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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什麼人哪,丟臉的事兒爺們不認,撕著喉嚨一字一字,“還……可……以。”
臧關陌癟一下嘴,手一揉鼻子,想彈我又忍住,“你小子,死愛錢,死要臉,元寶他爹,活寶。”
忍不住大笑起來,我痴迷地看著他耀眼的側面笑顏,落日餘暉,燦若驕陽。
不知呆了多久,他睃我一眼,“看什麼看?”
“……看你。”我一晃神,就傻逼地忘了矜持。
“嗯?”他打量我,“你丫奇怪啊,看我一爺們看這麼出神?”
我臉色一白,他繼續問,“……那想什麼?”
“……想你剛才說特當利斯的故事,覺得大難臨頭,逃不掉了。”
“什麼特當利斯?是特利斯當!再說錯我毆打你。你把剛才那話講清楚。”他整張臉都拉長了,又露出面試那時候,跟我一病毒似的一把推開的複雜神情,“我說特利斯當的故事關你屁事,什麼叫大難臨頭逃不掉了?你陷什麼坑裡了你就逃不掉?”
我眼珠輪了半圈說咱不熟,有個事兒忘告訴你。話沒說完他就挺譏諷地刺我,你有多少事,得到緊張關頭才想起告訴我的?
事到如今沒法子了,我只能把弱點坦然告知,跟人說我天生一純情善良的人還總不得信,可你看,我就是聽不得感人的愛情故事,一聽就餓,死餓死餓的,餓到肚子發疼,什麼力氣都沒。
“餓就餓吧,我不都揹你覓食呢嗎?”他不信的樣子。
“……我一餓到這份上,普通的食物基本就和粥沒兩樣了。只有那種特豪華的牛排才……”我直嘆氣。
他一呆,就差沒黑線滿頭。
“……就是那種如果在外吃館子,特貴特貴的牛排……”我哀傷,一說貴這個字眼我就打從骨子裡情緒低落,“……不過,對一件t恤四五千的人來說,就不算特貴特貴……”
他蹲在我身邊,大笑著青蛙跳了好幾下,樂得快抽筋了,“焦焦,咱再怎麼也不能耍賴是不是?說好了你請晚飯,就你。”
我說我肚子越發疼了。
他笑得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彈我額頭,“你丫一怪人!一籮筐怪事兒,還真有意思。”
我驚恐,說你別對我有意思。
他頓了頓,毫無戒心地又笑出來,“焦焦你很單純哪。”
“傻b被我欺騙了不是?”我洋洋自得。
“誰唬誰可不定呢。”他一咧嘴,站起身來拍拍褲子,伸手拉我。“走吧,給你這破人找牛排吃去。”
說心裡話,我真不想吃牛排,要不是肚子餓得死疼死疼,說什麼也不吃這種燒錢貨。一路上餐廳林立,看得我都眼花了,沒混過這帶兒,心虛。
我這人有一毛病,不好生,嫌這兒不熟。
臧關陌眼神一掃,你是嫌這兒不便宜吧。
我一挺脊樑骨,是這種人麼我!
不是就好,他一伸手,就拉我進了一家店。
踏進店門,那環境明擺著“搶錢”二字,我後悔的挖心,你說跟洋鬼子爭這口氣幹嘛?欠修煉欠修煉。
店裡氣氛很小資,昏暗的燈光,寬敞的大廳,連端盤子的侍應生都是高鼻子老外,臧關陌拿著選單沖人一通嘀咕,我心都倘血了,嚷嚷著別亂點別亂點,把我惹急了你後悔。
侍應生茫然轉頭,臧關陌挺樂悠地食指一伸指著我,“my baby;bobby。”
老外禮貌地對著我say hello;“hi,bobby boy。”
boo你個b啊,我被噎得還沒緩過氣來,牛排就血淋淋地上桌了。
我一農民出身的老實人,進了西洋餐館就犯怵,特別怵。看著牛排,我只想一口啃精光,拿起叉子小刀裝斯文,我真覺得丫騷沒邊了。
臧關陌就屬這號騷沒邊的人物,斜斜坐在椅子上,背脊卻直挺,不愧是練舞的人,隨便這麼一擺,都覺得氣質出眾。
他還算體貼,知道我就快小宇宙爆發,給我點了牛排之外,自己只要一份意式寬麵條,吃完後一抹嘴,臧關陌意猶未盡,“焦焦,來杯咖啡吧。”
“你他媽神經病,”一想到得付錢了,我什麼話髒說什麼,“回賓館喝速溶的。”
他無所謂地挑挑眉頭,打著響指叫waiter,我偷偷在桌子底下學他的手勢,真有腔調,男人味流淌,趕明兒回家做給得克薩斯看,刺激她多下幾個蛋。
帳單過來,我一看,急著要休克,丫腦子不爭氣,怎麼都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