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部分(第1/4 頁)
武功高手,也是寧可投宿客棧的。
晏無師和沈嶠也不例外,兩人一路疾行,只花兩日工夫就到了離長安不遠的西寧鎮。
長安在望,總算可以緩一緩,左右明日就能入城的了,晏無師也道:“普六茹堅雖然形勢危急,可還沒有急到片刻也等不得的地步,現在已經傍晚了,先在此地歇下。”
沈嶠知道他素來很重視自己的儀容,每回出場時儀表堂堂,威風凜凜,私底下不知道要花多少工夫去打理,讓堂堂浣月宗宗主風塵僕僕入城,晏無師必然是不肯的,便答應下來。
選了一家頗具規模的客棧,兩人走進去,沈嶠生怕他又說出什麼同榻而眠之類的話來,在掌櫃問“兩位可是要兩間上房”時,便搶在他前面答道“是”。
晏無師也不反駁,笑眯眯地任由他作主。
掌櫃見狀不由笑說了句“二位郎君是兄弟罷,感情可真好”。
晏無師:“我們不是兄弟。”
掌櫃啊了一聲,有點遲疑:“那是……”父子?
晏無師什麼也沒說,只朝他曖昧地笑一笑,又朝沈嶠看了一眼,還朝掌櫃又笑一笑。
掌櫃見多了各色各樣的人,當下也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
晏無師:“沒法子,他這兩天與我鬧彆扭呢。”
掌櫃一張嘴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都說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那個啥,您二位都是人中龍鳳,交情想必也不一般,既有這個緣分,還是互相讓一些,和氣生財,和氣生財!”
沈嶠:“……”那個啥是啥,你倒是說清楚!
可掌櫃偏偏跟著晏無師語焉不詳,他總不能特意去糾正人家,倒成了此地無銀三百兩了。
掌櫃給他們訂好了房間,晏無師又要了一個包間,讓人上些酒菜。
包間裡有四張食案,並排置於一面,另外一面則為的是讓客人可以在用飯時叫些歌舞作陪,眼下沒有舞姬起舞,自然顯得有些空曠。
沈嶠在靠近門的一案坐下,晏無師卻沒有坐在他相鄰的那一案,而是隔了兩桌才坐下,坐在最靠角落的那一案。
“晏宗主何故如此?”沈嶠不明所以。
“我一看見你的臉,便想伸手摸一摸,可我既然答應了你以禮相待,自然還是離遠些才好,免得我在你心中又成了毫無信義的反覆小人。”
晏無師這番話,不僅無辜,而且大義凜然,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才是被沈嶠覬覦的那一個。
沈嶠有些無語,片刻想起方才之事:“那你方才有意誤導掌櫃說那些話,以禮相待又從何說起?”
晏無師更是無辜:“我哪裡誤導了?我由頭到尾就說了兩句話,你也聽得清清楚楚,我們不是兄弟,這句話難道有錯嗎,難不成阿嶠想與我稱兄道弟?第二句鬧彆扭更是沒錯了罷,是那掌櫃自己淫者見淫誤會了,實是怪不得我的。”
沈嶠在與他口舌較勁方面已經有深刻的認識,聞言只餘無力。
晏無師笑了一下:“你要求的,我都做到了,怎麼還不滿意?”
頓了頓,他又柔聲道:“阿嶠,本座這輩子另眼相看的人不多,願意相讓的更是沒有,你是唯一一個。”
柔中帶剛,溫言軟語又隱含強硬,真是令人束手無策。
沈嶠蹙眉:“我寧可不要這樣的特殊。”
那可由不得你。晏無師笑而不語。
沈嶠想了想,鄭重道:“晏宗主心意莫測,委實令人無法揣摩,我更不知,以我這樣平平無奇的資質,又哪裡引得晏宗主另眼相看?今日既然將話說開,能否請晏宗主坦誠告之?”
晏無師:“阿嶠,你的好處有很多,我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他先開了句玩笑,見對方有點無語,又笑道:“單隻心軟這一點,這世上就無人比得上你。”
沈嶠鬱悶:“我不知心軟何時也成了好處,只記得晏宗主向來看不慣心慈手軟之人。”
晏無師悠悠一笑:“要不怎麼叫情人眼裡出西施呢?”
好麼,說了半天,又被耍了,沈嶠知道自己從他嘴裡是問不出答案了。
他越發認定對方不過又是心血來潮,眼下襬在沈嶠面前的就兩條路:要麼等晏無師興趣消退,不再糾纏,他得以耳根清淨;要麼等他武功超過晏無師,將對方狠揍一頓,讓晏無師從此不敢糾纏。
酒菜上來,二人各自動筷,不再多言。
食過一半,晏無師喝了口酒,笑道:“喜歡一個人,難道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