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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會死光了。”
“您可以換一種法,未必用這般強硬的手段啊!”魏連翩想了想:“譬如明淑妃,她……”
“像她那樣爭取恩寵?我做不到。”微濃一言回絕,終於抬眸看向魏連翩:“而且你看,明丹姝如此委屈自己,她的家族還是倒了。從此之後,她只能依附於聶星逸這個仇人,這難道不是一種諷刺?”
“她有她的難處……”魏連翩猶疑片刻,又道:“總而言之,這次王上把事情壓了下來,算在了巫蠱之術上。不出日,大理寺便會結案,您以後……還是莫要衝動為之了。”
“不是衝動。”微濃平靜地道:“我想了很久,我早就該死了,活著不過是想守護一些人。既然守護不了,那我性殺了劊手,同歸於盡也是好的。”
“那您是否想過,您這樣做,會給別人帶來更多麻煩!您想守護的人,或許會被遷怒了呢?”魏連翩耐心勸解。
微濃笑了:“如今楚王嗣只剩下楚琮一人,聶星逸若是趕盡殺絕,他會留下什麼名聲?楚地姓豈能善罷甘休?”
她頓了頓,斂去笑意:“再者言,不是還有聶星痕嗎?我若死了,他必定會踐行諾言,替我保護他們的。這罪孽本就因他而起,是他欠我的。”
魏連翩原本不想說多,可微濃如此執拗,她唯恐她一計不成再生一計,只好走上前去,輕聲絮道:“其實殿下已經開始籌備了。您既然說了要‘袖手旁觀’,便不要再過問此事了。這個仇,殿下會替您報的。”
微濃心中一動,張口欲問,瞧見魏連翩搖了搖頭,才終於忍住,只問她:“你真得捨得?我看聶星逸待你不錯。”
“不到最後一刻,誰都說不準呢。”魏連翩笑了笑:“也許,我真會為了腹中胎兒倒戈也未可知。不想多了,順其自然吧!”
她邊說邊將雙手置於小腹之上,嫣然再笑:“您真的是個有福之人,理應惜福才對。還是‘袖手旁觀’吧,您若被捲入其中,敬侯殿下會瘋掉的。”
微濃自嘲地攤了攤手:“如今說得再多也沒用了,我還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出去,想不袖手旁觀都不行了。”
“所以妾身才說,您是有福之人呢。”魏連翩握住她的手:“寧國使者即將抵達京州城,一則恭賀王上繼位,二則為王上做壽。這等涉及兩國邦交的重要場合,您身為王后豈能不露面呢?”
第100章 往事揭秘(一)
十日後,燕王宮含元殿。新王壽宴即將開席。
活到二十五歲上,這還是聶星逸頭一次在含元殿做壽辰。含元殿,燕王宮第一正殿,乃是舉行重要朝賀或接待異國使臣之處,平日絕不輕易啟用。
主殿面闊十一間,進深四間,坐落於層白玉鑲金的高臺之上。殿前分峙翔鸞、棲鳳二閣,兩側為麒麟、鴻寧二樓,殿、閣、樓之間以蘭臺高廊相連,輔以龍尾道盤旋而上,形成一個宏大的“凹”字形。輪廓起伏,氣勢偉麗,乃是九州馳名的宮殿。當年寧國出使燕國時,曾提筆贊其氣魄“如日之生,如在霄漢”。
直至踏足了含元殿,聶星逸才真正覺得自己是一國君王了。那種俯覽萬事的開闊之感,泱泱而不可墮,令他頓感人事渺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寧國的使臣日前便已抵達京州城,今日名為新王壽宴,卻也是聶星逸登基之後頭一次接待異國使臣。這等場合於公於私,微濃都理所應當出席,否則,便是傷及國體了。
故而,當微濃出現在含元殿之時,聶星逸著實鬆了一口氣。
“孤還擔心,你今晚不會來了。”當兩人落座於含元殿的丹墀之時,聶星逸低聲諷道。
微濃冷然地笑:“後孃娘給臣妾下了藥,臣妾不想來也不行了。”
“下藥?”聶星逸詫異地看向她:“什麼藥?”
微濃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似的,略帶嘲諷:“臣妾不慎‘中蠱’,後孃孃親賜‘解蠱奇藥’,臣妾能不吃嗎?”
單是微濃這一句一個“臣妾”,便令聶星逸覺得刺耳,他不禁蹙眉:“不管你信不信,這藥不是我的意思。”頓了頓,又道:“能讓你消停幾天也好。”
微濃笑了笑,彷彿渾不在意。
聶星逸的火氣立刻躥了上來,正欲開口再言,便見含元殿外已傳來了監的通稟聲。隨即,敬侯聶星痕引著一眾寧國使臣進入殿內。
這一次燕國之行,寧國並未派出王室宗親,究其原因,乃是寧國病重,朝內人心惶惶,的兩個兄弟都虎視眈眈地盯著儲君之位,誰也不願在此節骨眼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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