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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有更廣闊卻也更殘酷的天地。
“前朝*,軍備不整,人心所背。”霍言祁冷冷地道。
衛予墨點了點頭,臉色凝重:“言祁說得有理,不過,軼勒人的確驍勇善戰,他們天生高大力足,配上他們的馬匹耐力好,速度快,一人能敵我們十人,的確不能小覷。”
晏恣想起晏若昀那日說的話,心口忽然一陣發悶:“他們還佔著我們的城池,為什麼不去奪回來呢?”
霍言祁忽然舉杯一飲而盡,一字一句地道:“總有一日會把他們趕出我們大梁的國土。”
“是,總有一日!言祁兄說得太好了!”景鑠一拍桌子。
衛予墨也慨然道:“好,為了言祁的這句話,乾一杯!我雖然是個讀書人,卻也定要為大梁的昌盛出力!”
晏恣不由得熱血沸騰了起來,取過酒壺,一人倒了一杯酒,豪氣千乾地舉起杯來:“好,今日所言,我銘記在心,若是有朝一日把軼勒人趕出大梁,我們幾個再回到這裡,一起不醉不歸!”
五個酒杯碰在一起,發出一陣脆響。
五張年輕的臉龐被酒意蒸騰著,在這一刻,顯得無比真摯和親近。
這一場酒,足足喝了快兩個時辰,最後大家都有些頭重腳輕,各自進了景福樓的貴賓房。
霍言祁小憩了片刻,他的體力充沛,不一會兒便恢復了正常。
旁邊幾間屋子還是悄無聲息,他走到晏恣的房門前,舉手猶豫了片刻,轉身朝外走去。
在櫃檯留了一張小箋,霍言祁離開了景福樓。
看看天色,已經將近末正,他走得飛快,不一會兒便到了洛鎮通往京城的官道口。
路旁的涼亭裡有人牽著白馬等著,一見到他,那白馬立刻恢恢地叫著朝他跑來,親暱地蹭著他的衣角。
霍言祁翻身上馬,頓時,一人一馬仿如風馳電掣,朝著大安城而去。
大安城的城牆高大巍峨,雄立一方,城牆歷經幾代的戰事和修葺,那些斑駁的痕跡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它的滄桑和力量。
霍言祁勒住馬頭,看著這大安城的屏障,耳邊響起剛才幾個人的豪言壯語,百般滋味在心頭湧起。
不遠處響起了整齊劃一的腳步聲,不一會兒,一隊身披盔甲計程車兵一溜兒小跑到了霍言祁的跟前。
“小將軍,你可回來了。”為首的那個看起來也很年輕,看到他滿臉喜色,“老將軍來問過好幾次了,很是生氣。”
若是晏恣在此,那雙眼睛必定要瞪了出來。
霍言祁傲然坐在馬上,俯視著自己的副將,心裡模模糊糊地閃過這個念頭。
聽到一個京城景家的名號就那副喜不自勝的模樣,要是知道大大得罪過的人是當朝寧國公、威武大將軍之子,剛剛從南邊剿寇得勝歸來的霍小將軍,她會有怎樣諂媚的表情?
霍言祁想著想著,便心情愉悅了起來。
☆、第十三章
寧國公霍安慶早年是梁元帝燕伯弘的好友,國破後一直跟隨燕伯弘,歷經無數場戰事,堪稱生死之交。
開國功臣,最忌諱的便是功高震主,所幸霍安慶為人豁達,掃清餘孽之後便早早把兵權上繳,而燕伯弘對這些生死與共的兄弟也並無過多猜忌之心,依然委霍安慶以重任,欽賜威武大將軍之銜,並將大梁鎮南十六府的虎符交託。
霍安慶膝下三女一子,霍言祁便是他的獨子,從小便被霍安慶寄予厚望,摔打著長大,八歲起便請來名師習武學文,十五歲時參加武舉,以少年之姿力克群敵奪魁,名動京師,一時之間,他奪魁時那一身白衣翩翩被無數京城少年模仿,成了無數少女的心上人。
十六歲時,他力拒家中為他鋪好的康莊大道,毅然從軍,在鎮南軍中摸爬滾打三載多,最終因嶺南剿寇一戰成名,捷報傳到京師時,梁元帝龍顏大悅,當即讚道:“自古英雄出少年,大梁後繼有人。”
穿過抄手遊廊,霍言祁朝著書房而去。這三年來他鮮少回府,此次奉命回京調任南衙禁軍統領十二衛,可以侍奉年長的父母於膝下,他也難免有些激動。
書房的門緊閉著,門口除了霍安慶的貼身僕從,還有兩個面生的人守在門口,霍言祁怔了一下,停下腳步疑惑地問:“父親呢?”
屋裡傳來一陣輕咳聲:“是言祁回來了?快進來吧。”
那聲音低沉威嚴,霍言祁心中一凜,立刻推門而入,半開的窗前正站著一人含笑看著他,一身清貴之氣不怒自威,正是當朝天子燕伯弘,而霍安慶正垂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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