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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前所有的東西都是賒賬吧。”
想想易北在賑災時,收編山賊還要找自己借私房銀子當路費,江梨對於易北那點可憐兮兮的小金庫根本不抱希望,至於賒賬一說,平時的柴米油鹽雖然可以是一月一結,但這都虧了多少個月了,這麼沒錢付下去,怎麼可能賒得到東西。
平頭老百姓才不管你皇子不皇子的,欠賬還錢天經地義,皇帝老子都沒法繞過這個理兒去,何況你還只是皇帝他兒子。
府裡所有的玩器物品江梨也都大致對過一遍,並沒有少什麼,所以典當換錢這一條也說不通。
別的不說,江梨對於怎麼換錢這一條上,還是很熟門熟路的。
管事剛想衝口而出的那一句,都是賒啊現在債主都快吵上門來的抱怨,頓時就被江梨那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給噎了回去。
多年來在宮中摸爬滾打鍛煉出來的經驗和直覺,都在告訴他,自己花錢僱的那一幫子潑皮紈絝,說不好還沒能進皇子府大門,就會被這位新上任的女主人,扒皮拆骨戳穿謊言然後扔出去。
自己來的時候,皇后娘娘似乎也沒特別說明,皇子妃很難纏啊。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殿下薪俸不多,所以家中……“
江梨撐著下巴,笑眯眯的看著管事開始掏出帕子擦汗。
“我看家中擺設都還不錯,碧雲是我在宮中時賢妃娘娘指派給我的宮女,最是忠心能幹,或許我應該讓她再好好看一看家中擺設庫房,是不是和陳管事拿來的賬冊相同?“末了,江梨環視一週,繼續笑著看向打從進門起就一直黏在自己身邊,趕都趕不走的侍女。
叫什麼來著?
好像叫桐兒?
“碧雲呢,怎麼不見她?“
精心打扮的侍女頂著管事想要殺人的目光,戰戰兢兢。
“回來時碧雲姐姐說,皇子妃娘娘房中還缺一件花瓶,要去庫房挑一挑,便拿了鑰匙走了……“賬冊做得再天衣無縫,也架不住一件一件去核對實地數目,何況典當也要有當票,還能去典當行現場查問,而且一般當鋪都會有底票留存,以防客人耍賴,總不至於堂堂皇子,要淪落到去找黑市交易吧。
“宮中賞賜不能變賣,據說陳管事是皇后娘娘親自給殿下挑的,很是能幹,總不能看著自己主子明知大不敬還不勸阻,更不會私自拿了主子的東西去變賣吧,那可是大罪。“陳管事擦著冷汗,站在地下,賠笑點頭,直誇皇子妃娘娘天資聰穎,一點就通。
碧雲走進來,腳步輕快,一膀子擠開桐兒,站在江梨身側。
“回娘娘,花瓶找到了,庫房中東西挺多,奴婢也沒仔細看,大致瞧了瞧,少了一個碧玉屏風是皇后娘娘賞的,少了一套汝窯碗碟,是萱嬪娘娘賜的,還少了幾塊腰帶上的藍寶,應該是皇子服制上的替換,其餘的還要等奴婢細細看過賬冊,再對一遍。”
管事特別想一巴掌糊碧雲臉上。
為了糊弄江梨,他攏共也就收了這麼些東西,畢竟易北手裡的都是值錢貨色,隨便賣個一樣,勉勉強強節衣縮食,也夠小半年的使費了,到時候真算起來,皇子妃還得承他的情,誇他治府有方。
現在倒好,江梨比自己還門兒清,糊弄個屁啊。
沒仔細看都能看得這麼過細,仔細看了還得了?
“這可不太好。”
江梨皺起眉頭。
“旁的不說,府裡如何支撐下去那都是府裡自己的事兒,變賣皇子服制上的禮寶是大不敬,要誅九族的大罪,這事兒殿下知道麼?”
江梨這話就是個坑。
說殿下不知道吧,揹著主子變賣御賜冠服之物,直接拖出去亂棍打死都算是給皇后娘娘面子,真要走正常流程,那是得誅九族的。
要說殿下知道吧,你明知道主子在做錯事,身為奴才為什麼不阻止,包庇縱容不加規勸,也是個死罪。
要說你勸了吧,怎麼就沒勸住呢,主子一意孤行,你就要死諫啊,沒見人言官進言規勸皇上,大熱天的跪在太陽底下,中暑厥過去的,一頭碰死的,多少好例子啊,虧你還是皇后娘娘一手調教出來的,怎麼就這麼不懂規矩?
大帽子扣下來,說打死也行,全了你一世忠義,說不打死也行,捋了管事的差事趕出府去,天經地義,說留下來也行,當著全府上下扒了褲子一頓胖揍,你還能有什麼威信?
管事擦著冷汗,轉轉眼珠,噗通一聲跪下來,放聲悲哭,替皇子殿下的窘困生活鳴不平。
江梨也不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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