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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什麼原因麼,就像你討厭一個人,看著他面目可憎,卻說不出理由,這不是一樣的道理麼?你不能因為我對你喜出戏謔,就覺得我一番真心是假的,這樣讓我情何以堪呢?”
這話乍聽好像還有幾分正經,但其實也全是歪理,沈嶠心道,想正正經經與這人長談一番,怎麼就這麼難呢?
他想說的話在肚子裡轉了幾道,正欲出口,聽見那桌細微動靜,不由循聲抬頭,便見晏無師低頭吐了一口血。
沈嶠臉色大變,顧不上其它,急急起身上前扶住他:“你怎樣了,是酒裡有毒?!”
因沈嶠未動那壺酒,所以一下子就想到酒的問題。
更因想到自己曾中過相見歡的經歷,當下臉色比晏無師還難看。
卻見晏無師忽然展顏一笑,將他按在懷中:“關心則亂,阿嶠你真是口是心非!”
沈嶠瞪眼:“你,你沒中毒?”
晏無師抹去唇角血跡:“咀嚼時不小心磕破唇齒,可能上火了而已。”
上火能上到吐血?
騙鬼去罷!
作者有話要說:
騙鬼去罷罷罷罷~~~~~~~~~~~
☆、109|第 109 章
自打知道晏無師假裝吐血詐他之後,直到入長安進隨國公府,沈嶠再沒跟晏無師說過一句話。
在他心裡,這人已經和“奸猾”二字掛了鉤,心眼比蜂巢還多,自己便是使勁渾身解數,也鬥不過他,索性沉默是金,一言不發,甭管晏無師說什麼,沈嶠不是“嗯”就是“哦”,他就不信這樣還能被鑽了空子去。
晏無師也知道自己玩過火了,雖然逼出沈嶠情急之下的關切,但人都是要面子的,哪怕是沈嶠這樣好脾氣的人,你把人家臉皮都扒下來,人家能給好臉色麼,生氣那是正常的,不生氣才不正常。
長安一如既往,城牆高築,氣勢磅礴,萬千氣象集於一身,不愧是帝都,單就這一股不怒而威的氣魄,沈嶠就沒在南朝帝都建康城瞧見過。
想那建康城也算是幾朝帝都了,打從三國孫吳起就在此建都,宮牆裡三層外三層,南有秦淮,北有後湖,當初晏無師受宇文邕之託護送周朝使臣前往南朝時,沈嶠也曾在建康逗留,兩相對比,建康多了幾分華麗旖旎,卻少了幾分硬朗冷峻。所謂觀王氣而定都,王氣所在,龍興之地,這句話雖然帶了幾分神棍氣息,卻是有一定道理的,道家不修陰陽術,但難免有所涉獵,沈嶠在觀氣望氣上也有幾分本事,當日看宇文邕氣色,就覺得他命不久矣,如今將建康與長安一比較,也覺得前者的確少了幾分王氣,略遜長安一籌,便是這一籌,興許就關係了一個王朝的命運。
但這些神鬼之言,心裡想想也就罷了,哪怕皇帝相信,也真沒有幾個皇帝因此而遷都的。
說到底,朝代之興,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周朝失了宇文邕,便是佔盡天時地利又有何用?不過明日黃花。
“阿嶠神色為何如此凝重?”旁邊晏無師的聲音很煞風景地響起。
沈嶠理都不想理他,只作不聞。
晏無師碰了個釘子,臉上兀自笑眯眯的,並未有半分不悅,跟在後頭一併入了城。
沈嶠當日護著宇文誦殺出重圍給人的印象過於深刻,此時連換身裝扮都不曾,依舊是青衣道袍,身負長劍,他容貌又非泯然眾人的型別,以至於守城士兵也能立馬想起他來,眼睜睜看著人家光明正大入城,竟連上前攔阻盤問的勇氣都沒有。
許多人都會對真正有本事的人心生仰慕,那天沈嶠的表現十足耀眼,哪怕底層士兵,他們參與了圍捕沈嶠與宇文誦的過程,但打從心裡對這名帶著宇文氏遺孤,以一己之力從滿城弓箭,無數高手中離開的道人是極為敬佩的,雖然聽說後來皇帝因為沒能殺成叔叔滿門,讓堂弟成了漏網之魚而龍顏震怒,但私底下,誰不對沈嶠豎起大拇指呢,當日城門的精彩激戰,早被民間拼成了段子在市井之間流傳,平民百姓也許不知道什麼天下第一高手祁鳳閣,卻絕對認識這位義薄雲天,武功高強的沈道長。
但長安畢竟不是別處,打從入城起,兩人就已經暴露在無數耳目之下,但晏無師也不在意,更不曾提醒沈嶠,帶了他就直奔城中的少師府。
浣月宗雖然失勢,但晏無師又非朝廷欽犯,沈嶠帶著宇文誦逃走,但後來宇文贇覺得單憑一個七八歲的宇文誦掀不起什麼風浪,再加上他鎮日沉溺享樂,無暇顧及它事,也就懶得再追究,是以這兩人入城,雖引得各方關注,卻沒有人來抓他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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