕的如意,小指這樣長,可配可掛,也能擺在床桌上的多寶格里頭賞玩。
宋氏不是那等粗心疏意的人,怎麼會單給了袋不把這東西放進去,蓉姐兒把那如意捏在手裡,抬頭衝雙燕一笑:“知道了,替我多謝你們奶奶這份心意。”
☆、第206章 過年節送壓歲錁,下雪夜白貓烤火
大房有冬雪這麼個驚雷,炸的徐大夫人騰不出手來管房裡的事,再往後要過年,大房回來了,二房也要回來,徐三老爺剛起復,今歲便在外頭,早早寫了信辦了禮,同父母親告罪。
自打徐大老爺回來,徐家的客便不曾斷過,子侄輩的俱跟著到前頭待客,徐禮今歲才中的舉人,更是逃不脫交際。
三房一向勢弱,一母同胞的弟弟不求上進,侄子看著倒是個能扶得起的,聽說徐禮想到縣裡做實職,徐大老爺不過一捋鬍鬚就點頭應下來,他管著一省政事承宣政令、管理屬官、掌控財賦、三年科考,俱都捏在手裡,給侄子謀個縣令,不過一句話的吩咐。
徐大夫人自覺叫個侄媳婦下了臉,心頭不喜,往徐大老爺跟前嘀咕兩句,他卻不耐煩的擺手:“倒跟個小輩記較起來,茶金統共多少銀子,還差了這些錢不曾?”
他自然是不差錢,大房進門那些個箱籠,叫有二十多的抬,裡頭擺的是甚,雖沒個定準,卻是闔府都知,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金子。
帳做平了就不怕上頭來查,送錢落了下乘,底下那些個送的俱是上好的水田房產,這些個擺著也能生錢,不好明著掛在徐大老爺的名下,徐老太爺徐老夫人,還有那些個拐了彎的親戚,信得過的下人,連著徐大夫人的孃家,哪一處不是富的流油。
徐大夫人是氣憤不過,她日日呆在家中,一睜眼坐在堂中盤帳,便是二房三房又吃多少喝多少用多少,二房每年還有銀子拿出來,帳還是平的,三房卻光棍,原有個吳氏貼補,如今可好,迎進門個有錢的,也還是不肯摸出半文來。
她私心裡自然狠不得這些東西全是自家的,連著孃家都補著了,她孃家那些個親戚,哪一個不是出門馬進門轎的,徐大老爺渾不在意,他吃了大肉,總要叫別個喝口肉湯,可徐老夫人卻也是一個性子,她眼裡瞧見的俱是徐家的,這才可著勁的折騰兒媳婦。
添補孃家不是添補,添補個丈夫成了年的弟弟,還一貼補就是二十年,別個看著是沒分家,既是老大承繼了家業,便是該當的,可徐大夫人算的卻是丈夫這許多年越做越大,便是原來沾了些光,情份也都還完了。
這些話再不能同徐大老爺說,叫他知道,定要罵她婦人短視,關起門來分個一二三,往外頭去別個只瞧見一個“徐”字,徐大老爺也雖嘆息是個庶出的弟弟當了太守,可這兩個一南一北,彼此通訊比寫家信更多,真個到了官場,才知道什麼叫打虎親兄弟。
徐大夫人碰了一鼻子灰,又有個懷了孕的通房等著抬妾,心口堵了兩日,冷哼一聲叫廚房擺了兩桌席上來,又賞冬雪一根金簪,一套衣裳,連著臘梅團圓兒兩個都有賞賜。
各房知道這訊息也都花不動水不響,不過抬一個妾,這樣的從家再平常不過,甘露還奇:“我聽那墨刻本上子上頭,俱是大婦怎麼磨搓房裡人,大太太竟這樣賢惠。”
蓉姐兒愛看這些個,年小時看《水滸》,到大些,不拘什麼都叫小廝去書肆裡頭淘來,看了一肚皮的志怪,裡頭便是那一身本事的妾,大婦說賣也就賣了,能舞一根燒火棍退匪,卻偏偏躲不得大婦一根雞毛撣子。
也因著如此,蓉姐兒房裡的丫頭俱都早早立了志向,要嫁人當正頭太太,不肯自甘下賤當個妾,再別提什麼通房。
同大房來往的多了,撞上幾回冬雪,這時節戴了風帽,裡頭還戴著灰鼠毛綴的抹額,由臘梅扶著在院子裡頭疏散,一時要臘梅去掐花,一時又要團圓兒倒茶,別個煩不過要她進屋歇著,還道:“大夫說了,多走動些,生產的時候有力。”
甘露這才奇怪,徐大夫人那個性子,竟肯吃她的氣,她問這話,蓉姐兒一哂:“這哪裡是聰明,我看蠢頓才是,真個聰明就該瞞了這事,便是要回來,把肚子藏住了,總歸過了年又要走,這麼大剌剌的嚷出來,風光是風光了,苦頭且在後頭等著她呢。”
大夫人定要借冬雪懷孕把她留下,到時候生不生得出,生出來是個什麼,卻由不得冬雪作主了,這樣短視,還沒顯懷就做個小心模樣,邁一步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