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擇了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我看出來她很高興,我也是。
安東尼?範雷文霍克醫院(AvL)專業治療癌症,AvL的醫生和護士理解那些生命受到威脅——或像卡門這樣已是不治之症——的人心裡在想什麼。
另外一個好處是,所有在這裡出現的醫護人員,都知道你來不是因為老婆要生孩子,或者做闌尾切割手術,而是因為癌症。我甚至自己都會不經意對那些在走廊上攙扶著走或安靜地坐在大廳咖啡機旁邊的人們投以同情的目光,他們或許剛聽說母親的癌症在擴散,或祖父隨時可能逝世,或者醫生已經對他們的丈夫或妻子放棄了治療希望。事實上,AvL就像是阿姆斯特丹的紅燈區,如果你看見誰在這走動,你就一定知道他/她來這裡幹什麼。
開刀裝儀器的手術其實真是易如反掌,卡門去做其餘的那些化療時都開心地吹著口哨。
我們再也沒有去過聖盧卡斯醫院,謝特瑪的聲音在我們的留言電話中出現過一次,說度假時發生的一切她備感抱歉,並祝我們好運。我接受了她的道歉,沒有再追究,卡門也是如此。
雖然卡門即將不久人世,但最起碼這段最後的日子她會比較好過。
當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
我希望用情慾來療傷
Marvin Gaye;from Sexual Healing(Midnight Love;1982)
22
為了使我的生活也更好一些,我又恢復了老習慣。我又一次對羅絲上癮了。
知道癌細胞擴散的第二天,把盧娜送到託兒所後,我和羅絲在德派普區的咖啡屋見面。
咖啡屋。在這可以調情,不過只有高手才行。你要的咖啡越不同尋常,你的地位就越高。你得表現得像個行家,忘記卡布基諾、意式咖啡。即使你對咖啡的瞭解就像一頭奶牛對攀巖的瞭解那麼多,你也得叫美式咖啡或特濃意式濃縮咖啡。這樣你才屬於這裡,就是這樣。
對孤獨恐懼症的人來說,這個時間和地點是最安全的,因為這裡離羅絲在奧德西的家很遠。
我傾述我的沮喪、苦惱的時候,羅絲傾聽著。
那以後,整個夏天,在和卡門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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