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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關係;而今,一個小小的賣貨郎,只為了他的一句承諾,竟挺而走險送來這些東西!
頓時,無邪的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地滾落。
看到無邪落淚,天養頓時慌得手足無措。“別哭,你別哭呀!我、我……我手頭上還有點銀子,我會請最好的狀師替你們家洗刷冤屈,你們陰家絕對不會有事的,你別擔心,別哭呀……”天養遞上花帕子,想替無邪擦眼淚,卻又怕冒犯佳人。天養頓時夾在該與不該之間猶豫、遲疑著。
倒是無邪先察覺到自己的糗相。
出事時,她都沒哭了;現在,她已看淡生死,卻在他的面前落淚!真是可笑。
無邪抹了淚,堅強的要自己別哭。
“這城裡的人都懼怕龐國丈的勢力,我爹既是得罪了小人,我們陰家便早認清自己這輩子是別想再翻身了。而你……你別做傻事,別把銀子浪費在我家。在城裡,沒個狀師敢接我們家的案子,你別做徒勞無功的事。”他別那麼傻。
“不!你別這麼沮喪、這麼失望,就算是這城裡沒個狀師願意替你們陰家打官司,那也不要緊,這城裡沒有,那我就到鄰鎮去找;鄰鎮要是沒有,那我便下江南去找。我會一個城一個城的找,就不信這世上沒有個公道、天理在。陰姑娘,你別灰心,你等我的好訊息。”天養叫無邪等他。
一定要等他。
“天養,你上哪去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王媒婆早等著了,你知不知道?唉!你這孩子都要成親了,怎麼還這麼不經心,沒記性……”芳姨一見天養進屋,就直跟在他的屁股後頭直打轉,口中還叨叨唸著。
芳姨話沒停過,而天養也從頭到尾都沒轉過臉來看她過。
天養收拾了幾件布衣短褂,又拿了幾件細軟,這舉動看啞了芳姨。
“天養,你這是在做什麼?”
天養沒回答芳姨的話,是芳姨覺得不對勁,趕緊跑到文大娘的房裡,讓文大娘來勸他。
“那孩子不知是吃錯什麼藥了,一回家,什麼話都不說,收拾了幾樣細軟,像是要離家似的。文大娘,你快去瞧瞧,慢了,只怕你連兒子都要丟了。”
文大娘一聽,連忙拋下繡針、繡線,趕緊跑去見兒子。
天養手裡正拿著他們多年來的積蓄。
“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文大娘問。
“娘,陰家有難,孩兒不能不管。”
陰家!
又是陰家!
又是那個陰無邪!
“你這孩子是著了陰無邪的道了是嗎?這幾年你嘴裡念著、心裡想的,全是她。這會兒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娶妻了,你還對她念念不忘。”
“娘,你這是說哪去了?陰家現在官司纏身,一大家子幾百口人全收押關進牢裡……”
“所以,這會兒你拿著你攢了幾年的銀子,打算投進陰家那個無底洞裡是嗎?你這個傻孩子,你以為你那幾塊銀子能濟事嗎? ”想那陰家財大勢大,他們都扳不倒的案子,你一個賣貨郎能做什麼?你那幾塊銀子又能做什麼?“文大娘直罵兒子傻。
他是傻沒錯,要是他不傻,他也就不會明知自己沒有希望,卻苦苦守著一個陰無邪,不敢或忘。
天養認清楚了,這一輩子不管無邪要不要他,他都會心甘情願地為她做牛做馬。
“娘,不管事實上我究竟能不能為陰家做些什麼,您老人家總得讓我為陰家儘儘心力,別讓我有遺憾。”
“盡心力可以,但不能拿你一輩子的幸福去賭。那些銀子是娘替你存的,是想讓你娶老婆用的,這會兒你把這些銀子全拿去替陰家打官司了,你說,你日後拿什麼娶平家的家敏?”
“我不娶。”他已決定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文大娘怒不可抑。
芳姨連忙給天養使眼色,要他別說了,別再惹他娘生氣;但這會兒,天養是下定決心就算惹他娘生氣也要說。
“我這輩子除了無邪,誰都不娶。”
“除了無邪,你誰都不娶?!你以為陰家家道中落了,你這傻小子便配得上人家了嗎?你也不想想,那陰無邪是什麼出身?人家吃的是山珍海味,住的是華宅大屋,穿的是綾羅綢緞,這些你給得起嗎?”
文大娘氣呼呼地一件件數著。
從小天養就聽話,她說一便是一,他從來不反駁,就唯獨遇上陰無邪的事,這孩子便特別執拗。
“我要是知道當年她的一根步搖攪得你這輩子不得心安,那麼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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