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第5/5 頁)
他的前同僚們隨著他一句一點頭,點到最後卻忽然覺著有什麼地方不對。
不是夫唱婦隨,是婦唱夫隨吧?豈有個二甲進士壓得住三元及第的?
一道道灼人目光落到李僉憲的臉上,盯得他再誇不下去,正色向眾人解釋道:“這話豈是輕易胡說的?是原先王府兩位的褚、馬兩位長史要離京時,我去送行,聽他們說起了此事。”
“是宋三元親口說的。”
這可是當初兩位長史告訴他的極秘內情。
若非他是太子良娣之父,又是桓大人的同僚,那兩位長史未必肯告訴他哩。今日裡他要不是看在眼前都是都察院幾年知交,又曾與桓大人共同諫言天子黜抑外戚,也不肯告訴他們。
幾位年輕御史的臉色頓時變幻莫測。
李僉憲是他們的前輩,早經歷過這番心底翻覆,淡然含笑看著他們掙扎。
這群人竟沒掙扎多久就認了。一名年少御史重重一拍李家的桌子,從牙縫裡擠出充滿糾結感慨的話音:“我還道宋三元好福氣,原來是桓大人好福氣……難怪桓僉憲以四品之尊,侯爵之貴,能窩在三進小院的私塾裡教一群小女兒算學……”
“難怪咱們說女孩兒不該讀書時,他搶著上來替宋老大人管教咱們……”
“難怪是他出門送客……”
討好丈人,勤懇做事,這可不是做人兒婿的本色?!
說什麼宋桓,原來是桓宋!
漢中那些報紙平常不是天天印著“三元”“三元”的,弄個飼餵牲口的膨化料都叫“三元飼料”,怎地這樣的大事就沒報出來呢?
這群人從震驚到平靜,又從平靜浸入了更深一層的騷動,手指蠢蠢欲動,總覺得有許多東西值得改一改。
市面上賣的那些什麼《桓郎夜奔》,什麼《宋三元千里追桓郎》,什麼《宋狀元多情寄鴛鴦,桓御史解意唱鸚鵡》……寫的原都是錯的。今日他們既知真相,可得得給這些故事撥亂反正了……
剛剛在一場清流與外戚的鬥爭中大勝,覺得可以安心休息一陣,聽聽講學,探索未知天道的年輕御史們心中驀然繃起一陣緊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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