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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帝抬頭,滿嘴的血:“不要打草驚蛇,去請定侯。”
大概是怕驚了蘇家姬家幾條蛇,從昨夜起,就吐了好幾回血了,太醫到現在連皇上的脈都沒摸上。這當口,請兵馬大元帥定侯,怕是有禍事了。金公公沒敢多問,張羅去了。
炎帝靠著床榻,重重喘息,指尖揪著染血的褥子,一點一點握緊,昨夜,那女子聲音時時刻刻纏繞在耳。
她說:“別怕,你死不了,我讓你活三年,看我聞柒如何一點一點將你燕姓江山改姓聞。”
蛇打三寸,她真真好手段。
衍慶宮裡,炎帝纏綿病榻,陰氣沉沉,華乾殿倒是光景不同,陽光明媚,自然有人心情愉悅,品著茶水,磕嗑瓜子,吃吃點心,談一談窗外事:“怎麼樣了?”
林小賤上前耳語:“如主子所料,炎帝昨夜差走了元妃後衍慶宮就沒召御醫,方才宣了定侯進宮面聖。”
聞柒聽了,樂意了:“那正好,不治,活活疼死他丫的。”轉念一想,不放心了,“誒,萬一沒到三年就死了怎麼辦?”
“主子放心,那噬心蠱的母蠱未死,子蠱即便啃噬心脈也斷要不了命。”
噬心子母蠱那玩意,聽說一蠱子母,同生同死,母蠱嗜血,子蠱噬心,母蠱不死,要不了命,就是時時刻刻疼得恨不得死了,吐血吐得恨不得撒手了,是南詔專用來讓人求死不能的,六爺居然給了她玩兒。
這會兒,炎帝怕是又在吐血了。
聞柒眯著眼笑得見牙不見眼:“要不了命啊,那敢情好,趕緊去給母蠱喂點口糧,好讓它兒子鬧騰死那老東西。”說著,自個美翻了,樂呵呵直笑,“哈哈哈,爽歪歪!”
您老是爽歪歪了,這母蠱一喂血,那子蠱就要啃皇帝心窩子了,從昨個夜裡到現在已經餵了多少回了,雞都殺了好幾只,放了幾大碗血。
林小賤平白打了個哆嗦,背脊發涼,說:“主子,剛餵過了。”
聞柒甚遺憾:“餵過了啊。”挑起眼,幸災樂禍,“不知道老東西剛才吐血了沒?”
肯定吐了,那母蠱吃得那麼歡,兒子指不定怎麼鬧。
誒,也是苦了炎帝那把老骨頭了,林小賤就問:“主子何不直接了結了省事。”
很省事,給房裡的母蠱餓上幾頓,就了結了,這誰坐那位子還不是幾句話的事。
聞柒眨眨眼,一臉無辜,眼眸兒乾淨純潔:“人家是那麼暴力的人嗎?”
是!林小賤沒敢吱聲。
聞柒抿著嘴笑了,壞壞的眼神:“得慢慢玩,姬家蘇家兩個老東西都還沒死呢,弄死燕修誰給我咬他們。”
哦,折磨夠了留著咬人啊,最毒婦人心啊。林小賤抹汗:“主子聖明。”
聞柒小手一揮,拋了塊糕點到嘴裡:“那是!這不,老東西正給定侯那走狗磨牙呢。”聞柒支著腦袋,自顧前思後想一番,道,“嗯,得再去給蘇國公和九章王聳聳毛,狗咬狗才有意思。”
那邊頭破血流,這邊拍手叫好,天下鬥,鬥不過聞柒一腔狡詐的心思,怕是天下也就她將九五至尊一國之君與位高權重的一國王爺當狗兒來耍。
“羞花啊。”
陰森森的調,笑嘻嘻的模子,每每聞柒要做亂就這德行。
林小賤心肝兒抖,只得助紂為虐:“主子吩咐。”
聞柒捏了塊糕點,左瞧瞧右看看,掰碎了才放進嘴裡,嚼著一嘴吃食含糊不清地說:“把太后的腦袋送去蘇家認祖歸宗,讓閉月削削端正,免得九章王不認得自個的親孃。”
閉月那一手劍法,出神入化,招招世間絕無僅有,這麼一削,瞎子也摸得出來是誰砍的。而且傻子都知道閉月是誰的人。
哦,閉月被賜名前叫燕無吝來著,乃炎帝跟前第一御用統領。
主子說,以後喚閉月,好掩人耳目,所以月牙峰下來後被主子劃了兩刀掛了彩就送去衍慶宮了,回來就和林小賤說:羞花,我給你覓了個好基友,閉月羞花多基情四射啊……
對此,林小賤是醉了,不知道那喚作閉月的統領大人作何感想。回了話,很聽主子話:“奴才這就去。”
聞柒揮揮手:“不急。”說著笑眯眯把林小賤拉到身邊坐,林小賤如坐針氈,聞柒慈眉善目,“羞花啊,辛苦了,我聽說上回那一鍋鹿血燉牛鞭讓你足足留了幾天鼻血,血氣方剛的,我懂我懂,宮裡不方便。”又說著從懷裡掏出個銀錠子,塞到林小賤手裡,一臉的慈悲為懷,“來,拿著這些銀子去樓裡找幾個姑娘好好慰勞一下自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