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烤冷麵(第1/2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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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個糖醋排骨、一個菘菜腐竹煲、一個芹菜炒香乾,再打一個蘿蔔絲肉圓湯,怎麼樣?”
一串菜名報下來,柳豆子的口水都快淌出來了。
“小夏哥,你這一頓飯兩個大葷,快趕上過年了!”
秦夏把買好的菜一一從籃子裡拿出來,笑著道:“這就算過年了?等真的過年時,我再讓你長長見識。”
柳豆子點頭如搗蒜。
他現在是一點不懷疑秦夏的手藝,平常隨便做做都吃得這麼好了,年夜飯還能差到哪裡去。
他嫂夫郎嫁給他小夏哥,當真是掉進福窩窩了!
與此同時,屋中,方蓉正和虞九闕相對坐在炕頭。
“嚐嚐這個橘子,豆子在碼頭上買的,難得沒有什麼酸頭。”
虞九闕接過,道了聲謝。
方蓉見他如此知禮,笑得一張嘴都攏不上。
關於秦夏突如其來的改變,方蓉和柳豆子的看法實則差不多。
母子二人都覺得八成是秦夏光棍多年總算討到了夫郎,還格外合心意,所以為此支稜起來,不和從前一樣只知道吃喝玩樂,沒點正形。
不過作為秦夏的長輩,方蓉太清楚秦夏的德性,這會兒關起門來說話,也少不得囑咐虞九闕幾句。
“小夏這孩子,從小就是個上房揭瓦的皮猴子,他爹在世的時候,藤條都打斷了好幾根。可嘆他爹孃接連撒手去了,缺了管束,這些年荒唐事也幹了不少……”
方蓉挑著秦夏幹過的“傻事”和虞九闕說道一番。
“總之,九哥兒你多擔待。若是他做了什麼對不住你的事,你只管來找我,乾孃替你說他!”
虞九闕手裡捧著像個小燈籠似的蜜橘,其實是頗為疑惑的。
方蓉說的那些事,怎麼聽也不像是他認識的秦夏會幹出來的。
但想到秦夏典當掉的那套骰子,他遂當對方確實是浪子回頭,改邪歸正。
“乾孃多慮了,相公他待我很好。”
方蓉守寡多年,可也是從小姑娘過來的。
一看虞九闕的神情,便知小兩口確實處得不錯,頓時一顆心落回肚裡。
“那樣最好,你們夫夫兩個把日子過順當,早日給秦家添丁進口,小夏他爹孃九泉之下也能瞑目了。”
虞九闕沒想到話題一下子跳到了這上面,需知他和秦夏還沒有圓房。
可是這件事顯然不能教方蓉知道,他支支吾吾起來,方蓉只當是年輕人害羞,所幸沒再繼續深究。
假如說方蓉飯前還對秦夏現今的本事有所保留,當嘗過晚食的三菜一湯時,她已是半點不放心都沒有了。
糖醋排骨的每一塊上都裹著紅亮順滑的醬汁,燉得恰到好處,輕輕一吮肉就脫了骨。
菘菜腐竹煲裡的菘菜鮮甜,腐竹滑嫩,芹菜炒香乾裡的芹菜進了一趟油鍋,出來還是綠油油、脆生生,一點沒有自己做時那副蔫頭巴腦的模樣。
還有那一大盆蘿蔔絲肉圓湯,裡面的肉圓都是秦夏現剁了肉餡自己汆的,湯色清亮,香而不膩。
她直到喝完最後一口湯,都想不通秦夏這小子何時有了這麼一門手藝。
什麼跟秦阿奶學的那一套只能糊弄一下柳豆子,可糊弄不了方蓉。
這麼多年,要學會早學會了。
方蓉自然想破頭都想不到秦夏已不是過去那個秦夏。
她縱然一肚子狐疑,但一想到秦夏現在有把日子越過越紅火的本事,作為長輩的欣慰,終究蓋過了一切旁的憂慮。
月上中天,秦夏和虞九闕一起回家。
他們手裡挑了一盞柳家的燈籠,昏黃的燈光只能映亮腳下的一方天地。
衚衕裡的地不甚平整,兩人走得磕磕絆絆,手臂時不時碰到一起。
眼看還要走一陣,才能出了衚衕到寬敞些的大路。
秦夏猶豫了一下,還是朝虞九闕伸出了手。
虞九闕頓了頓,選擇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秦夏的掌心溫暖,很快將他涼絲絲的十指烘熱。
在無人瞧見的暗夜中,虞九闕悄悄地合攏指尖,與秦夏的手緊緊扣在了一起。
——
廟會結束了,生意還要繼續。
秦夏花一個月五十文,在縣城裡的六寶街租了一個長期的攤位。
這裡歸縣衙下屬的街道司管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