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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不予理睬你等等,更是數都數不過來了。萬幸的是歷史發展到現在,後面的壞事他還都沒來得及幹。可見,他不過是個偽儒、假道學而已。喜歡唱唱高調兒,糊弄糊弄無知者罷了。
現在,當曾國藩浩浩蕩蕩地率領大軍進入株州城的時候,臉上絲毫也看不出他內心裡的憂慮。臨進城前,雖然已經是傍晚,他還是刻意整理了一下身上新做的馬蹄袖官袍,正了正頭上二品的頂帶花翎。還衝著身邊的幾個侍衛們眯起眼笑著,告戒著他們,“衣冠不僅是一個國家的驕傲,也是一個人內心的體現,帽不正,服飾骯髒的人,心術一定好不到哪裡去。這都是祖宗留下的至聖之言,切不可忽視。”他就是這樣,有事兒沒事兒的總要以先哲的身份,處處誘導誘導身邊兒的人,哪怕是個很微小的事情。
在由株州縣衙臨時改成的大帥府裡,他手捻鬍鬚,靜靜聽著株州知縣關於曾國荃、劉蓉等人出兵湘潭的稟報。聽著聽著,他的屁股下如同有了塊兒針氈似的,漸漸坐不住了。清晨老九他們就去了湘潭,怎麼至今卻沒有任何訊息向回傳遞?想來一定是打的有些手順了?這個老九,就是喜歡貪功,這樣下去,早晚要吃大虧的。這樣一想,他心裡倒又踏實了許多,趕緊吩咐塔齊布等各營將領,一面派出快馬向湘潭方向哨探,一面注意佈置好城防。
最後,他瞅瞅還在那裡躬身站立的株州知縣,“株州離長沙、湘潭近在咫尺,又恰逢長毛猖獗。為何夜幕降臨了,城門還在大開,一點兒危機感都沒有。倘若長毛乘虛而至,豈不是幫了他們的大忙?”鄒壽璋
株州知縣糊塗了。這個曾國藩可真有意思,城門大開是為了迎接你們湘軍的,還特意把自己的縣衙也讓了出來,叫他住的更舒適些。怎麼照他這麼一說,本人倒有了有意助匪的嫌疑了。再說,您曾大人就算是個二品大員,節制兩湖督撫。聖上給你的許可權也只是興辦團練剿匪,你可沒有權力管轄本人這個地方知縣大人。他輕輕咳了一聲,恭敬地回答到,“大人息怒,都是下官一時的疏忽,不過”
曾國藩三角眼一翻,他最厭煩的就是別人在自己面前講價錢。我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哪裡還有什麼不過?不過,他的嘴角可是掛起一絲的微笑,甚至還點了點頭,“看來你是覺得本大人管制不了你啊。”
株州知縣心裡有些惱了,您就是皇上,也總該給別人一個說話的權利吧?可是沒辦法,面子上還是要裝下去,誰叫自己的官職品級低呢。他連忙一拱手,“下官不敢,下官是說”
曾國藩依舊看上去顯得那麼的慈善,他擺擺手再次打斷了對方的辯解,衝著門口站立著的親兵頭目鄒壽璋努了努嘴,“摘去株州縣的頂帶花翎,暫壓大牢。”說完,絲毫不管株州知縣那一服吃驚的表情,起身進了後堂。
大堂上坐著的兩個幕僚章壽麟、李顯章相互看了看,有些莫名其妙,連忙跟了進去。
“大帥,咱們不能和地方官過意不去啊,這樣做恐怕以後會影響咱們湘軍的發展。巡撫駱秉章大人本來就和咱們有些過節,這個時候動他管轄的事情,還不是火上澆油嗎?”章壽麟謹慎小心地提醒著正全神貫注看著書的曾國藩。
曾國藩瞥了他一眼,啪地將手中的《論語》朝身邊兒的桌子上一摔,但馬上又小心翼翼地捧了起來,還用嘴吹了吹,彷彿就剛才那一下,書上不知道會沾上了多少灰塵似的。做完這一切,他又變的慈眉善目起來,“這個株州縣,當初和張亮基穿一天褲子還嫌肥,在訓練團練的事情上胡加阻撓。否則咱們也不會跑到衡州大老遠的去練兵了。”
原來如此,李顯章聽到這裡微微地笑了。他欽佩地望著敢想敢做,為了謀國家大計,不計較個人得失的大帥,點頭稱讚到,“大帥這麼處理最為妥當不過了,這種人留在身邊兒只會徒增麻煩。可是也不能就這麼關下去啊?”
曾國藩點點頭,揚了揚手裡的書,“聖人云,名不正,則言不順嘛。他這個知縣到底還是不歸屬本官來管轄,所以”
“這個簡單,”章壽麟呵呵一笑,“正好四處鬧兵亂,處理個把人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來做。”
“這個”李顯章遲疑了一下,看看章壽麟,“對一個朝廷命官下手,總還要有個理由的。”
“迂腐!”章壽麟撇了撇嘴,“要理由還不簡單嗎,就三個字,足以。”說完,他看看正眯縫著眼睛,鼓勵地瞅著自己的大帥,站了起來。他衝著李顯章伸出三個指頭,嘿嘿地笑了,“那就是‘莫須有’。”
曾國藩沒有笑,反倒顯得十分的沉痛。他哀嘆了一聲,“本官向來是修德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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