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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論,與行動。所以,當自由民主之要求正大光明,而且成為沛然莫之能御之勢時,現代極權統治者為表面順應此勢以保持其權力,無寧選擇形式的民主,而打擊內容的自由。於是,蘇俄發明了“人民民主”這類的玩意以欺眾。但是,假戲總是容易敗露的。當著“人民民主”這種假戲被大家看穿而且要求貨真價實的自由的時,蘇式發明家將會對“自由”這個名詞讓步,而別籌方法來挖空自由之實際,或利用大家對於自由並無真正的瞭解而藉巧立之名目導向自由之反面。也許,蘇俄型類的發明家會說,只有“階級自由”,“共產黨的自由”,或“蘇俄國家之自由”,再沒有別的自由。這樣一來,就把真正的自由,一筆勾銷了
自由不是隨便可以獲致的。它是適合的歷史和環境之產品。在“不識不知,順帝之則”的氣氛籠罩之下的地區,不會產生自由。“作之君”和“作之師”混為一談時,自由不能顯現。“一盤散沙”並非自由;自由並非“一盤散沙”。在一群人中,即使具有含糊的自由觀念,但如未將自由觀念建構化(institution …alize),器用化(implementationalize),任其藉此發展,那麼自由觀念有如未經孵化之卵,永遠不能化而為鵬。這樣,縱有自由觀念,或所謂“精神的自由”,它對於整個的人理建構不能發生相干的作用。所以,那聚族農耕的地區,不易出現自覺的自由人。從前,在這些人中,具有某種文飾的禁忌(Tabooism)發生支配生活的魔力。到了近代,這種禁忌滲入這些人的政治生活裡,便轉形為種種色色的政治教條。藉高掛政治教條而獲得現實利益之反對自由,乃“事有必至,理有固然”。
實在說來,東方沒有自由傳統。在東方某些地區,富於一元論傾向的意理,它雖未將其他意理排斥盡淨,但至少居於優勢的支配地位。這種富於一元論傾向的意理,表現在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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