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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外面還大。
我們還去打獵。我們本來打算在阿姆斯特芬路住三年,然後用我們在MIU和廣告公司賺的錢再找一個大一些的房子,可是因為癌細胞擴散的原因,我把計劃提前了。卡門還要消化一下我的計劃,但是她現在很高興可以知道她離開後,我跟盧娜會住在什麼樣的房子裡。
“如果泰素帝真有作用的話,也許我也可以在那住上一段時間。”她滿懷希望地說。
我對這方面沒有抱很大的期望,如果卡門可以跟我們一起搬進新房子的話,也代表她會死,我怕到時候新房子會跟這裡一樣,讓我對疾病和死亡充滿恐懼感。我衷心希望新房子對我和盧娜是一個新的開始。但我不敢告訴卡門這些。但我們談論很多關於卡門死後未來的生活。談幾個小時,在家,在酒吧,在船上,在平臺上。我們無所不談。
爸爸和我還談論將來你可能會有一個新媽媽。我認為這是個好主意。對爸爸來說當然如此,對你也好,因為你有一個可以傾述、一起笑、一起吵架、一起做事的人。儘管我不在了,但我心裡你永遠都和我在一起。不管發生什麼,你永遠都是我最愛的,儘管我不能在這裡和你交談、擁抱你——我永遠愛你,就像我永遠愛爸爸一樣。
當我們聊得愈多,我就發現我們再度愛上了對方,我們享受最後一段可以互相陪伴的生活。丹和卡門就像童話中的國王和王后,過著短暫而快樂的生活。
給我
給我
給我力量
Suede;from The Power(DogManStar;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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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享受的時光中還是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化療的副作用很可怕。卡門提早了十五年進入更年期,她開始覺得潮紅、月經停止了,而且頭髮開始變灰白,不過時間不長,因為三次治療之後她又禿髮了。帶刺的假髮又從盒子裡拿了出來。這次她的眉毛和睫毛也掉光了。她戴了幾天假睫毛,但並不成功,因為化療的關係她一直流淚。整天就看她用手帕在擦眼淚。
另一個副作用是她所有的手指指尖都用膠帶粘上了,因為她的指甲不是鬆了就是掉了。她的指尖感覺“就像手指被門夾住了”。今天早上卡門哭了,因為她再不能給盧娜換尿片了。她的手指已經沒有力量撕開貼上著的邊了。那以後,她非常生氣,生自己的氣,生尿布公司的氣,生我的氣,因為我性急地對她說她可以叫我做。“難道你真不明白我想自己做嗎?”她對我尖聲說道。
還有一個問題是咳嗽,特別是在晚上。有時我擔心她從此停不下來了。但我更擔心這意味著癌症在擴散。我在一本小冊子裡看到過,乳癌細胞最容易擴散到肺部。醫生讓我們放心:這可能是胸膜炎。“胸膜炎,醫生?”似乎你已經猜出來了,這是化療的後遺症。
卡門做任何事都必須付出極大的努力。她幾乎沒有精力了。謝特瑪把這叫累積效應。身體越來越抵抗化療。
最困難的是必須從她手上的血管打針,這讓她很痛苦,因為卡門的血管比一般人難找,每次打針都變得更加困難,也越來越痛,得試好幾次才能成功。卡門將打針看成如爬山般,一次比一次爬得更高。但我每次看到醫生這麼刺著卡門的手,我的眼淚都忍不住要流出來。再有兩次,前六次化療就結束了。然後就有三週不用做化療,給卡門的身體一個恢復的機會,然後一切又重新開始了。還有六次。一想到這個卡門幾乎要發瘋了。
“如果可以將所有打進我身體的針改成藥水該有多好呀。”當我們在做化療前,每個星期去謝特瑪醫生那裡複診時卡門說,“要我做什麼都願意。”當她這麼說的時候,眼淚又快忍不住要掉下來了。然後我攙著哭著的卡門進入化療室,做第五次化療。
還有七次。
剛才我看到卡門打針的情形後,跑去洗手間哭了。
這太糟糕了,羅絲。我晚點打你電話。
幾年來讓我驚訝的
活到一百歲我也絕不會忘記的
是你愚弄了我,你欺騙了我
Wim Sonnefeld;from Tearoom tango
(An evening with Wim Sonneveld;19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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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真的有藥水。
卡門透過託尼知道的。在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卡門去那做放療,據託尼說正在試驗一種口服化療藥物,已經做了幾個月了。我不敢相信。
卡門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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