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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千金大小姐能給得起。
為此,她打從心裡不願意天養再見到那個陰無邪,只是……她管得了天養的人,可管不著天養的心。
瞧瞧那孩子,就只是要見那陰無邪一面,他便開心得像個什麼似的。
唉……作孽、作孽呀!
天養到了學堂,才發現昨兒個還好好的學堂,今兒個卻讓官府裡的人給封了。
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天養急得拿手去拍學堂的大門。
“開門、開開門哪——”天養一遍又一遍地叫門。
“這位小兄弟,你別拍了,要是讓官府的人看見了,只怕連你也要惹禍上身。”一個住在附近的老朽走出來勸天養。
天養急忙轉身,瞅著老人問:“這位老人家,請問一下這學堂發生了什麼事?”
“出事的不是學堂,是陰家。”
“陰家!”天養驚駭地問。
“聽說陰老爺犯了貪汙的罪,一大家子的人都被牽累,全讓衙差收押進大牢裡;這學堂是陰老爺辦的,當然受到牽連。”
“貪汙罪!不會的,咱們鎮上的人全知道陰老爺這一生為官清廉、樂善好施,他怎麼會汙百姓的錢呢?不會的、不會的。”打死天養,他都不信陰老爺會作歹事。
“老朽也不相信陰老爺會貪汙,只可惜咱們都不是皇上大老爺,沒那個能力幫陰老爺平反。
“聽說這一次陰家的罪累及五族三代,一大家子幾百口的人都要被論罪了。”
五族三代!
幾百口的人!
“怎麼會這麼嚴重?”不會吧!“還不是陰老爺不會做人,得罪了小人。咱們皇上爺耳根子軟,聽信枕邊人的饞言,所以,陰老爺一家就活該倒黴成了階下囚……”老人家話還沒說完,天養已一個轉身,急著要離開。
“小兄弟,你要去哪?”
“我去官府申冤。”
“你別傻了,這會兒大家躲開陰家都來不及,你去湊什麼熱鬧?”老人拉著天養,要他別衝動。
“再說,申冤可是要遞狀紙的,現在咱們城裡沒個狀師敢接陰家的狀子,你一個窮酸,能做什麼?
“而且,你以為這案子是誰栽贓的?還不是上頭那些大官們,你一無功名在身,二無家世背景,你拿什麼去跟那些大官們鬥?想想看,陰老爺是何等名望的人,堂堂的相國都讓那些奸佞小人給鬥垮了,你一個年輕小夥人又能成就什麼事?我勸你別做傻事。”
“難道我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陰老爺一家被汙陷嗎?”天養緊握的手掌微微發顫著——為天理、世道的不公。 “這事自有天理在。”老人只能這麼期待著。
但天養不願坐以待斃。
他得做些什麼事,他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無邪在獄中受苦。
天養買了些吃食去探監,卻讓獄卒們擋在門外盤問。“你是陰家的誰來著?”“誰都不是。”“不是來探什麼監?”獄卒們粗聲粗氣的欲趕天養離開。“差爺們,你們行個方便吧!讓我見見陰家的人,這些……這些銀子你們拿去買個小菜下酒。”天養塞給衙役們幾塊碎銀子。那是他攢了大半年才存得的一點錢。
“讓我見見陰家的人,我只想知道陰家大小姐過得好不好?”
“在牢裡,她怎麼可能過得好!”
“你們就讓我進去見她一面,一面就好。”天養不斷地懇求著。牢役們嫌他煩,只好放行。“只有一盞茶的時間,你可得長話短說。”衙役像是施恩似地給了天養一個方便。“謝謝、謝謝。”天養不斷地稱謝。
等了好久,天養終於如願以償地見到無邪了。
“是你!”一個賣貨郎!無邪還當是誰能這麼勇敢,在這風頭上,還敢沾上陰家這團穢氣,進牢裡來探望他們陰家人,原來是個跟她們陰家沒有任何牽連的賣貨郎!
“你怎麼來了?”他不明白在這個當口,他這麼貿貿然然地來見她,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嗎?
天養知道,只是放在他心頭的不是他的安危,而是另一回事。
“我們約好今天要見面的,不是嗎?”天養將昨兒個編好的鳥及蝶兒連同幾面花帕子放在無邪手裡。
他依照他的承諾,送來花帕子跟草編的小玩意。
無邪手裡捧著那些東西,看了好久。這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但是,其中的意義卻在無邪心中無限地擴張開來。在這一瞬間,她想到家裡剛出事時,父親的門生們一個個無情地離開,急欲與他們陰家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