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3/4 頁)
親戚都冷眼旁觀他們司家落魄悽慘,卻沒有一個人肯伸出援手。所以啊!額客說,她既然生了我這個大元人,那她以後就是大元人了,大宋是好是歹都與她無關!”
“這樣嗎?那就好。”納岑悄悄漾出一抹微笑。“不過,她到底打算帶你到哪裡去呢?”
斡羅岑聳聳肩。“還沒一定啦!本來額客是想逃離這裡,隨便找個地方住下來,看看能不能嫁個好男人之類的平平安安地過完下半輩子。可是後來有了我,她就改變了主意,只想和我一起平靜度日。”
納岑點點頭沒說話,斡羅岑卻歪著腦袋又盯住他。
“額赤格,你到底是怎麼欺負額客的?為什麼額客會怕得想要逃開呢?”
納岑又笑了。“你額客是怎麼說的?”
斡羅岑翻翻白眼。“她呀!就光會說額赤格欺負她,可怎樣都不肯說清楚額赤格到底是怎麼欺負她的,所以我才來問額赤格的嘛!”
納岑失笑。“所以,你連辯解的機會都不給額赤格,就指著額赤格的鼻子臭罵,這樣不太公平吧?”
“好,”斡羅岑立刻坐正身子,擺出一副聆聽指教的神情。“那我現在聽額赤格的說法,這樣可以吧?”
納岑笑著搖搖頭。“昨天我不是叫你去問霍駱金的嗎?他怎麼說?”
“他呀!還不是跟額赤格說的一樣,”斡羅岑懶懶地說。“什麼每個女孩子一輩子都會這麼哭天喊地一次啦!什麼額赤格不欺負額客就不會有我啦!還有,以後額客就不會再說額赤格欺負她啦!就這些,跟額赤格說的都一樣嘛,也沒有多說兩句新鮮的!”
“因為事實就是那樣嘛!”納岑笑著又摸摸他的頭。“好了,等下次額客再說額赤格欺負她的時候,屆時額赤格一定會全部告訴你,這樣行了吧?”
斡羅岑聳聳肩。“不行也得行呀!反正我又不能扒著額赤格的嘴一定要額赤格說,對吧?”
“知道就好!”
話落,納岑就要下床,斡羅岑忙抓住他。
“額赤格!”
納岑訝然的回頭。“幹嘛?”
斡羅岑放開手,繼而有點不知所措地搔搔腦袋。“呃……那個……”
納岑又坐了回去。“說吧!”
“那個……”斡羅岑扯扯嘴角。“額赤格是因為征戰不方便,所以才沒有剃婆焦的吧?”(婆焦:把頂上的頭髮剃光,四周短髮垂下或編成辮子)
納岑下意識摸摸自己的長髮。“沒錯,不過我待會兒就要去剃了。”
“這樣啊……”斡羅岑似乎有點為難。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納岑奇怪地問,隨即發現兒子似乎也沒有剃婆焦。“咦?你怎麼沒有剃?”
正中下懷,斡羅岑立刻大聲說:“因為額客討厭,她非常非常討厭那種半光頭!”
納岑頓時愣住了。“呃?”
“因為……因為……”斡羅岑遲疑了下,繼而下定決心似的挺了挺胸膛,“因為當年額客剛到這裡的時候,那個……”他又猶豫了一下,旋即想到其他代用詞。“那時候的王有好幾次都叫額客去摸他的光頭,後來還要她……還要她……”
納岑明白了!“別說了!”
斡羅岑垂眼望著自己的腳。“這事兒我本來是不知道的,是去年馬衝宴時,額客喝醉了才哭哭啼啼的告訴我,她說那時候她才八歲,那個……那個王卻老是要她去摸他的頭,然後那個王就會露出一副很噁心的樣子,她每次都差點吐了!”
納岑濃眉緊攬。他沒有想到額赤格會有那種怪異的性癖,難怪額赤格會收下一個小女孩做妾侍。可是,既然千黛當時是額赤格的妾侍,他也實在不能說什麼,雖然他能理解一個不解人事的小女孩碰到那種事時會有多恐懼。
“額客說,剛開始那個王只是要她摸他的頭,所以,她只要咬緊牙關還是能忍受得了,可是幾次之後,那個王居然要她摸……摸……咳咳!結果額客就當場吐給他看,後來那個王也就再沒有再叫她去了,可是額客說,她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王叫她摸他的頭時那種噁心的感覺。”
“我明白了,”納岑靜靜地說。“以後我都不會再剃婆焦了。”
自從納岑回來後,千黛就幾乎見不到兒子,因為兒子老是跟著納岑到處跑!又是巡營,又是參加比賽的,好像已經忘了她這個額客的樣子。可是,每當她開始感到有些寂寞傷感時,那個寶貝小鬼又會把他和納岑贏來的獎品統統搬到她面前來,甚至連他哈得要死的那匹白馬都奉獻出來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