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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主義”之於群眾,與假兔之於真狗,奚何以異哉?——譯者)
然而,計劃經濟運動依然利用這一虛妄的信仰而發展。計劃主義者以為計劃經濟,較之自由經濟,確能產生更大的生產力。可是,這種說法,近年以來,不斷為大多數研究此類問題的學人所駁斥。時至今日,即使採取社會主義眼光的許多學者,如果已經認真研究過中央管制計劃問題,他們就會承認,計劃經濟之效率如能與自由競爭的經濟制度相等。則感心滿意足。這類經濟學者之所以主張主張計劃經濟,不復因計劃經濟有較為優越的生產能力,而系因他們以為在計劃經濟之下財富可以得到公平合理的分配。認真來說,此種說法,是主張計劃經濟之唯一有力的論證。無可否認,如果我們想要依照某些預先規定好了的標準來分配財富,如果我們有意要決定何人可得何種酬報,那末我們確乎必須將整個經濟體系加以計劃與管制。但是,吾人須知,問題之所在,仍在我們實現某些人所標尚之“社會正義”的理想時所須償付之代價,是否製造更多的不安和更多的壓迫。(推廣言之,凡社會發生激劇而巨大的人為變動,從中獲利者總是少數野心人物及其親近的附隨之眾;而最大多數的人,無論在變動之前夜或變動漩渦之中,悉淪為犧牲品,其慘痛必數倍於昔,至少從未有蒙其利者。東方世界數十年來之變亂可證此言為真。劫後餘生,何不三思之耶?——譯者)
有許多人對於“以集體方式來滿足大家的需要”之事抱有熱望。社會主義者則利用此種熱望為極權政治鋪路。(千真萬確——譯者)吾人須知,如以集體方式來滿足大家的需要,我們就只能在指定的時間和預先規定好了的方式以內來滿足需要。(這與來亨雞用膳有何不同?——譯者)自然,這種熱望,有一部分是被用來作政治教育方式的。(一針見血之語——譯者)
有人常說,如無經濟自由,則所謂政治自由便無意義。這話是確實真的。這話之為真,其意義與計劃主義者用此語時之意義幾乎完全相反。在社會生活中,經濟自由乃任何其他自由之必要條件。然而,經濟自由只能在某些條件之下解放個人,並且讓個人有選擇生活方式之自由。我們既然保有經濟自由及選擇的權利,當然同時負有種種責任,並且無可避免地要冒些風險。這是不在話下的。
譯者附志:本章有所刪節。
迷妄的平等
——海耶克教授著《到奴役之路》
(The Road to Serfdom by F。A。Hayek)之第八章
上帝給人的最佳機會被人錯過了。因為,許多人渴念平等,這麼一來,自由便失掉了。
——阿克頓勳爵
譯者的話
我們千萬不要以為這話是阿克頓(Acton)過火之言。阿克頓是英國博學淹識的大史家,飽經事變。吾人須知,失去了自由的平等,便是毫無價值的奴隸與奴隸之間的平等。這樣的平等,靜坐可得,何勞流血爭取?
社會主義者用以鼓動人心的基本意理,就是實現經濟平等。但是,不幸得很,就近數十年的許多事例觀察,藉“革命流血”手段而實行社會主義的結果,反而招致了較原有經濟制度下更大的不平等。在原社會中,因有獨立於政治的純經濟活動,所以原有經濟制度常較富於彈性。既常較富於彈性,個人改善其經濟生活之可能性遠較在社會主義之下為大。在美國,以及在中國清末民初之際,赤手致富者比比皆是。而社會主義一旦普遍實行,由官方統制經濟,則經濟就倒過來變成政治之附庸。蘇俄等地區所表現者,社會主義的經濟之僵固無情,遠非西歐及美國人士所能想象。在這類地區,貧者從生到死永遠赤貧。如不靠政治關係,赤手絕無致富之理。
這樣實行社會主義稍久,一定產生若干層級的政治性的經濟貴族。千千萬萬平民,則一輩子淪為可愛的“國家”之奴工、奴農。任何時候,這可愛的“國家”基於政治的理由而停止配給,則奴工、奴農就得停止呼吸。在這樣的“國家”,經濟上的不平等,是基於政治的考慮和需要而嚴格制度化了的。
多少年來,由於世界共黨過分強調經濟因素之重要,形成經濟至上的社會心理。許多贊成政治民主的人為這種社會心理所懾,於是提出“政治民主”和“經濟平等”兩個口號。這種說法,乍看起來,似乎有理,因而頗能動聽。但是,稍一分析,便可看出這種說法的毛病。這種說法,從情感的原因觀察,是想作調人;從思想方面觀察,是由於思力未能劈入此問題之裡。
“政治民主”和“經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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