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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上了身?您知道的,宮裡頭……以前有過……”
聶星逸明白魏連翩話中的意思,盯著微濃看了半晌,才終於冷靜些許,咬牙一個字一個字地說:“孤做壽在即,寧國會派賀使前來。待此事了結,孤再與你清算!”
言罷,他緩緩闔上雙眸,沉聲命道:“王后巫蠱附身乃至精神失常,暫於鳳朝宮內將養。著大理寺徹查此案,日內,必須查出施蠱之人!”
“是!”侍衛們不敢耽擱,連忙鉗制住微濃,欲將她帶出龍乾宮。微濃則一直盯著魏連翩,那目光像是在問她:為什麼要阻止我?為什麼要救聶星逸?
魏連翩不敢回看過去,一直垂眸裝作瑟瑟發抖的模樣,直至微濃被帶走,她才用絹帕去擦拭聶星痕面頰上的傷口:“王上,您流血了,臣妾命人去傳御醫。”
聶星逸餘怒未消,擺手阻止她,暴躁地拂落一桌筆墨紙硯,對進來服侍的宮人喝斥:“都滾出去!滾出去!”
“王上……”魏連翩盈盈垂淚:“您別這樣……王后她,定有苦衷……”
“能有什麼苦衷?”聶星逸一下癱坐在龍椅之上,胸前不斷起伏剋制,半晌,他才抬手為魏連翩拭去淚痕:“方才是你推了孤一把,孤才能逃過一劫。”
魏連翩抽噎著道:“臣妾本想以身相救,又顧念著腹中孩兒,情急之下只得出此下策,還望王上莫要怪罪。”
“怎會?你做得很好。”聶星逸目中浮起憐愛之意,撫弄著她的臉頰,苦笑著搖頭:“我早就知道,我早該殺了她!我早就知道……翩翩,你說我該怎麼做?”
“王上,”魏連翩連忙勸道,“王后娘娘對您心結未解,又是個執拗的性,很容易便走入死衚衕。您若不嫌臣妾嘴笨,臣妾願去勸勸王后,為您分憂。”
“還有什麼好勸的。”聶星逸像是真正死了心,緩緩自嘲:“從前我多番迴護,剖心相待,卻換來她一腔怨憤。如今,她竟要殺我!”
聶星逸指著地上的峨眉刺,哈哈大笑起來:“我的妻,我的王后,她竟然要殺我!誰都比不上楚璃!誰都比不上!”
魏連翩從中依稀聽出一段秘辛,又自知不能多問,連忙再道:“王后娘娘對您的誤解深,未免矛盾激化,您暫時不要遷怒旁人為好。臣妾自問與她處得不錯,您就讓臣妾去試試吧!也許,臣妾能解開她的心結呢!”
“我怕她會傷了你和孩。”聶星逸執意不肯。
魏連翩連連搖頭:“不會的!臣妾只去見王后娘娘這一次,如若她真的……咱們再想別的法。您才剛登基,無論怎麼看,都不應重責王后娘娘!”
她這番話一出口,聶星逸就像看見了一個陌生人,目色複雜:“我從前怎麼不曉得,你還有這個才能?你和王后……我怎麼突然都不認識了?”
魏連翩心裡“咯噔”一聲,忙解釋道:“您這麼說,臣妾可要傷心了。也許……是腹中孩兒給臣妾開了靈臺之光吧!”
“翩翩,你真是我的福星。”聶星逸抬手撫摸上魏連翩圓潤的小腹,無比感嘆:“若是有朝一日,你也像王后這般待我,我一定無法接受。”
魏連翩勉強笑了笑:“王上多慮了……快傳御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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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魏連翩來到鳳朝宮。
不同於上次禁足東宮的外嚴內松,這一次,鳳朝宮內外都佈滿了禁衛軍。就連魏連翩前來探視,也得過了重重關卡才能入內。看來聶星逸是真得傷了心,也是真得鐵了心。
偏殿裡空無一人,外頭卻圍得像鐵桶一樣,真正是個華麗的囚籠。微濃連衣裳都沒換,仍舊是那身火紅顏色的馬術服。她靠在偏殿的榻上,連頭都沒抬一下,彷彿是算準了魏連翩會來,直接問道:“為何要救他?”
魏連翩嘆了口氣:“妾身不是救他,而是救您。一旦您刺中王上要害,無論他是生是死,赫連璧月都不會放過您的。得不償失,不是嗎?”
“我願以命抵命。”微濃冷硬地回絕了她的好意。
“您願意,但敬侯殿下不會願意。”魏連翩解釋道:“妾身說過了,殿下及二公萬事以您的安全為上。倘若方才您真得刺中王上,想必殿下都還沒得到訊息,您已被赫連璧月發落了。”
她見微濃沒有回應,忙又低聲說道:“您衝動了!這種事情,自有男人們代勞,您何苦攤上自己!”
“你不懂。”微濃面上流露出視死如歸之意:“自己在乎的人如同螻蟻一樣,被他捏在手中肆意欺凌毀滅……那種感覺你沒經歷過。我若再不動手,也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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