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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時,所用的技術同樣專門,而且也很講求效率。存心做壞事,乃增進權力的一條大路。(此語有至理存焉。直可媲美馬基威尼也!——譯者)在極權主義的社會中,爪牙們必須兇暴,長於威嚇,巧於詐偽,慣於偵伺。無論是蓋世太保(Gestapo),或集中營底管理,無論是宣傳部或相似的組織,一概都不是訓練人道主義的場所。然而,這些場所卻是到達最高位置的門徑。(製造人間地獄乃成就極權統治之捷徑。——譯者)
這一類底問題,與極權主義底特色相關,也與所謂的“真理”相關。極權政治對於“真理”底影響為何,這個題目是很大的。我們必須另開一章來討論。
海光附記:海耶克對極權主義認識的深徹實非羅素所及。海耶克對自由主義的瞭解之正確亦非羅素所及。羅素雖極崇尚思想自由,但其經濟思想受費邊社諸君子的影響,以致走入邊沁式的道途。於是,他的自由主義不是維格式的純種自由主義。海耶克所持自由主義才是純種的自由主義。請進而閱讀《自由的構成(The Constitution of Liberty)》一書。
論思想國有
——海耶克教授著《到奴役之路》
(The Road to Serfdom by F。A。Hayek)之第十一章
譯者的話
國家,在與其中的個人相對的關係上,以或多或少的程度,是權威之一種。絕對的極權國家絕對地把思想國有化。既然如此,可見思想之國有化,是思想之權威化(authoritarianization)。思想權威化,因時代、社會、或地域之不同,而產生不同的形態。在部落社會,酋長底想法是部眾行動底準繩。在東方的君權時代,常有自稱或被稱為“聖君”者流底念頭立為天下法。有冒犯之者,被目為“大逆不道”;士人進身之階永被斬絕。這,在西方,相當於宗教除革(exmunication)。在西方教權盛行時期,僧侶底經典是支配思想的“大經大法”。到了現代,反民主自由的黨權崛起,共產黨化思想則強天下從同。這些形態固然各不相同,起因各不一樣,說法各有千秋,有的標尚唯心,有的強調唯物,有的自命實現“歷史使命”,又有的口稱“代表人民”,但是,他們至少有一個共同之點,就是思想之權威化。
思想一經權威化,人間就慘禍大作,黑暗就籠罩大地!古往今來,為了所謂“信條戰爭”,犧牲了多如生靈!又多少睿智之士在權威思想之前遭受迫害!洛傑培根(Roger Bacon);伽利略(G。Galileo);不過是其中的顯例而已。(請參看Bury: A History of Freedom of Thought;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Second Edition; 1952)時至今日,在稍有實證態度(Positivistic attitude)的人看來,人類在這條舊路上走,何其殘酷,何其愚昧,又何其浪費!所以西方自宗教改革以至於知識革進,三四百年來,無日不與權威思想抗爭,以至於有了啟蒙(Aufklaerung),有了科學。有了科學,人類從此可以平視這個真實世界,不再為那些幻覺(illusions)白白流血,冤枉性命。這本是人類文化發展的一條大的趨勢。史蹟斑斑可考,明顯到差不多不值一提。然而,現在居然還有人歌頌“中古精神”,拿玄思默想所幻構出來的“道統”強人頂禮膜拜;撿拾被若干西方學人批駁得體無完膚的歷史自足主義(historicism),鋪陳其玄思心理(speculative psychology,借用Prof。 Quine 底字眼)之恍惚產品而不許加遺一詞(請參看K。Popper: Open Society and Its Enemies;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1950)。收納信徒弟子,儼如創救。這種狂愚的行徑,令人不知何以為詞。
吾人須知,將歷史人格化,系一pathetic fallacy。這一謬誤,系由pathetic muddle所生。這是原始人思想中常有的毛病。思想上這一類底原始毛病,正被現代哲學解析家、及語義學家批析之不遺餘力(請參看H。 Feigl: Readings in Philosophical Analysis; Appleton…Century…Crofts; INC; 1949; M。 Black: Philoso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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