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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野笑得雲淡風輕:“大人不問小可此事可否辦成?”
邱雲渡重又拿起那本書,悠哉道:“你能活著回來,那必是辦成了。”
田野站起身來,向邱雲渡深施一禮:“回大人,小可幸不辱使命。”
丫頭端了酒上來。紅陶的酒罈子放在黑漆四方托盤上:“大人,可否要把酒暖一暖?”
邱雲渡道:“酒要冷著喝才更有味道。”
說完,他捧起酒罈子。親手倒了兩杯酒,田野一怔,在他眼中,邱雲渡養尊處優,衣食住行都極盡奢華,似這般用酒罈子直接倒酒。他還是頭一次看到。
田野抬腿上下,恭敬地從托盤上端起酒杯。酒水泛著一點兒黃,這是崇文帝讓人專門給阿渡釀的酒。北地天寒,這酒里加了枸杞,暖身補血氣。
邱雲渡舉起手中的酒杯,對田野道:“邱某以這杯酒謝過義士!”
田野笑了,露出雪白整齊的牙齒,他笑起來很好看,就像春日裡的陽光,溫暖著這冰冷的雪天。
“大人救了田某的性命,田某當不起義士二字,但田某願為大人拋頭顱灑熱血,死而後已!”
就在一個時辰之前,田野剛剛刺殺了長天教的第二號人物焦勇。
焦勇的祖父是當年偽帝吳奔的宰相,光復門瓦解後,吳皇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已經遠遁南方的焦勇,並請他回到北地,出任自己的軍師。
也正是這個焦勇,幫助吳皇子創立了長天教,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北地發展了大批教徒,其中不乏有權有錢之流。
焦勇為人謹慎,平素出行身邊必帶多名死士保護,邱雲渡在北地殺了大批教徒,卻一直不能動搖長天教的上層內部,三天前他得到密報,焦勇來到這裡傳教,為免打草驚蛇,對付焦勇只能暗殺,但焦勇是隻老狐狸,且據說武功高強,身邊又是銅牆鐵壁,邱雲渡和田野商議許久也沒有合適人選,最後田野請纓,他要親自行刺!
田野慢慢開啟被他擱在一旁的革囊,一股血腥氣傳出來,兩個小丫頭驚呼一聲,嚇得險些扔掉手裡的托盤。
邱雲渡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沒用的東西,若是她在,肯定不會這樣大驚小怪,她連棺材鋪都敢開,才不會怕死人。
田野已經把革囊開啟,裡面現出一顆人頭,血淋淋的,怒目圓睜。
邱雲渡看著這顆人頭,眼中漸漸湧上喜悅,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映得整張臉都明豔起來。
“把這顆人頭掛到城門口三個月,以儆效尤!”
噗通一聲,一名侍女已經昏倒在地,她只有十四五歲的年紀,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死人頭,還是這麼可怕的人頭。
邱雲渡厭惡地看她一眼,對另一名嚇得籟籟發抖的丫頭道:“讓人把她拖下去,這麼膽小,不配服侍本官!”
田野皺著眉看看那個不中用的女孩,眼中湧上一絲憐憫,他見過這個小丫頭,秀秀氣氣的。
“大人息怒,她不過是個十多歲的孩子,膽子小也是應該,女孩兒家哪有不怕死人的,何況還是人頭。”
邱雲渡不耐煩,但臉上卻泛起一點酡紅:“誰說的,本官便認識一個姑娘,她定然不會像這些廢物一般沒用,她很小年紀就敢開棺材鋪了。哈哈,你見過開棺材鋪的小姑娘嗎?她就是。”
田野一怔:“棺材鋪?大人您說那位姑娘開棺材鋪?”
邱雲渡皺起兩道秀挺的眉毛,問道:“怎麼,你也認識開棺材鋪的姑娘嗎?”
田野遂即微笑:“在下不認識,只是太過驚異。居然有姑娘開棺材鋪的,真乃聞所未聞。”
邱雲渡並沒有看到田野眼中一閃即逝的那一抹溫柔,他的臉上和眼中都是一片晴朗,往日的冷峻和陰翳全都不見了。
“她就是那樣與眾不同,我從未見過比她更可愛的姑娘。”
田野輕聲問道:“斗膽問一句,這位姑娘可是大人心儀之人?”
邱雲渡臉上的笑意漸漸隱去。取而代之的是懊惱:“是又如何,她怕是已經惱了我了。”
這一刻的邱雲渡不再是冷傲的霸道總兵,他只是一個不滿十七歲的少年。
田野深深地看著他,什麼都沒有說,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大人。在下馬上去讓人把焦勇這廝的人頭掛到城門去,先失陪了。”
看他急匆匆拿著人頭走出去,邱雲渡心中掠過一縷疑問,今日的田野似乎有些不同,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