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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欄杆後的大嘴
站在欄杆後的大嘴
Ajax F…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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詳細講述了我們半夜緊張的醫院造訪和十六次道歉之後,羅絲平靜下來。我坐在她的早餐桌上,她還穿著晨衣。我把盧娜送去託兒所,然後開車來羅絲家。我的奧德西的小花急需要我來澆水。
“越來越難了,丹——我永遠都不知道你是否會在最後一分鐘取消會面。如果你遲到十分鐘,我總是擔心家裡是不是出事了,我總是擔心卡門可能會發現——”
“你想跟我分手嗎?”我故意表現得不在乎。
“不。”她嘆氣,“我當然不想分手。”“我不想你感覺自己被利用。現在不,以後也不,即使卡門她不——不在了。因為我已經知道之後會有一段很長的時間,我只會想跟盧娜兩個人一起度過。”
“別說了,我知道,但我不想聽。”
“你必須聽。”
我知道這很惡劣,但我必須得說。即使這是一種自私的誠懇,主要是為了減輕我的焦慮,我擔心自己可能只是利用她來度過這段艱難的時期。
我知道羅絲決不會棄我於危難之中。
我不想奪走你所有的一切
雖然我知道每次我沮喪時都會這麼做
All Saints;from Black Coffee(Saints And Sinners;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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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儘快做LV化療的話,我想卡門可能撐不到聖誕節了。該死的化療,我們經歷了那麼多痛苦,卻只給了我們不到六個月的傷痛時間,萬能的上帝啊。
卡門的肝臟腫脹得厲害,從她腹部側面你可以看見肝臟像個大絨球。它幾乎不再工作了,但出水卻更厲害了。第一次腹水穿刺之後,卡門每個星期都必須去抽除腹水。上次又創造了一個新的個人記錄:7。1升。如果有比賽的話,卡門一定會得第一。
每次穿刺之後器官的歸位使得整個過程成了折磨。有時好幾天她不停地走動,以抑制疼痛直到她再也不能向我隱瞞她的疼痛。然後我們又再去穿刺。
每次抽走腹水,也同時從她體內抽走了蛋白質。她明顯衰弱了,一個星期比一個星期體力更少。腹部又充滿腹水的那幾天,她走不了一百米。儘管如此,上個週末她想出去。我們推著從家庭看護中心拿回來的輪椅出去散步。我對卡門說我不介意推著她,但我說謊了,其實我在強忍著淚水。
盧娜,當我告訴你我已經無法好好地走路,所以要坐輪椅時,你說你會揹我,我覺得既溫馨又傷感,我哭了,我寫到這裡時,我的眼睛又一次溼潤了。有時這一切太難、太難了。剛才你自己走過來,問我是不是還在生病。這個星期你在醫院看見醫生的時候,你問,“他會讓你好起來嗎,媽咪?”
卡門什麼都想做,但她什麼都不能做了。上個星期天早上她來照看盧娜,這樣我就可以睡個懶覺了。八點半她過來叫我,因為她已經嘔吐了兩次。
大概中午的時候她慢慢有點好轉,我起來幫盧娜穿好衣服,喂她喝粥,把她帶去託兒所。週末時,上午我帶盧娜去阿姆斯特丹森林裡的山羊農場,或者去沃德爾公園的操場。有時我想卡門該多難過啊,我沒有告訴她我和盧娜去過哪裡。
大部分時候我都不能從床上起來,直到中午才好點。上午我覺得很噁心,爸爸每天和你一起起床,所有的事情都他做。有時我會對爸爸發火,因為我自己什麼忙也幫不上。你爸爸需要忍受所有的責罵,就算再怎麼不公平他都接受。但我確實有種感覺,覺得我和爸爸比以前更加親密了。經過了這一切,他還試著去尋找生活中的樂趣,這讓我重獲力量,所以在我感覺稍好的一兩天我們仍然一起做一些有趣的事。
陪你到最後 第八章(2)
但是她感覺稍好的日子越來越少了。最難過的是卡門不得不錯過託兒所的母親聖誕節派對。她勉強著起了床,穿好衣服,但沒有用。她病得很厲害。我是託兒所十二位媽媽中唯一一個男人——不算聖誕老人(他還穿著盛裝呢)和他的兩個精靈。
“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了,我就算完了。”我和盧娜回家時,卡門啜泣著說。
一股熱血湧上我的臉頰。
我意識到卡門最後的日子快近了。她已經在加快速度做些計劃、做想做的事。
比如,她告訴穆德、安妮、托馬斯和弗蘭克,他們應該做一個戒指。“把它當做紀念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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