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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cal Analysis;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50; H。 Reichenbach: The Rise of Scientific Philosoph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51; A。 Pap: Elements of Analytic Philosophy; the Macmillan Co。; 1949; Feigl and Brodbeck: Reading in the philosophy of Science; Appleton…Century…Crofts; 1954; Richard von Mises: Positivism;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51)。如果我們對於哲學上這些新近的成就之對於玄學的洗刷茫然無知,而只說一聲“這是哲學之墮落”,殊不足以抵償學知之固陋。
所謂“歷史文化”一詞,如果有意義,係指由主、客、內、外、自然、與人互動作用而在時空中形成的一組可經驗的複合事實。這些因素缺一不可。“歷史文化”主義者卻單獨把ethos凸提出來視作歷史文化之“基本(fundamental)”(此名稱系借自Hempel,並從其用法。)這種想法,多少系出自“體系癖”。任何體系,如構造周密,常給人一種融貫感(sense of coherency)。而確然感(sense of certainty)又常伴隨融貫感以俱來。於是,不善造體系者,面對似善造體系者,不禁手之舞之足之蹈之。其實,自諸非歐幾何學、公設學(Axiomatics),裝置技術(postulational techniques);以及系統學(Systematics)出現以後,所謂“體系”也者,已不復能作迷魂之陣。任何系統底內部建構是否嚴密是一回事,是否能與此實際世界相應是另一回事。且自純形式的考慮著眼,吾人可自任一因素出發而抽繹成一個系統。這種抽繹工作;可委諸Von Neumann設計完備之電腦,固無待乎“哲學大家”從事也。這個世界底事象如此繁複,吾人從社群實際生活底任何一角,幾乎都可以發現任一事件中諸可識別的因素之相互交織;雖然,在大量歷史現象中,某一因素之出現特別顯著,或較具支配力,或較引起知識者注意。因此,單取其中任何一二被認作重要的因素組成用語言系統所表示的“體系”,為事實非困難。馬克斯以“生產工具”、“生產關係”這類因素作為說明歷史發展的基本因素,似乎頭頭是道。殊不知所謂“生產工具”,已暗含人智運用等等非經濟的因素。至於“生產關係”一詞,隱含的意指更屬複雜,包舉的非經濟因素更多。如果弗洛依德(S。 Freud)以“性慾”為基本因素來解釋歷史發展,黃色遍紙,其動人之處,將遠過唯物史觀。世之構造“唯心史觀”如黑格爾及其各形各色的徒從者,在思路型構上,與馬克斯實系一丘之貉。當然,在內容上較可忍受。亞當斯密(Adam Smith)說:“體系之建構,普遍系起源於那些熟悉一藝而對於其他毫無所知者之苦心構作。那些人藉著他們所熟知的現象來說明他們甚以為奇的現象。因此,在別的作家看來不過是幾個聰明的比喻的東西,他們則當做是一切事物變化之大關鍵。”建構“體系”之弊,於茲可見。(但是,這並不是說,知識的建立不要“系統”。)
羅素說:“在一方面,有些人對於書本比對於事務要熟悉些。這種人往往過分高估哲學家底影響力。當其政黨標榜受蘇革拉底學說之鼓舞時,他們就以為這個政黨底行動是由於什麼什麼學說使然。……直到最近,著作家們幾乎過分誇大前人在思想上的影響。這是一個古老的錯誤。”唯心的歷史自足主義者正是犯的這種錯誤。唯物主義者說:“存在決定意識。”唯心主義者翻過來說:“意識決定存在。”唯心主義者和唯物主義者似乎互為死敵。可是,從科學的哲學之眼光看來,二者不過是同一型模的思想之不同的翻面而已。二者之爭霸,雖屬無謂,卻給世界帶來不少實際的災害。
民主和極權底分野之一,是看有無與政治關聯的“禁制”。極權統治之下,這類禁制是很多的。例如在蘇俄,“首領”、“主義”、“政府”、“共黨”、“國家”被神聖化,一碰都不能碰。碰了就闖大禍。因為,這些東西就是權威底象徵。民主自由的社會是沒有這一套的。然而,在大家為民主自由困苦掙扎的現今,卻有人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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