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第2/4 頁)
非但如此,滿清還更是特別重視和利用“理學”這一“太監學說”,來奴役和宰割漢民族的傳統精神。
理學第一次由在野成為官學,就是在異族入主中原的蒙元之時,做為非凡的政治家,忽必烈有著敏銳的嗅覺,把理學做為官學,這樣才能更有利於統治人口眾多的漢民族。忽必烈並以“儒教大宗師”的名義號令天下。但忽必烈的後代少有他這樣的智慧,蒙元一朝,文治相當差勁,甚至連科舉這樣一個大可收買人心的舉措,也是常常的荒廢。
滿清卻不僅承繼了蒙元的鐵血政策,更比蒙元大大的狡猾無比,使有清一朝二百六十多年的“右文之盛,前古罕見”。這右文之勝不僅表現在康熙的《舉博學鴻儒詔》,特別的盛舉是四庫全書,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有系統的對漢民族英雄史進行空前絕後的荼毒和大肆的誹謗。滿清手段的高明和陰毒,不是焚書,而且“全毀、抽毀、剜去”之類的也姑且不提。最陰險的是刪改了古書的內容,其目的非常非常的明確,即叫你“永不會覺得我們中國的作者裡面,也曾經有過很有些骨氣的人。”
應該說,他們成功了。經過滿清二百多年的精神奴役,到了曾國藩們的這個時候,滿清基本上已經完成了使漢民族忘記血史,永不會覺得漢民族中還有過什麼很有些骨氣的人的目的。“清人纂修《四庫全書》而古書亡”!亡的豈只是古書,失去了的豈止是髮式,衣冠,這是漢民族精神傳承的大斷裂和大毀滅。
魯迅先生曾說過:“對我最初的提醒了滿漢的界限的不是書,是辮子,是砍了我們古人的許多的頭,這才種定了的。到了我們有知識的時候,大家早忘了血史,其實,這大家早忘了的血史,四庫全書還是功不可沒的。”
………【第一一八章】………
你可以說他是個文盲,甚至於被曾國藩們視為賤民的燒窯工,太平天國的東王楊秀清在他的《奉天討胡檄》書中,曾痛心疾首地提醒著世人,“夫中國有中國之形象,今滿洲悉令削髮,拖一長尾於後,是使中國之人,變為禽獸也。中國有中國之衣冠,今滿洲另置頂戴,胡衣猴冠,壞先代之服冕,是使中國之人忘其根本也。”,“凡有起義興復中國者,夷其九族,是欲絕中國英雄之謀也。”
這番話當然不是會楊秀清自己寫出來的,但是他作為一個農民的領袖,畢竟還是看到了這一點。至少,他說著或是聽著這番話的時候,感覺一定極其入耳,不然也不會寫到檄文裡。
曾國藩呢?曾國藩是“大儒”,認識的字興許比楊秀清吃的鹽還多,可是他似乎卻早忘了這一點。而且和這些企圖恢復漢家河山的“暴民”、“長毛”們勢如水火,把蹂躪和踐踏祖宗道德的野蠻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如果說當世的千百萬下層百姓由於沒有文化,愚昧和無知到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把長袍馬褂、粗大的辮子當做了那就是祖宗遺留下的產物還有情可原的話,對曾國藩之流在此時的表現,卻叫人只有悲哀了。
曾國藩他真能忘了這一切嗎?當然不會,他看的書不可能就著飯吃到了肚子裡頭去。甚至可能還會比任何人都更清楚地知道儒學的變遷史。
中國的儒學由前秦諸子百家的百家爭鳴、氣象萬千,到漢唐時期儘管弄假成真,而依舊不失浩然之氣的儒家一統。儘管當年的漢武帝獨尊儒術原本是“假”,適應帝國統一的需要才是真。他罷黜了百家,使儒學失去了競爭。所以久而久之,便弄假成真了,儒學演變成了唯一的真理。
到了所謂的宋明理學,卻是把真的弄成了假的。在這個時期,儒學徹底走向了陰柔一路。因此,在宋儒的眼裡,從前的漢儒統統都是偽儒,朱熹甚至在他的《四書集註》中,引了程頤說程顥的話,發出一聲慨嘆,“千載無真儒”!他不僅把漢儒都趕出了儒家的門外,就連弄假成真的儒祖們也都被他一起掃地出了門。如此一來,宋明犬儒們自然就可以大唱其歪理邪說了。什麼“存天理、滅人慾”,“閉關處守而又獨立尊大哲學”,這一切都是南宋勢力衰弱時代的理學先哲們提倡出來的產物。
曾國藩剛好就是繼承了宋明犬儒衣缽的人。他口口聲聲,“治生不求富,讀書不求官,修德不求報,為文不求傳。”,以此來諄諄教誨徒子徒孫們,藉以展現自己形象之光輝。可背後他做到了哪一點?他若真是“讀書不求官”,也就不會在當上二品大員的時候,寫出躊躇萬千,又洋洋自得的“湖南三十七歲至二品者,本朝尚無一人”的家書了。至於什麼皇帝大喪期間陣前納妾,為丁點兒小事恨不能把你記上一輩子,即便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也照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