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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她,實則是看緊了她,不許她的腿邁出後院去。
這邊蓉姐兒到了家,摸了那隻陽江風箏不放手,細細的竹骨,纏得緊緊的麻繩,她在秀娘眼裡就是個空長個子沒長心肝的傻妞,也不疑有它,只聽她說怕茂哥兒一把抓破了,便給掛到她日常寫字畫畫的地方。
說她明白了,回頭一想又糊塗起來,統共也沒見過那人幾回,怎麼就……越想越痴,咬了指甲在被窩裡打滾,玉娘還只當蓉姐兒是小娃,看她燥的睡不著覺,日日給她燉桂花水去燥。
甜水是喝了,可還一樣睡不著,竟還發起夢來,夢見那個人隔著花窗對她笑,第二日起來在紙上扒拉了天,她這幾日茶不思飯不想的,秀娘也覺著不對,去了屋裡拿她那畫紙一看,差點兒沒樂出來,什麼花啊果啊鳥呀都無。竟是一扇石雕的花窗,吳家院子裡成套的琴棋書畫。
趕情是喜歡人家的園子,轉頭就跟玉娘談笑:“也不知道她甚個時候才長心眼子。”又是笑又是嘆,比那起子早七早八就懂事的姑娘來,還是自家姐兒這樣好,不操心。
玉娘也跟著笑:“說她不懂,不定哪一日就開了竅呢,這事兒,急不來。”
有一個急有一個不急,還有一個不知如何是好的,徐小郎送的那隻風箏連丫頭都瞞不過去,哪裡能瞞得了她的眼,想是真個上了心,可這個姐兒也太小了些。
徐禮是小月裡生的,便是按月份算也要十八了,王家的姐兒才多大,剛過了十二生日,還是虛的,等到她及笄,禮哥兒都要二十二了,這年級那成婚早的,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他就是上了心,徐家也斷不肯叫他娶王家姑娘進門,吳夫人把蓉姐兒一家子請來,打的是說給孃家的心思,原是她孃家大嫂露了這個意思,想著吳夫人與王家有交情,想託她說一說的。
她不知道外甥那意思便罷,如今知道了,怎麼好再張這個口,一邊是手心肉,一邊是手背肉,禮哥兒的親孃已經沒了,再不疼著他,還有哪個為了他打算。
這事愁的吳夫人飯都咽不下,到是廚房那邊送到徐禮屋子裡的菜日日掃個乾淨,他臉上笑影也多了,眉間也沒了鬱色,原躲到吳家來過中秋,就是為著在徐家不如意,這時候怎麼好戳他的心窩子。
等石大夫人風風火火的過來問,吳夫人恨不能躺在床上裝病躲過去:“那家子姐兒寶貝的很呢,依我瞧著,跟老三的性子有些不相配,總要有一個穩重些的才好。”
石大夫人嘆一口氣:“我省得,我瞧著這姑娘教養不錯,往後進了門慢慢來便是,這老三的親事,可是斷斷不能再拖了。”她說的眼圈兒都紅了:“兒女都債,這個兒子,也不知怎麼竟看上雁姐兒!”
☆、第118章 蓉姐成人花信至,徐郎回家屋添人
茂哥兒剛過完生日,王四郎就接了王老爺到家了,王老爺上回瞧見茂哥兒還是個抱在手裡只知吃睡的奶娃,這回竟會爬會走,還會團起手拜拜,喜得張手摟了過去。
他腿腳無力,手卻有力氣,抱起來舉高了再往下,茂哥兒蹬著腿立住了,咯咯笑著流一襟口水,全擦在王老爺衣裳上。
他半點也不在意,隨手抹一抹,蓉姐兒給王老爺行禮,小鴿子似的咕咕咕:“阿公,娘把最好的園落給你啦,我想住好久都不肯呢,今兒早上還摘了一大把的月季插瓶,等歇好了,抬您去。”
王老爺一條腿還是動不得,船上雖也喝藥,到底不比地上方便,王四郎叫人做了個竹椅,兩邊插起長竹竿,抬著他走,顧了四個轎伕,一人給了一兩銀子。
那四個轎伕這天氣還叫熱得滿身是汗,歇在門口不動,門房拿著大茶壺,四人咕咚咕咚喝盡了一壺,累得似剛犁了地的牛,還跟門房說:“你家這位太爺,是真太爺!”沉得直把人往地裡壓了,這四個還是單挑那塊頭大力氣足的,依舊抬不動,一路走到這兒,差點趴地下。
算盤早早請好了大夫,一望面色,二聞聲氣,三問病灶,四切脈象,一套做全乎了,拈著須笑眯眯:“還是吃的油膩了,不獨油的不能吃,糖鹽更要少沾,若再不忌口,便不是腫一條腿兒,眼睛也糊腿也軟,走不得道了。”
王老爺一聽要瞎眼,這才急起來了,他一向只覺得是小毛病,喝了藥還掉了些肉,若不是傷了腿腳不便動彈,也不會又把掉下去的肉長回來。
王四郎一聽這話趕緊給大夫包了個大紅封,這些話原來江州城那個大夫也說過,只沒說的這般重,想是過得一年下來,沒在意保養,病越發沉了。
那大夫既收了銀兩,又點點園子:“等腳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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