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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他們打電話。“你的表達能力比我好。”
我打通電話,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的醫生證實了託尼的話。
只要範迪安潘太太還是聖盧卡斯醫院醫生的病人,那麼他們就不能為她做任何事。我說我明白,我會和謝特瑪醫生聯絡。
我掛了電話,卡門看著我。
“沒錯,有一種可以喝的藥。”
卡門感動得哭了起來。
我想開車去那家該死的醫院,抓住謝特瑪的手,把每週都刺進卡門手上的那根針刺進謝特瑪的手。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深呼吸。然後我打通聖盧卡斯醫院的電話,找謝特瑪。她度假去了。
代理醫生是泰斯米爾醫生。我儘可能平靜地向他解釋,我的妻子每星期打針太難了,已經引起了重大心理問題,謝特瑪醫生也知道這個,希望他們可以允許卡門轉去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接受口服治療。泰斯米爾醫生告訴我他幫不了我,他解釋說他不能把同事的病人這麼簡單就轉交了,說再過一週半謝特瑪醫生就回來了。
我憤怒到了極點,告訴他,在今天之前,我一直天真地以為醫生會把病人的生活質量放在第一位,而我妻子的生活質量幾乎為零了,因為每週在化療前幾天,她就坐立不安,哭泣不止,因為她無法面對那根導管再插進她身體裡。然後我又提起了一件往事,一個宿怨——而且不是不相關的——我說我原本希望醫生會有一點人性,因為我妻子最終會這樣,都是因為他的一個同事——沃爾特斯醫生所犯的一個錯誤,差不多兩年前的那個錯誤。
泰斯米爾醫生變得憤怒了,說他對此一無所知,還說在他看來,此事與目前的討論毫不相干,他還認為我用這種語氣和他說話極為不正常。
“你要說的就這些嗎?”我問他。
“是的。”
“那好。那麼到我說了:我不會再與你有什麼交往。”我還說他將收到一份言辭激烈的傳真,同時我會將副本傳送給謝特瑪醫生和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的醫生,因為我把妻子的幸福看得比謝特瑪該死的假期更重要。
卡門問我們是否該作罷。想都別想!我已經狂怒。我們一直被人魚肉,任人宰割。
馬上,我走過去坐在電腦旁,開始打著傳真,在傳真中我寫道,如果必要的話,我會把這件事曝光給媒體,以保證我妻子能接受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的測試,並且我保留採取任何其他方法的權力。我其實一點也不知道其他方法會是什麼,但我認為這聽起來具有威脅性。
第二天我將信傳真出去,九點的時候電話響了。
“範迪安潘先生,我是羅登巴赫醫生,是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的醫學總監。聖盧卡斯醫院的泰斯米爾醫生給了我你的電話。”
兩個小時以後我們坐在他的辦公室。羅登巴赫醫生就像沙漠中的一片綠洲,他是那種讓病人傾述、並且也會傾聽的那種醫生。他告訴我們口服測試的結果仍然不確定,而化療對卡門的效果較好。他建議卡門不要進行測試,並提出另一個替代方法,不用插管注射。內植式中央靜脈導管,這在我聽來就像是一種化學化妝品,但似乎是一種很方便的小器械,麻醉之後植入乳房附近的面板下面,做一個很小的手術。藥水就可以透過一個永久性的孔注入靜脈,而不是透過針和導管,這是無痛的,而且一般首次做都有效。卡門說她六個月前就從網上聊天群裡得知這種小器械,她曾經和謝特瑪談過一次,但謝特瑪強烈建議她不要使用。說這種手
術相當大,而且經常會被堵住。謝特瑪認為沒必要這麼麻煩。
“那麼——嗯——在我們聽來這很好。”
羅登巴赫盡他最大的努力、維護的那個聖盧卡斯醫院的同事謝特瑪,我曾經問過她讓我妻子在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接受治療會不會更好,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專門治療癌症。就是那個謝特瑪,那時她堅決否定我的觀點,說什麼由於因特網所有關於癌症的資訊、所有新的進展、世界上所有醫院的所有新的方法在幾個小時之內都會成為所有醫生共同的知識。而且她告訴我們,她每兩週會和鄰近的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的醫生們一起討論她的病人的病情。
但是她騙了我們,就在卡門哭著請求用別的任何方法,只要不用刺那該死的針頭時,她麻木不仁地對我們撒了謊。
羅登巴赫說他認為裝儀器比口服治療更好,但決定權在卡門。他還提出接收卡門作為他的病人。
卡門選擇了裝儀器,選擇了羅登巴赫,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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