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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
蓉姐兒問她們自個兒的意思,這兩個年紀也到了,卻一口道:“哪有姐兒不嫁,咱們倒先出門了道理,自然要等姐兒過了門再說。”
秀娘想的倒不一樣,若是能在這四個丫頭裡挑一個嫁給徐家人,這才算是真個立起來了,蓉姐兒聽了就搖頭:“那也得她們自個兒願意才成,怕個甚,只要他聽我的,別個還敢不動?”
秀娘上手就要戳女兒的額頭,叫蓉姐兒一閃躲過去:“娘,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看見秀娘又要生氣,趕緊上去安撫她:“好,便等著進了門,再看嘛。”
女兒甚個都不急,秀娘卻不能跟著寬心,那預備下給她的一百畝水田的帳,全送到蓉姐兒房裡:
“徐家哥兒房裡沒個掌事的,如今這些個都是由著吳夫人在管,她家裡那個模樣兒,你卻得早早立起來,自家接了這活。”
水田是五十畝在金陵城郊,五十畝在濼水,卻是王家如今置下的田裡連片最好的,蓉姐兒一眼看見就搖頭:“娘,哪用這麼好,家裡也還沒多少好田地呢。”
三代才是看吃穿,王家雖富貴了這些年,到底根基不深,眼看見著質鋪酒樓開起來,最根本的土地卻不是有銀子就能買得著的,那上好的水田都是有主的,若不到家破,再不會拿出來賣,王四郎淘換了這麼些年,也只有一百五十多畝上好的水田。
蓉姐兒不肯要,秀娘卻嘆:“這家子是官,你不多帶些東西去,底氣怎麼足?嫁妝嫁妝,嫁妝厚了,把你人也墊得高。”
家裡中等的田倒多,這個買起來比上等的容易,王四郎東置一些西置一些,加起來也有五百來畝,也有連成片的,說出去總不比上等的好聽。
哪些地出稻穀哪些地裡出菱藕,一年產多少斤,一樣樣都要記清楚,舊年的市價同今年又差著多少,一年的出息扣去人工養護又是多少。
蓉姐兒只當理了家就是會看帳了,拿到這些個扶了頭翻看,半日才理出頭緒來,秀娘還道:“看會了這些個,還有鋪子裡的營生你也得懂些。”
陪嫁的鋪子也是一樣,江州金陵都有,江州還多著些,若是做生意是一樣,若是隻收租子又是另一樣,蓉姐兒原還想著去石家女學時拐個彎兒看看寧姐兒,如今哪裡得閒。
學裡的刑家姐兒是農家,看田地她懂的多,莊家姐兒家裡開酒樓,看鋪子的帳她懂的多,幾個定了親的商戶小娘子一俗到底,把個好好的學堂弄成了帳房。
林先生睜眼閉眼,曉得她們要嫁,也不拘著作詩作文,蓉姐兒還偷摸的帶了一把小算盤,顆顆珠兒是拿木樨香球做的,拿出來滿室生香。
莊家姐兒拿在手裡擺弄著看:“這個倒好,回去叫我娘也給我淘換一個來。”說著攤開帳冊,指點蓉姐兒:“酒樓腳店俱是一樣,酒水才是大頭,這些個菜看著花哩胡哨的,沒甚個賺頭,你爹那個,怕是酒跟茶都一樣賺。”
刑家姐兒卻道:“那下等的田也不是沒出息,得看種些甚,好米好稻種不出,紅薯山芋總能成,這個還便宜的很,分□□去就成了。”
幾個說了一回話,莊家姐兒咬咬唇:“蓉姐兒,你可知道雁姐兒發嫁了?”
☆、第170章 送嫁事姊妹閒話,請先生茂哥開蒙
雁姐兒是在王家回鄉之後嫁的人,從定親到出門子,一年都不到,蓉姐兒只當她家去了,有石大夫人在,宅子裡便似從來沒這個人,如今聽見莊姐兒說起,吃了一驚:“真個?她嫁往哪裡去了?”
莊家姐兒不自在的擺弄衣帶子,連邢家姐兒也皺眉頭,秦六姐因著嫁人了,不再回來讀書,蓉姐兒還託了莊姐兒送了賀禮。
這兩個互看一眼:“只知道是身上有秀才功名的,年歲卻是差著些,到是頭婚的。”莊姐兒先開了口,邢家姐兒一向軟性也皺了眉頭:“說是因著家貧娶不起親,這才耽擱到了二十歲,人卻是平頭整臉,家裡父母雙全的。”
蓉姐兒聽見身上有功名倒為她鬆一口氣,既是有功名的自然是平頭整臉,那殘疾還進不得鄉試呢,原常聽她說些叔伯的佔地占房的事,還怕姚家的親戚要把她隨手嫁人,如今好歹也是個秀才。
她臉上才鬆快,卻看見邢姐兒嘖一聲:“咱們都來給她送嫁的,我們三個還湊了份子,把你那一份兒也給補上了。”蓉姐兒不意竟把她的也補了,抱了邢姐兒的胳膊,正在笑嘻嘻團了手要謝她,邢姐兒撇了撇嘴角,嚅嚅道:“你且沒瞧見,好好的辦喜事,她哭的便似……。”
那後頭一句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倒似哭喪,又不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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