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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不過是找一個替死鬼罷了。趙妤茹便可病發不治身亡,而我,也許是失足落水或者是暴斃不治。皇宮裡,僅是一死,便有千萬種方式之多。
“太后娘娘是否忘記曾答應阮暨岑初十一過便會將臣妾送回王府?”不知道為什麼,內心竟有些期望阮暨岑會像電影裡演的大俠那般‘天降’救我,不過一想到他那風吹倒的身子骨便再也無法將想象進行到底。
“哀家可沒說過是將你的人送回王府,還是將你的屍體送回王府。”
蔚太后語音剛落,便見得四個宮人各自提著滿滿一桶清水進了永福殿。遂將內寢裡的大木桶貯了個滿。
我噌跳起身,退後幾步問道:“你想如何?”咱現在咋說也是個福晉,說不定要載入史記的——廩親王之嫡福晉於洗澡之時溺斃……這種死法咱可有些接受不了。
蔚太后輕笑出聲,遂道:“既要祭天,自然得乾乾淨淨的才是。”
我還尚未有所反應,便被幾個宮人撲上前來抓住了手腳。我心中僅有三字閃過:死定了!
卷一 第十八章 芸系雲澤運(上)
正月初九巳時,雲澤國東北邊的裕田村,幾個農婦相約裕田河刷洗衣物,卻見得已經結滿厚厚冰層的河面上黑壓壓的爬滿了黑蟻,許多黑蟻受不了寒冷刺激死掉,卻又有更多的黑蟻相繼而上,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吸引著它們不顧一切的朝冰層上爬去。遠遠看去,只見得潔白的冰層上由無數黑蟻組成五個大字:芸系雲澤運。
正月初九午時,雲澤國西南邊山溪鎮的村民忽然感到一陣震盪,此次的震盪雖未造成村民傷亡損失,卻發現稻田間出現多處塌陷,然而塌陷之處竟規規矩矩排列著五個大字:芸系雲澤運。
正月初九未時,雲澤國正南方湘蔚縣宋知洲府邸內大院忽然塌陷,塌陷處驚現一天然奇石,奇石之上竟隱約能辨出五個大字:芸系雲澤運。
裕田村,山溪鎮,湘蔚縣轄區知州皆在第一時間派人快馬加鞭將轄區所現異象上報朝廷……
……
我被幾個宮人架著丟進蓄滿水的澡盆,在差點被她們把咱的皮搓掉一層之際才終於被撈了上來,已至巳時。
蔚太后早已被貼身宮人伺候著離開了永福殿,回永壽宮後寢養精蓄銳等著初十的來臨。
我自然不願就此任人魚肉,反抗是必然的。不過在咱多次極力不配合之後終被五花大綁給捆了起來,正式宣佈反抗無效……
本想以絕食來體現咱高尚的氣節,可在一桌子美味佳餚的誘惑下,最終發現氣節實在是太過虛無的東西,咱必須要堅守米蟲終極原則,做鬼咱也要做一隻撐死鬼。
正月初九戌時,我在一群宮人的伺候下將最後的晚餐用完之後,便被解了手腳上的綁繩,發現身子竟絲毫使不出一點力氣來,屆時才明白過來什麼叫做糖衣包裹的炮彈。
宮人為我換上了一條素白的錦繡褂裙,又將我身上原本戴著的首飾物件統統取下,僅將那雕刻著梵文的鎏金古鐲留了下來。
待一切準備就緒之際,時已至亥時,離正月初十已經不足兩個時辰。(古代以2個小時換算為1個時辰)
蔚太后再入永福殿已是一襲氅衣吉服在身,氅衣吉服上繡制的紋樣華麗非常,藍色緞地之上,繡有八隻綵鳳,綵鳳中間,穿插數朵牡丹,邊飾的鑲滾更為講究,淨穆素雅卻不失高貴華麗。然這一襲吉服卻非一般場合所能穿著,皆要在雲澤國重大節慶期間或祭祀慶典中才能如此盛裝以待。
看著蔚太后美麗的容顏不由得想起了阮暨岑來,這兩張容貌實在過於相像,只不過阮暨岑過於蒼白的臉色令他美得不若蔚太后這般耀眼奪目。而他的美,反而有些溫溫弱弱,美得太不真實。
不過,咱怎麼橫看豎看也沒看出他阮暨岑是個短命的主兒?至少他在咱面前還沒表現得這麼弱不禁風。若是他二十生辰屁事兒沒有,倒把咱自個兒的小命搭了進去,那咱豈不是也忒冤了不是?
蔚太后見我已經被換上了祭祀所穿的素白錦繡褂裙,又再看了看我手腕上的古鐲,美麗的臉上盪漾起滿意的笑容。“祭辰將至,將嫡福晉請上祭壇罷。”遂朱唇微啟,吩咐道。
一干宮人領了命,掙著搶著在蔚太后面前表現自己的一片忠貞之心,將咱是又拖又拽的‘請’出了永福殿。
就在我尚未在祭天之前便先被五馬分屍之際,也總算是‘浩浩蕩蕩’的被‘請’到了祭祀臺上。
咱想過N種祭祀的方式,最不能接受的便是咱即將面臨的火祭。只見祭臺中間由木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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