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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期就開始接受騎馬射箭的訓練了。
但基本上,遊牧民族每天一切的活動還是以家畜的繁殖碩壯為主要目的,所以,天剛破曉的時候,便得起床把家畜趕出去,尤其是羊群,有露珠的草是它們最好的食糧了。當然,婦女們就得更早起來做早餐,因為這是她們的職責。
雖然以千黛的身分來講,她並不需要這麼辛苦,但自從她被帶來這兒和弘吉剌部的人一起生活開始,她就習慣和大家一起工作了。當然,為了要熟悉環境,到處工作更是必要的。
即使她成為納岑的大妃之後也一樣,她不但不要人伺候,而且照樣跟著大家一起做飯、擠奶、操持家務,把乳類製品製成各種食品,或把氈子加工製成穹廬的鋪墊、門簾及外圍,用牛車從遠方井上湖裡運水,揀牛糞準備燃料,照顧在家的幼畜等等,從不推諉,也不曾遲到。
不過這一日清晨,她似乎晚了些。斡羅岑已經在斡兒朵前來回踱了幾百趟之後,她才匆匆忙忙地跑出來,他立刻迎上前去。
“啊!額客、額客,額赤格是不是又欺負你了,所以你才這麼晚起來?”
他是真的很關心,如果不是有人慎重警告過他,額赤格回來之後就不能隨隨便便闖進額客的斡兒朵的話,他早就衝進去探個究竟了。可沒想到,千黛卻刷一下整張俏臉頓時紅得好似要滴出血來了,這種反應實在很可疑喔!
“呃!呃……那個……那個……”
該怎麼說?說“不是”嗎?
可的確“是”啊!
但要說是“是”嘛……好像也是她……呃、呃……求他的,而且是一再地……哦,天哪!真是有夠丟臉的!
千黛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匆匆說了兩句“我來不及了,別來煩我”,然後就溜之大吉了。
斡羅岑錯愕地望著額客跑得比飛還快的身影,不覺喃喃道:“上回打獵碰上熊在追她時,額客好像也沒跑這麼快嘛!”語畢,他搖搖頭,準備進去問額赤格。沒料到一進去,就看到額赤格正裸著上身在包紮左肩上的傷,他更是愕然。
這是怎麼一回事?不是額客被欺負嗎?!怎麼是額赤格受傷了呢?
“額赤格,你……你怎麼……”
納岑抬眼一瞧是兒子,“啊!斡羅岑,是你啊,來,快來。”他忙招手要兒子過去幫忙。“幫額赤格扎一下,明明是你額客傷了額赤格的,可她居然說不管額赤格,額赤格只好自己來,可是一隻手實在不方便嘛!”
斡羅岑呆了半晌……“我放棄!”他咕噥著過去幫納岑紮好繃帶。
“雖然這麼點小傷扎不扎都無所謂,”納岑起身套上長袍、腰帶。“可要是不小心讓人知道了,總是很難解釋。”
斡羅岑聳聳肩跳上床,而後盤膝撐著雙手支住下顎瞅著額赤格。
基本上,斡羅岑本性就是一個非常活潑外向的男孩子,幾乎碰上任何人都能立即和人家打成一片,何況納岑和他又是那麼的相似,一個人大概很難去討厭一個和自己很相像的人吧?而最主要的是,千黛沒事就跟他提起納岑,說他有多高大、他有多霸道、他有多野蠻……老天,聽得他都煩了!
所以,雖然他一出生就沒見過納岑的面,可一見面不過半晌,他就覺得好像已經跟納岑相處很久了似的,一點隔閡都沒有,特別是當他要質問納岑時,他更不懂得什麼叫客氣。
“額赤格,你昨天晚上有沒有欺負額客?”
納岑瞄他一眼,然後繼續拉靴子。“你額客又說我欺負她了嗎?”
斡羅岑嘆了口氣。“額客要是說了還好,可她不但什麼都不說,還一張臉紅得像猴子屁股似的逃走了,這樣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嘛!”
納岑笑著摸摸他的頭,“那就表示你額客不覺得額赤格欺負她了嘛!”他也跟著盤膝坐上了床。“哪!這個不重要,額赤格想問你別的事。”
“啥事?”
“你額客到底打算把你帶到哪裡去?”納岑垂下了眼。“回她中原的孃家嗎?”如果是的話,情況可就不太妙了。
“那怎麼可能嘛!”斡羅岑嗤之以鼻。“額客根本沒有孃家呀!額客說她的親人全都去世了,還說她們司家被宋朝皇帝害得好慘,額客的額客也對額客說,她們司家已經不再是大宋子民了,將來嫁雞嫁狗都隨意,就是不能嫁宋人和金人。”
“咦?”納岑意外地楞了愣。“是這樣啊?”
“是啊!”斡羅岑曲起雙膝抱著。“額客說,不但是宋朝皇帝,連那些宋朝子民也是一樣,甚至司家的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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