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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嬌囡囡賭氣繡花,孤女兒有意結交
宴請還有一件要緊大事,便是要送蓉姐兒去女塾讀書,她自開了蒙,滿打滿算就上了一年半的課,在江州便不算學得好的,如今到了金陵,真個出去交際豈不是落在人後。
秀娘自家是吃過苦頭的,那些個官太太打機鋒,她一句兒也聽不懂,雖說聽話聽音,可只曉得意思沒用,還得接得上口。
蓉姐兒院子裡那間明間全是她一個人用,一半隔成書房,一半兒隔成琴室畫室,屋子裡頭還單給她擺了一水缸的荷花,邊角置了香包,設了香爐,怎麼雅緻怎麼來。
她動一動琴,再摸一摸筆,用瓷碟子調了硃紅黛藍,畫了幾筆就又擱下,卻不是做不好,是沒長性,繡活也不比別個差,也非手慢,扎個十多針便扔下,不似蘿姐兒,繡得起了性時,一下午便坐在繡架子前,一步也不挪動。
吳夫人那兒還沒信來,秀娘便狠了心要煞煞她的性子,給她扔了兩個塊綢,叫給茂哥兒做兩件肚兜出來,還定好了花色,不許她在幾個邊角上繡上小花交差。
蓉姐兒叫苦不疊,秀娘卻揮了手不許別個幫她,還專點了銀葉綠芽:“你們倆的針角我且瞧得出來,若叫我看過不是姐兒自個繡的,全都打發出去,到花園子裡當差,再不許留在姐兒身邊。”
蓉姐兒堵了氣:“就兩個肚兜,我一日就做得了!”她看蘿姐兒做起來一點也不費力氣,只覺得容易的很,她不過不做,真個繡起來一日兩件還不容易。
等一日過去,秀娘問她,蓉姐兒紅了臉,她想著給茂哥兒挑個意頭好的,先選了一幅桃子的,兩個大桃兒加著綠盈盈的葉片,繡在紅綢上。
誰知道一日過去,才將將繡了一片葉子,還是那個脾氣,紮上兩針便不定性了,一個上午便沒繡多少,將將拿繡線勾了個邊,還是銀葉端了午點心過來,蓉姐兒一溜從羅漢床上爬起來,看看日頭都偏西了,她一個桃子都沒繡好,趕緊坐定一針一針的扎。
到晚飯前趕出一片葉子來,她沒話好說,氣鼓鼓的也不大動筷子,才吃過大宴,夜裡油水多膩的很,廚房專挑了清淡小菜上了桌。
雞頭米燒的粥,開洋拌乾絲,薄皮的肉餡兒小餃子,還有一碟蔥油餅,鮮蔥綴在起了三層酥的餅皮上一顆顆香的勾人,蓉姐兒堵氣,秀娘只作瞧不見,掃了一眼不許別個給她挾菜。
就幹喝面前一碗粥,秀娘還要贊:“今兒這乾絲拌的好,想是蝦子肉緊實了,鮮得很。”嚼了兩口又贊:“小餃子倒不油,放些荸薺解膩多了,這個餅也烘得好,蔥是才摘下來的罷。”
蓉姐兒越聽越委屈,她看看真沒人理她,一筷子挾了餅,一碗粥喝盡了又加一碗,玉娘看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勸道:“趕緊少用些,別積了食。”
“粥又不管飽的,我多吃些,今天要把肚兜做出來!”半碟子餅全是她吃的,小餃子雖只小手指那麼大,也吃了五六隻,連醋都忘了要,她吃完了,抬頭一看秀娘跟玉娘才只用了一半,耐了性子等著,好容易秀娘放下筷子,她趕緊跳起來往房裡去。
秀娘等她走了才笑:“叫廚房燉只雞,這爺倆兒夜裡定要吃麵的。”王四郎自來了金陵,便只在家吃過一頓夜飯,每每一身酒氣胭脂氣的回來。
秀娘知道他是空了肚皮飲酒,不說那些個陪酒唱曲彈琵琶的粉頭,先埋怨他一回:“你有幾個身子好這樣糟糕,又是冷酒又是空腹,後頭那幾十年不過了?便是要吃酒,先用一付軟餅墊墊又怎的,總好過幹喝,也不怕燒心。”
外頭的宴哪裡好食用的,初初吃著好吃,頓頓應酬,酒也膩了菜也膩了,回家只想喝清粥,酒桌上談生意拉關係,等回來了才覺得肚裡飢餓,秀娘每夜都備下些,王四郎一家來燙腳抹面,換上乾淨衣裳就有熱湯熱粥好用,今兒再加一個蓉姐兒。
銀葉把燈紗罩子拿開,好叫燈更亮一些,怕蓉姐兒繡多了傷眼睛,不錯眼的盯著,看見蓉姐兒抬頭就要問:“姐兒是不是累,先歇著罷。”
“嚕哩嚕囌,”蓉姐兒擺擺手:“把燈再撥亮著些,你看,有半個桃子了罷。”桃子最易繡,色塊大針法又沒個花哨,只把一樣樣深紅淺紅的絲線分好了,粉中夾白的繡上去,密實實的縫滿便是。
等夜色深了,她還叫幾個丫頭都去睡:“有大白陪我就成啦。”話是這麼說,可誰敢叫她一個人待著,萬一倒了油燈蠟燭走了水可怎辦。
銀葉留下守了她,她也坐著打起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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